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莘莘也没得出声,她儿子就背上小书包哒哒跑来,“顾叔叔、祈姐姐早!我可以了!”
“煦弟弟早!那我们走吧,姨姨再见!”
“嗯,妈妈再见!”
然后两位小朋友就手牵手,走了。
俩大人,顾子清和岳莘莘完全没有说话的份,彼此对视一眼都笑了,“顾先生,一路顺风,再见。”
“好,再见。”
顾子清点点头,便转身跟上孩子们,一手牵着一个,坐上车离去。
岳莘莘原地目送他们离开。随后她就关门回屋,打理一下阳台的盆栽。
等差不多了,昨晚醉酒的席允这才起床,不过她洗漱穿戴好、用过早餐也出门去了。
她要去看看她可爱的事业了。
现在呢,家里头就岳莘莘在了。然后那门铃又响了,她有些疑惑。
“姐姐、姐姐,我是小湘!”门外是一清秀的女孩,正神色焦急地按着门铃。
“嗯?小湘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没有课吗?”岳莘莘走来开门,惊讶一下。
“没,可是姐姐,我听说席家出事了就……”容湘急急打量着她,有些担忧。
岳莘莘牵着她进来,很是安稳,“小湘放心,姐姐这边很好。我们家席老夫人,可是位大智慧者,相信没多久,席家,便会重新归来。”
“倒是小湘,明年六月份就高考了,已经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要放好心态、好好学习哦!”
“……嗯,那就好。”容湘闻言亲密地挽着她,依旧很是依恋。
岳莘莘微顿,不着痕迹地推开她,正巧此时门铃又响了。岳莘莘顺势而为转身去开门,“小湘,姐姐去开一下门哈。”
“嗯。”容湘微不可见地空落一瞬,又佯装无事地笑笑点头。
岳莘莘这次开门,直接愣住了,倍感意外,以及……“姒倾,好久不见,请进。”
来人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正是霍姒倾和兰疏祤,他们拎着些喜糖和礼品过来,“嗯,好久不见,莘姐,这是我们的喜糖。”
“哇!新婚快乐哦!这位便是,兰先生吧,请进请进。”
“嗯,谢谢。”
三人进了客厅,沙发上的格子裙女孩看了过来,一眼就对上了那位面色有些冷淡的陌生女人。
她一怔,心口不禁有股,难言的怪异感,随即站起身来微笑道,“姐姐,这是有客人来了呀,请坐请坐。”
“嗯嗯,来,小湘,这位便是姐姐的好朋友,霍姒倾霍小姐,这位是她的丈夫兰先生。”岳莘莘为他们互相介绍着,“姒倾,这就是容湘,现在是我的妹妹,高三了。”
“上午好,霍姐姐、霍姐夫!”清秀的女孩礼貌笑得青涩,像学生一样对老师问好。
“嗯,你好。”霍姒倾礼貌点头,她曾经从莘姐那里听说过这个原生家庭很不幸的女孩,现在看来,状态,还不错?
“上午好。”兰疏祤也是礼貌微笑。
接下来,他没怎么开口,毕竟这里都是女士们,他便静静陪着妻子坐一旁听她们聊天。
而这聊天,也多是岳莘莘在讲,霍姒倾本身便是言语寡淡之人。容湘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有些酸涩,她的姐姐,对这位霍小姐,亲密又关切。
这是对她,所没有达到的一种程度。
少年人的情绪,是很难藏得住的。霍姒倾很微妙的,就感受到来自那女孩的暗羡。她稍顿片刻,便不动声色地看向岳莘莘。
岳莘莘态度无懈可击,她本身就是心理咨询师,又怎会不知少女对她的心思呢?
可她们,并不是同一类人。
霍姒倾一瞬间就有答案了,再坐了会就离开了,他们接下来还有另外的事要做。
告别了岳莘莘姐妹俩,霍姒倾和兰疏祤就回家就收拾东西去机场,经过几次的登机、转机,才来到目的城市。
此时已是晚上了,两人出了机场直奔酒店去。而车窗外,一路上多是灯红酒绿,却也多见着古朴纯净的景色,显然,这是一个商业化的纯朴城市。
他们来到预订好的酒店办理入住,休息一下。
随后,兰疏祤就牵着霍姒倾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店里,点完餐来到靠窗的位置,神情很怀念,“在那之前,我高中就是在这里做些兼职。那天我查了一下,很意外的,这个小店还在。”
此时,他们点的饭菜来了。
霍姒倾轻笑起来,有特殊意义的,才会一直铭记,“你们,就是在这里结缘的吧。”
“是。她叫木沐,当时她的爸爸,是这家店的老板。不过,我和木沐一开始很不对付的。”兰疏祤也笑了,讲故事般,说给她听。
“她父母也是自她年幼时就离异了。那个时候我和妈妈又换了一个城市,刚来到这没多久,她爸爸就追求起我妈妈。”
听到这里,霍姒倾意外挑眉,这还有着父母的爱情呢,然后继续边吃边听。
“当时我们都是初三6班,她很叛逆,不服管教,因着这事,一直明里暗里地针对我这个转学生。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因为我当时都不知道我妈妈和她爸爸的事。我也就跟她明说了,我哪里惹到她了?”
“然后,她就愣住了,随后又气又凶地说,要和我单挑,我没理她,直接走了。也从那后,我们俩的梁子越结越深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各自父母的事。我确实挺震惊的,不过,我希望妈妈可以幸福。”
但接下来的兰疏祤却有些伤感,“妈妈也确实快要答应她爸爸了,可她妈妈出现了……污蔑我的妈妈。人言可畏,自然,他们没能在一起。”
霍姒倾默默牵过他手,他看着她笑笑,“不过,妈妈并没有选择离开,和她爸爸,就像多年好友一样,大大方方地自然来往。”
“时间久了,风向就变了,大家都说,她妈妈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都离婚那么久了,回来还不是眼红前夫日子过得红火,乱攀咬人。”
“木沐妈妈就又离开了,木沐也日渐懂事了。接下来的几年,我们就定居下来了,日子清贫又安生。”
兰疏祤停顿一下,渐渐没了笑意,全身都笼罩在悲伤里,“直到高三那年,萨丽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