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傅星泽终于说实话,林清染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傅星泽见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紧紧抱住林清染的腿,哭求道。
“妈妈,不要报警,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
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满脸都是恐惧和懊悔。
林清染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冷冷地说。
“从前只知道你小小年纪就聪慧过人,却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狠毒。”
傅星泽哭得声嘶力竭,“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妈妈,别报警!”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哀求,然而林清染却不为所动,坚定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林清染不为所动,任由傅星泽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求。
她的眼神决绝,手中紧紧握着手机,等待着警方的回应。
就在这时,她转头发现傅修珩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林清染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看什么看?这都是你教子无方的后果!”
傅修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下头,不敢与林清染对视。
林清染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专注于与警方的通话。
直到林清染挂掉电话,才目光凌厉地讥讽傅修珩。
“怎么,你刚才是不是要阻止我报警?”
傅修珩却只是苦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不会阻止,这是他应该承担的后果。”
听到这话,林清染满脸惊讶,她没想到傅修珩会是这样的态度。
而一旁的傅星泽彻底崩溃了,他大声哭喊道。
“爸爸,你怎么能不管我!”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应该承认。”傅修珩说道。
傅星泽眼见着无人帮自己,情绪彻底失控,他冲上前和傅修珩大吵大闹起来。
“你这个无情的爸爸,你根本就不爱我!你逼走了妈妈,现在还要害死我!”
边说边挥舞着拳头,想要动手。
傅修珩怒目圆睁,忍无可忍之下,一掌推翻了傅星泽,大声吼道。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
傅星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摔倒在地,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傅修珩,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我恨你,我恨你!”
林清染被傅修珩的举动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傅修珩会对傅星泽如此决绝。
看着倒在地上的傅星泽,她的心底下意识地涌起了一丝心疼。
然而,这一丝心疼转瞬即逝,她很快就意识到不能被这样的情感左右。
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那刚刚泛起的柔软,迅速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她告诫自己,傅星泽犯下大错,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让他逃避应有的惩罚。
林清染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冰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心疼从未出现过。
傅星泽从地上爬起,愤怒和绝望让他失去了理智,再次冲上去,想要撕咬傅修珩。
傅修珩一边躲避着傅星泽的攻击,一边努力控制住他疯狂扭动的身体。
此时的傅修珩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他一脸为难地看向林清染,说道,“清染,你先离开吧,这里太乱了,我怕伤到你。”
林清染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混乱的父子俩,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很快,她便点了点头,冷漠地说道。
“好,你们自己处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傅星泽听到林清染要走,更加疯狂地挣扎着,大声呼喊。
“妈妈,别走,别走!”
林清染已经走到了门口,此时骤然停下脚步。
傅星泽眼中浮现出一抹希望,还以为是林清染改变主意了。
可下一秒却听到林静冷冷地说道,“好,那我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以免你这小子再撒谎骗我。”
傅星泽听到这话,再次苦苦哀求林清染。
“妈妈,这次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敢再撒谎了,求您相信我这一次。”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祈求。
然而林清染依旧不为所动,她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傅星泽。
“你的话,我已经不会再信了。”
傅星泽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他试图挣脱傅修珩的束缚,向林清染靠近,嘴里不停地说着。
“妈妈,我错了,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可林清染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前的傅星泽只是一个陌生人。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
薄野走了上来,坐到了林清染身边。
他的目光扫过傅修珩,捕捉到了傅修珩脸上不经意间闪过的落寞。
薄野心中暗讽:傅修珩啊傅修珩,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如今这般狼狈,又能怪得了谁?
薄野轻轻地握住林清染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林清染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薄野,眼神中多了一丝柔软。
傅修珩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可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痛苦的折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妻子和别人默默对望着。
半个小时过去,气氛依旧压抑沉闷。
就在这时,林清染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急忙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警方的声音,告知他们去了废弃工厂,但是没有找到林语烟。
林清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转头,怒视着傅星泽,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傅星泽,你是不是骗我?你说,林语烟到底在哪?”
傅星泽被她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说道。
“妈妈,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把她藏在那里了。”
林清染根本听不进去,她冲上去,揪住傅星泽的衣领。
“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想把我逼疯!”
傅星泽哭得撕心裂肺,已然成了泪人,他颤抖着举起手,放在鬓边,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