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细行先生,大少爷站在包子店铺前踌躇半天,转身到旁边的地摊旁,选了支女孩用的粉红色圆珠笔,您……”
万里扶光房门口的仆人刚打算拉住金细行,金细行疾步离开,仆人咬着唇,大喊一声。
“黄恰恰家中的卫生都是大少爷一个人慢慢收拾的,大少爷又开始吃米线,他的收入一分都舍不得花。金细行先生,您别再让二少爷去捣乱了,让大少爷多赚点钱,哪怕吃点米饭,舍得花钱买个包子也行。大少爷,他……”
金细行冷了脸,责问道。
“我问你,夫人送给黄恰恰的信,谁拦下来了?”
“我不能说。”
“那就别命令我,你还不够资格。”
金细行推门回房间,盯着桌上的鱼子酱和海盐滩羊,半点胃口都没有,一挥手,房间里的仆人关上门。
金细行皱着眉头,拿出纸笔,吩咐书房内的仆人。
“把这些人给我叫来。”
客人们客气的关上金细行书房的门,万里若雨示意跟在身后的仆人关上门,不解的回头。
“你又哪不高兴?”
“你还没有金细行心疼大少爷呢?”
“我怎么不心疼呢?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呢?是我的错吗?”
“我的错啊?我能干什么?就能倒茶,喝吧!”
仆人嘴角微扬,给万里若雨稳稳的倒茶。
万里若雨翘起二郎腿,抖一抖报纸,美滋滋的拿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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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宣传让很多人,都深入了解一种植物,樱花,不仅打卡拍照温婉可人,而且还有润滑肠道,促进新陈代谢,止咳平喘的功能。
一朵樱花,让天南海北的人,奔涌而来,万里扶光勾唇一笑,修长手指捏着笔,重新列了份菜单,捣乱的人没了,淡粉的米线店服装直接在机场,火车站,客车站接人到店。
万里扶光手机上的余额变了位数,推开家门,美甲师给单双灵泽做了漂漂亮亮的指甲。
“儿子,我晚上要吃豆腐。”
“我给您做好,再走。”
单双灵泽关上门,万里若雨拿起报纸,轻哼一声。
“美甲上的钻石,十二万?”
“六十万。”
仆人轻嗤一声,万里若雨抖了抖报纸,提高声音。
“你只给你妈买礼物,没给别人买?”
“爸,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再赚些钱。”
万里若雨暗暗冲仆人挑眉,声音故作生硬。
“买礼物?我不要,我……”
“爸,黄恰恰的礼物我还没买?所以,爸,有些事,麻烦您,还要帮我处理一下。”
“我处理,我还处理……”
“叔叔,我带回来樱花饼,你们尝尝?”
万里扶光冲万里若雨身后笑呵呵的仆人点点头,轻快的脚步,直奔二楼自己的卧室。
仆人嘴角含着笑,兴冲冲地奔向厨房。
万里若雨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肩膀,刚拿起茶杯,“砰”的一声,三个小伙子横冲直撞闯进来。
万里若雨甩了甩手上的茶水,肃声训斥。
“门口的仆人拦不住你们,你们好歹敲个门啊?”
金细行拧着眉毛率先开口。
“先生,您既然反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和大少爷开口?”
万里若雨捏了手帕,略微抬眸。
“怎么了?”
“我表哥和黄恰恰谈恋爱这么久,甚至把黄恰恰弄到家里,您还在这喝茶。”
万里若雨放下手帕,一一扫视三张满怀怒意的面庞,拿起报纸。
吴好风一把按下万里若雨的报纸,大声提醒。
“大少爷把黄恰恰接回去,住他们两室一厅的温馨小屋。”
“哦。”
金细行盯着万里若雨不咸不淡的脸,调整呼吸,一本正经的开口。
“先生,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一起成长,互相成就的,黄恰恰能成就大少爷什么?”
吴好风补充道。
“黄恰恰和大少爷的生长环境完全不同,他们的眼界和认知会有很大差异。大少爷,结婚后不是,应该让他的人生更加精彩吗?”
行松风赶忙添上一句。
“对呀!”
金细行盯着万里若雨的脸,继续一字一句动唇。
“我们暂且不论黄恰恰的长相,讲究什么男才女貌。单说爱情褪去后,剩下的柴米油盐,两个人相处的契合度,完全是家庭背景,生长环境,接受知识的途径方式的外化表现。”
吴好风同样一本正经的补充。
“婚姻的本质就是价值交换,最终评估和交换,甚至思量的是彼此的价值。不对等的价值下,必然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行松风气势汹汹提高声音。
“对呀。”
万里若雨瞥一眼金细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轻哼一声。
“门当户对,契合度高一些,真的就是最合适的吗?”
“我……”
金细行的话未等开口,万里若雨继续悠悠飘出一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吃的了这么多苦,忍受这么多的不平事。他可是万里家的继承人,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个衣服扣子都不需要系的人,给客人连连鞠躬道歉,甚至跪下来给他们系鞋带。懒得时候文件都不愿翻页的人,可以用指腹一点点蘸干净,地板上黄恰恰掉的饼干渣渣。”
金细行提一口气,闭上嘴,他的确没见过这样的万里扶光。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金细行早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万里扶光十分喜欢黄恰恰。
万里若雨扫一眼吴好风。
“利益交换,估量价值,我们万里家族需要吗?我老婆家里,无非家里财力雄厚罢了,她们家的权力呢?实力呢?在我们万里家族面前算什么?我娶她,是因为喜欢。”
“我……”
吴好风上前一步,握着拳头,抵在桌子上。
世界上确实没有真正能和万里家,势力对等的家族。就连微生家的女儿,也不敢真的声称和万里扶光是门当户对。
“我只要我的儿子,幸福,快乐,这些黄恰恰能给我的儿子带来。她就有用,这就是她在我眼里的价值。她就可以做,继承人的夫人。”
行松风一脸不服气的反驳。
“黄恰恰有什么资格,她扯我大伯母的衣襟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