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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和霍闲愣了。
霍闲拧眉问道:“那这老太太是...?”
“听你的形容...应该是我娘!”
红花姨魁梧的身躯,一抽一抽的,提起母亲哭的十分心痛。
跟刚刚骂街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把老人埋进了自家院子?”霍闲惊讶着确认。
这话让谁听了,都觉得离谱!
怎么可能埋在自己家呢?
而且看红花姨和姨父平时为人处世,都是很本分善良的人。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干得出来?
红花姨解释道:“我和高兴旺家是邻居,旁边那个院子就是你们姨父家。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之后我要嫁给他,我爹娘不同意。
他们说高兴旺个子矮,长得丑,还没钱...
但,我就是喜欢他!
他老实,本分,认干,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努力,也都不是懒惰爱玩的人,日子肯定能过好起来的。
跟你们姨父领证,我俩两个酒席都没有,我也算和家里断了联系。
我爹娘从小喜欢我弟,对于我和你们姨父私奔,他们除了生气没收到彩礼以外,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俩去外地闯了几年,什么苦都吃过。
现在中年了,你姨父做梦都想要个孩子,我们就决定回来做点小买卖,养养身体,最好再生个孩子。
我回来朱雀镇以后,来过这里。
我想告诉他们我和兴旺赚到钱了,我们能孝敬他们老两口了。
可这里的人都已经搬走了,我联系到了我的表弟,也就是前天跟我上山的那个弟弟。
他说我走没几年,我爹就没了。
现在这边没人住了,我娘可能跟着我弟搬到外地去了。
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跟他们没有联系。
这些年我也尝试着找过,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娘就在我家院子里?”
我看向门口那个婆婆,她一直背对着我们,对于红花姨讲述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反应。
红花姨忍着抽泣,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是个蛮容易共情的人,听着听着便红了眼睛。
霍闲比我要冷静的多,出声道:“这种潦草的埋法,怎么可能有后呢!
不断子绝孙都已经该庆幸了。”
霍闲话说的难听,但理是这么个理。
我出声问道:“红花姨,你们家院子有树?”
“有,我上面有个哥哥,他出生我爹种的。
不过我那个哥哥小时候患有脑炎。
那时候家里太穷了,没钱给治,几岁就没了。
这树到现在得四十多年了。”
四十多年也足够成气候了!
霍闲道:“我们进去吧!无论你跟逝者什么关系,我们都得解决事情不是?”
红花姨平复了下心情,点点头,“好。”
霍闲腾出一只手来推面前的木门,由于天色太黑,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们上面上了锁。
红花姨惊讶着念叨:“不应该啊!我上次回来没有锁啊!”
“能不能是你弟弟回来过?”
红花姨琢磨了一下,“有可能!他怕我发现他办的损事,所以把门上了锁!”
“那我们怎么进去?”
霍闲冲我招了招手,“你们架着姨父,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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