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萨丽维向创世神献祭肉身获得不死之力、再花费上千年时间成功将她这曾经的女皇重塑元神归来后,就吸引到侯先生了。
或许,他世世代代侍奉的君王,也可以这样回归呢?
于是,她提前醒来了,应下他的召唤。
她见到了侯先生,也发现了他极大区别于萨丽维的地方。
他对他的君王,很忠诚;他也和他的君王一样,很有智慧、时刻谨慎。
他知道了萨丽维复原她的真实意图,并不是让她真正回归的,而是想取代她。在他看来……嗯叫,不臣之心、弑君之举。
然后,她不仅提前醒了,连那漂亮又优秀的吴先生,还“犯”了个小错误,吃了一口精心准备好的“野香蕉”;后边起效发作了,就“阴差阳错”地解了那道桎梏。
安森德拉不得不感叹一下,东方秘术,真是奥妙无穷、威力巨大。哪怕是最原始的两性关系,都可以延伸出那么多的力量奇效。
“那就借陛下吉言了。”侯自忧又看回祭台上的阵法,方冠玉旒下,尽为垂暮之态。
可他的眼神,皎如日星、穿壁引光,非常人所能拥有。
“侯先生,如果有需要,只要我还可以,那我就随时可以。”安森德拉持杖幻术扬空,给出她的承诺。
她并不知道她主神会容许她多久,但她,早已厌倦了那些;可她很乐意为这位忠诚的臣子,作出承诺。
就像,当年的她,为她最忠诚的骑士威廉?克林格,许下的承诺一样。
侯自忧微顿,继而跪受,“多谢陛下。”
“再见。”安森德拉也躬身行礼,随后就离开了。
她刚刚来到那古堡中,却又是要离开了,“dear Acar, let's go together. ”
阿璨尔用蛇尾将吴炁缠稳来,就跟上安森德拉一起穿进时空旋涡。
安森德拉抚着它的大蛇头,现在,她们要去现世,可那里,她想,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不能接受她的乖宝贝了。
她将吴炁抱过来,再召过银光法杖给阿璨尔整条蛇身笼上银泽,“dear Acar, your lovely appearance may not be acceptable there. Shall we change it? ”
一听到自己要有新的外表,阿璨尔有些激动,竖瞳眨个不停。然后它就看着自己从高大威猛的巨蛇,成了它自己爱吃的食物,红眼白毛的小兔子。
“……”毛绒绒的阿璨尔,小小一只,耷拉着兔耳朵,拿屁股对着安森德拉。
安森德拉笑了,将银光法杖收回,也坐下来,一手揽着吴炁,一手安抚它。“It's so cute. I like it very much. ”
“……吱!”好吧,主人喜欢就好了。阿璨尔习惯性地蹭蹭她。
嗯,手感很好,安森德拉愉悦极了。要不,下次再换成矜贵傲娇的小猫咪试试呢?她很想体验一下后世的……撸猫?
阿璨尔丝毫不知道主人的新想法,用着新外表蹦蹦跳跳的,顿时就,发现新大陆了,这兔子身体还挺稀奇的耶!
安森德拉在一旁笑而不语,也给自己调整下,恢复成霍姒倾的外形,就抵达到本次时空隧道的终点。
呃……一个简约风的昏暗卧室。阿璨尔蹦了蹦,不喜欢,一点都不富丽堂皇。
安森德拉蹲下来摸摸它,就将吴炁安置在电脑桌前的靠背椅上。她则是抱着她的乖宝贝,阿璨尔-兔,坐在床沿边上,静静等卧室的主人回来。
没多久,卧室门外就有动静了。先是灯盏全都打开来,然后,那人就开门进来了,也愣住了。
继而,他猛地冲了过来,欧系帅气的脸,已经染上死白了,他轻轻地,又颤抖着抚上她脸……是有实感的。
安森德拉抬眸看向他,微愣。
威廉?克林格……像,太像了。
她不由得轻喃出声,“Are you all right? I'm ing for you, my respected knight william klinger. ”
兰疏祤一僵,激动的脸色瞬间冷漠下来,后连忙退开来,“你不是她,你是谁?你把她怎么了?!”
也才发现,椅子上还有一个昏迷的陌生男人,他更冷凝了,警惕地看着她,哪怕于事无补。
安森德拉没有出声,默默站起身,对着他将右手轻轻向左前方抬起约60度。可她这一次,并没有等来给她行吻手礼的骑士。
她怀中的阿璨尔心有所感,安抚性地蹭蹭她。
安森德拉这才收回了手,感性和理性真是交织着统一啊。她心下微嘲,摸了摸怀中的乖宝贝,“您好……兰先生,我是安森德拉?比特鲁?詹斯塔,也是导致霍小姐古怪的,秘密。”
“但现在,我有一件很遗憾的事情要告诉你。”
兰疏祤呼吸一滞,是姒倾她吗……
“您的母亲,林歆女士,哦不,很多年前她就不是林歆女士了。”安森德拉微垂首敛眸,天堂所至,愿逝者安息。
兰疏祤一顿,湿了眼眶,虚弱不堪的身体靠着墙咳嗽起来。他早该知道的,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那她呢?”
“兰先生不用担心,我也是来送霍小姐回来的。”她一说完,就后倒在床上,兰疏祤动作快过思绪,连忙过来揽着她查看。
而脱离了霍姒倾身体的安森德拉,微笑带上她的乖宝贝,离开了。
到此为止了,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了,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挂念的事了。
异世界,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此刻,兰疏祤手忙脚乱的,满心满眼都是昏迷的霍姒倾,也赶紧拨打120,将她,以及一旁也是昏迷状态的陌生男人送去了医院。
等所有的医疗程序过后,才确定两人都只是长时间的机体疲劳导致陷入深度昏迷,他这才稍微安心地守在她身旁。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霍姒倾才重新醒来,就对上了苍白的男人和他的满腔忧思,“姒倾、姒倾,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