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林鸣的肯定答复之后,陶彼德开心得像是一百多斤的宝宝,不断上蹿下跳。
这种耍猴戏的行为,直到他妹妹陶阮儿的出现,才有所收敛。
陶阮儿今天穿了一套水蓝色的公主裙,领口将她纤细的锁骨和洁白的香肩露了出来,整体设计庄重但不失典雅,尤其他脖子上那串项链,更是点睛之笔。
将陶阮儿衬托得脱尘出凡,就像是从九天银河来的仙女一样,格外美丽动人。
不说陶彼德了,就算是林鸣,也不由被震撼到了。
当初,在机场劫持事件中,他没有来得及细看陶阮儿的样貌,但也仅仅只是觉得他应该模样不错,身材姣好。
仅此而已。
但是!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姑娘仔细打扮一番之后,居然这么好看!
陶彼德心直口快,抓了抓脑袋忍不住吐槽道:“我说妹妹啊,你也不必打扮得这么隆重吧?”
“林鸣兄弟他又不是外人……你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点?”
话刚说出口,林鸣就感觉大事不妙。
没办法了,这家伙说这番话实在是来得太快了,他甚至都没有任何的防备。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挽回不了了。
林鸣给了陶彼德一个眼神。
这家伙当真是猪队友啊,明明什么坑都没有的,非要自己平地摔!
明明一马平川什么困难都没有的,非要自己给自己加磅上难度。
上哪儿说理去?
而陶彼德的这一席无心之话,说得陶阮儿顿时耳根都泛起了绯红。
然而!
这并非是最重要的。
因为,当陶阮儿再度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向陶彼德的眼神里,带上了一股浓郁的寒气。
瞪了陶彼德一眼后,陶阮儿便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让对此还毫不知情的陶彼德不由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抓了抓脑袋,脸上满是疑惑:“我也没说什么啊……他怎么就……翻脸了?”
“是啊,你是什么都还没说呢。”
林鸣一脸无语。
“以后啊,你还是把声带落在家里算了。装酷,但不说话。这样的霸总人设更符合你的气质。”
至此,林鸣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陶谦行在外面谈生意的时候,非要把陶彼德带上了。
而陶彼德站在陶谦行的身边,又是为什么始终一言不发,至此也算是有了答案。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陶谦行肯定不让他说。
这家伙一说话,就变了味。
好好的一个霸总范儿,直接给滤镜干粉碎了。
进了别墅三楼。
宽阔的露台上,几位厨娘正在调制各种蘸料,将准备好的食材进行小心码放。
“林鸣来啦?”
坐在露台上证喝着茶的陶谦行,乐呵呵地朝林鸣招了招手。
“来来,坐下喝茶。”
林鸣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了陶谦行的身边。
陶谦行亲手给他斟了一杯刚泡好的大红袍。
“你倒是来的是时候啊,武夷山刚新鲜采摘的极品大红袍!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喝上一口的!”
“您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好好儿尝尝鲜了!”
林鸣接茬陶谦行的话,捧哏了一声。
这可把陶谦行给乐坏了。
“放心吧,保准叫你喝完了,心里那一个美啊!”
林鸣也不多客气,将茶盏拿起吹了吹,一口牛饮。
这杯茶水便咕噜一声下了肚。
如此喝法,让陶谦行不由眉头微微一挑。
“好茶,好喝!”
林鸣喝完,不由眼前一亮。
“嘿,这茶有点意思啊,清香味扑鼻,还带有微微的回甘,可以可以!”
陶谦行的表情有点小尴尬。
这家伙,要说他这喝茶的方式吧,那真的一看就是外行人。
一口直接吞了,这是品茶呢!
谁让你这般牛饮的?
根本就品尝不到茶水那浓郁、丰富的层次感啊!
但是……你要说,他不会喝茶吧,偏偏说出来的这么一席话,还多少有点意思,至少沾边了。
最终,陶谦行还是决定把他好不容易买到的武夷山大红袍收起来,换个稍微次一点儿的茶叶,来跟林鸣手谈一番。
林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反正是个茶叶,他就能喝。
管他好茶坏茶呢!
喝茶嘛,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喝这个氛围吗?
这就跟喝酒是一个道理,只要喝高兴了,你管他是广西公文包,还是什么煮啤酒……不重要!
重要的,是愿意与你一起喝酒的人,还有当下喝酒的那种心境。
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显然,陶谦行就属于是过于匠气了,舍本逐末,反而落了下乘。
“说起来,今天怎么想到要搞个烧烤大会的?”
林鸣又饮了一杯茶水,好奇问道。
“这丰城啊,连日来阴雨连绵,今天好不容易终于是雨过天晴了,怎么能够辜负了这么好的光阴呢?”
“所以,想着请你们过来,一起吃吃烧烤,晒晒太阳。”
“尤其像是你们这种年轻一辈呢,也能多个交流的机会,彼此多沟通沟通,走动走动。”
陶谦行乐呵呵地说道。
听上去,他说的这番话似乎有点意思。
像是那么个道理啊!
但是站不住脚,禁不起仔细推敲。
毕竟,林鸣再怎么算,也算不上是他应该邀请的人的范畴啊。
只能说是“特事特例”,VIp待遇了属于是。
林鸣假装没听明白,而另一边陶谦行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一老一少两只狐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说一句天气不错,我回一声的确如此。
就……让陶彼德看得一阵乏味。
他本以为,林鸣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结果,屁!
等会儿!
陶谦行忽然一脸狐疑地看了陶彼德一眼,又看了看林鸣。
能够如此稳坐钓鱼台……该不会是这个笨蛋,提前把什么重要消息,给泄露了吧?
陶谦行的目光,瞟到了陶彼德的身上。
陶彼德被盯得浑身一紧,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不敢有任何的反应。
隔了半晌,陶彼德才硬着头皮,问道:“爷爷……这……这串儿好了,您要不要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