这次……这次……他同样又不舍,一直纠缠到现在,甚至还霸占着黄恰恰的房子,逼得她不得不回宿舍住。
万里扶光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他不该这样做,他甚至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得到一个女人的回头。
黄恰恰很蠢,看不出来,吴好风一直在破坏自己和她的感情,还对他信任有加;看不出来,行松风和朱老板是朋友,甚至,连晨止行喜欢她都看不出来。
黄恰恰很傻,藏不住事情,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半点城府都没有。
黄恰恰很懦弱,室友的男朋友们,都喜欢拿她取乐,甚至让她和他们,一同干脏活累活。
黄恰恰的身材真的不好,还很贪吃,而且,脾气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撞南墙,不撞的头破血流,誓不罢休。
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有长相身材,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强硬的手腕,她怎么敢,奢望做万里家族继承人的夫人,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傻得透顶。
呵呵,黄恰恰从没想过做万里家的夫人,只不过,遇到什么事情,让她想到和我结婚,想到我们的未来,憧憬和我这个她一直喜欢的男人,组成家庭。
可是,我的未来,想做我的夫人,她半点资格都没有。
万里扶光长叹一口气,翻了个身,在自己这里,黄恰恰没有选择权,他不想放手,黄恰恰就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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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席大学的教室里,下了课,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去,行松风打着哈欠,凑到吴好风的身边,盯着窗外,不耐烦地丢下一句。
“还没分手啊?”
“没有,拖拖拉拉的。”
“要不让学校给黄恰恰,劝退吧!黄恰恰一走,我表哥也就死心了。”
“用点脑子行不行?黄恰恰被劝退,盛善行找上大少爷,大少爷让你天天通下水道。”
“不是,都要分手了吗?还在乎。”
“分手了也要讲道德,讲原则,你简直是胡来。”
“哎?对了,他俩为什么分后?”
“不知道,黄恰恰提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
“要不我把那个晨止行找来吧!让晨止行追黄恰恰,这样一来,我表哥觉得黄恰恰出轨,一定干净利落的给她甩了。”
“你这歪主意能行吗?”
“你别管?”
行松风出去转一圈,轻而易举地将晨止行抓过来,吴好风转身一瞧,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疾步跑过去,将教室的门关紧。
行松风将枪顶在晨止行的后腰,凶神恶煞的威胁。
“你喜欢黄恰恰,对不对?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追她。”
晨止行脸色发白,擦一把头上的细汗,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
“黄恰恰喜欢万里扶光,我这种默默暗恋的,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就好。”
行松风手上的力量暗暗的加重,冰冷的铁器又贴紧晨止行的后腰。
“现在喜欢不用你藏着了,我让你挖出来,听没听明白?”
“钟教授手里还有待研究课题,我打算向钟教授推荐学姐,我不想因为胡乱的表白,耽误学习。”
“还学习,你明显就是假公济私,借着学习的借口,追黄恰恰,你……”
行松风用力推了推晨止行,吴好风白一眼行松风,狠狠一巴掌给他推开,拍了拍晨止行的肩膀。
“晨止行,刚才我黑掉教室里的监控,行松风拿枪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若不说,我们相安无事,你若说出去,刚才抵在你腰上的东西,就真的响了。”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可是,你们也别告诉黄恰恰,我喜欢她。”
“是否告白,那是你的事,和我们无关,你只要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一切照旧。”
晨止行的眸光闪过一丝期望。
“当然,黄恰恰和万里扶光有矛盾了吗?”
行松风收好了枪,嫌弃的推走晨止行。
“走,走,走。这里没你的事情。”
行松风和吴好风一对视,叹一口气,盯着楼下。
因为错过午饭时间,黄恰恰饥肠辘辘的从图书馆跑出来,准备去食堂吃饭,一抬头,碰上万里扶光。
万里扶光刚要开口,盛善行和孔烟霏,闯进黄恰恰的视野。
盛善行脸色阴沉,睨一眼万里扶光,眸光划过一丝不悦,肃声问黄恰恰。
“为什么不给孔烟霏当伴娘?”
黄恰恰咬着唇,一脸抱歉。
“我占用你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丈夫,因为另一个女人牵扯太多的精力。”
孔烟霏轻笑一声,舒缓了眉毛,拉着黄恰恰的手,缓缓道。
“我那天对你的抱怨,只不过是生气盛善行的性格和他固执的脾气,和你无关,你的伴娘服早就做好了,一定要过来。”
“我不想当伴娘了。”
盛善行盯着不远处的万里扶光,好奇道。
“你俩怎么了?”
“黄恰恰早上兴高采烈的从家走,我给她准备了包子和三明治,结果,和孔烟霏聊过之后,回来魂不守舍,就要和我分手,我不明白,这些天一直都不明白。”
孔烟霏笑着摸摸黄恰恰的头。
“呵呵,你怎么那么傻,你不喜欢万里扶光,可以和万里扶光分手,但是不能放弃盛善行,爱人可以不要,但是盛善行是亲哥哥,亲哥哥怎么能够不要呢?”
黄恰恰眼圈泛红,鼻子发酸。
“对不起,我占用你的时间,霸占着你的丈夫。”
“小傻瓜,嫂子可以换,但是,哥哥只能有一个,怎么还拉黑盛善行。”
“我和你学的。”
“盛善行是你哥哥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他以后还要继续,帮你收拾烂摊子呢?呵呵,走吧,试衣服去。”
孔烟霏揉了揉,黄恰恰的圆脑袋,笑呵呵的准备拉着黄恰恰上车。
万里扶光疾步上前,挡在黄恰恰的面前。
“告诉我,为什么?”
孔烟霏眸光瞬间骤冷,毫不留情地推开万里扶光,刚要迈步,万里扶光一把扯过黄恰恰,双手按在她的肩膀,直视眼含泪水的黄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