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小心翼翼地捧着装有灵雾仙草的灵盒,沿着灵雾峰的崎岖山路缓缓而下。
一路上,他心中满是收获灵草的喜悦,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警惕着周围可能潜藏的危险。半日后,他顺利的抵达了山脚下,望着远处的小镇,张三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少年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进小镇,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
手指轻点,几个灵诀隐入房门,他在房间里布置了简单的防御禁制,确保自身安全后,便开始闭关疗伤。
他服下了几枚血气丹,然后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灵力,引导着药力缓缓渗透到受伤的经脉和创口之中。
随着灵力的流转,他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受损的经脉也在一点点修复,灵力的损耗也在慢慢补充。
......
经过几日的调养,张三的伤势已无大碍,灵力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随后他便喊来店小二,结清房费,在周边集市购买点补给后便离开小镇,踏上了前往断岩谷寻找灵矿的征程。
晨曦微照,沿途凉风习习,吹起少年的发梢。
张三手持一份陈旧却绘制精细的地图,地图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上面标记的路线蜿蜒曲折,正指向那神秘莫测的断岩谷。
行至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绿草如茵,微风拂过,便有草浪翻滚摇晃。
张三抬眼望去,只见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仿若一条长龙,在草原上缓缓蠕动。
商队的旗帜猎猎作响,那大大的 “李” 字绣得极为醒目,彰显着其所属家族的不凡。
张三心下好奇,遂释放出灵识悄然探查。这一探,竟让他捕捉到一股熟悉得令他心头一震的气息。那气息如丝如缕,仿若在他心间轻轻撩拨,让少年感到疑惑无比。
张三略作思忖,决定隐匿自己的修士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游侠儿。
他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将身上的长袍扯得松散些,又在腰间挂了一把有些破旧的佩剑,脸上刻意摆出一副历经沧桑却又带着几分洒脱不羁的神情。
自我打量一番,咧着嘴笑了笑,接着,他便大踏步朝着商队走去。
“各位壮士,且留步!”
张三高声呼喊着商队的护卫,声音中带着几分江湖人的豪爽与不羁。
“我乃一介四处漂泊的游侠儿,近日在这附近闯荡,不想遭遇一伙强盗打劫。虽说我奋力抵抗,可终究寡不敌众,不仅财物被劫,还在慌乱中迷失了道路。
我见诸位这是要去往别处,可否赏脸带我同行一段,只要到了附近的城镇即可。我张某别的本事没有,但若论起站岗放哨、搭把手干活儿,那还是不在话下的,定当竭尽全力,以报诸位收留之恩。”
商队的护卫们听闻此言,纷纷停下脚步,警觉地将张三围在中间。
其中一名身形高大壮硕、满脸浓密络腮胡子的大汉率先站了出来,他虎目圆睁,紧紧盯着张三,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这小子,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我们可是玄风城李家的商队,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前往岩城的路途可不太平,怎能轻易相信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张三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看似憨厚老实的笑容,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礼:“这位大哥言重了。
我张三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最重的便是一个‘义’字。我若有半分歹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只是如今落魄至此,实在是走投无路,还望大哥们大发慈悲。”
这时,商队中一位身着华丽锦袍、面容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匹毛色油亮的骏马缓缓靠近。他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久经商场的睿智与沉稳。
此人便是商队的副领队,名叫李福。李福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张三,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神态中看穿他的内心。
李福并未立刻回应张三,而是翻身下马,径直朝着商队中间一辆装饰颇为精美的马车走去。他走到马车包厢前,微微弯下腰,姿态恭敬,低声将张三请求同行之事传达给了帘幕里面的人。
片刻后,帘幕里传来几声温婉柔和的声音,那声音仿若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李福专注地聆听着,脸上的神情愈发恭敬,时不时轻轻点头。待里面的声音落下,李福直起身来,转身朝着张三走去,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后的释然。
“算你小子运气好,我们家小姐心地善良,同意你跟着商队同行。你可莫要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若是敢有半分差池,定不饶你。” 李福严肃地说道。
张三连忙点头,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小姐大恩大德。我张三铭记于心,定当涌泉相报。”
就这样,张三顺利混入了商队。
在商队中,他结识了几个极具特色的人物。
除了李福和那名叫李壮的络腮胡子大汉,还有一位名叫阿玲的年轻女子。
阿玲生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笑起来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她是李家的远房亲戚,此次跟着商队出来,一是为了增长见识,历练历练,二是帮忙处理一些商队中的琐碎事务。
阿玲性格活泼开朗,对张三这个突然出现的 “江湖游侠儿” 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张三,你说你是个游侠儿,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好玩的地方,经历过许多刺激的事情吧?” 阿玲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到张三面前,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张三挠了挠头,故作谦虚地笑了笑:“我不过是个在江湖上瞎混的小人物,走过的地方虽说不少,但大多都是些荒山野岭。不过偶尔也能碰到一些奇人异事,倒也算有趣。”
另外,商队里还有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车夫,名叫陈伯。
陈伯在李家商队效力了大半辈子,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可他的眼神却依旧透着坚定与温和。
他对这一带的路况和天气变化了如指掌,犹如一本活的地理百科全书。陈伯话不多,总是默默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手中紧握着缰绳,专注地赶着马车。但每当有人向他请教问题时,他都会耐心地解答,为人十分和善。
随着商队的前行,张三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众人闲聊,一边暗中留意着那股熟悉气息的来源。他渐渐发现,这股气息似乎是从一辆被众多护卫严密看守的马车中散发出来的。
那马车的车厢被厚重的布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商队中的其他人,对这辆马车都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每次靠近时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眼神中满是谨慎。
清晨,商队收起帐篷,再次踏上前往岩城的路途。
张三正与阿玲嬉闹打趣,逗得阿玲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商队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行至一处山岭,山岭上树木茂密,枝叶交错,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哨声打破了宁静。只见四周冲出一群人,将商队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是王家的带队人王猛。
他手持一把大刀,用力一挥,刀风呼啸,大声喝道:“李家的商队,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已经将胜利握在手中,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李福见状,驱马向前几步,不屑地冷笑道:“王猛,你们王家向来只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不敢与我李家正面交锋。
如今你带着这群乌合之众就想拦住我这先天境界带队的商队,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就凭你这后天境界的本事,还有你身后那些臭鱼烂虾,也敢在此撒野?”
王猛听了,脸色涨得通红,怒吼道:“李福,你莫要得意!今日可不同往日。”
说罢,他从背后站出一名身着黑袍的神秘人。这神秘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只见一道黑色的雾气从他袖间涌出,迅速蔓延开来。雾气中隐隐有鬼脸闪烁,发出阵阵阴森的笑声。
李家的护卫们见状,不禁面露惊恐之色,马匹也不安地嘶鸣起来。
一些普通的护卫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手中的武器都拿捏不稳,“哐当” 几声掉落在地。他们平日里只是与寻常江湖人争斗,哪见过这般邪门的法术,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阿玲躲在张三身后,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张三,这…… 这可怎么办?”
张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中透着安抚,示意她不要害怕,心中却暗自嘲笑。
他一眼就看穿这个神秘人不过是个炼气四层的小小邪修,这般装神弄鬼的手段,在他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他面上仍装作一副紧张的模样,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握紧腰间的剑柄,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毕竟,偶尔装装凡人,逗逗这些小修士,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是啊,不知不觉中,曾经那个连生存都是问题的小城少年,现如今可是能逆斩金丹的修士了!
王猛见李家众人被吓得不轻,更加得意忘形,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李福,现在知道怕了吧!乖乖交出货物,或许还能留你们全尸!”
见李家众人面露惧色,越发张狂,大笑道:“李福,今日你们插翅难逃!我王家隐忍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有这位仙师相助,你们乖乖的交出那件“东西”,或许能饶你们一条小命。你们李家的商队就等着被洗劫一空吧!”
李福心中暗恨,但面对这邪修的法术,他也不敢贸然进攻。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护卫队长,低声道:“组织兄弟们,先稳住阵脚,不要慌乱。” 护卫队长连忙点头,开始指挥护卫们围成一个防御圈。
同时对着王猛大声呵斥道:“哼!你以为找了个装神弄鬼的人过来就能为所欲为?
我李家在玄风城的根基可不是你能撼动的,若是我们今日有个好歹,李家定不会放过你们王家!”
“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自信!”
此时,那黑袍神秘人微微皱眉,似乎对李福的强硬态度有些不满。
黑袍神秘人双手再次变换印诀,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从地下爬出许多黑色的藤蔓。
这些藤蔓粗壮如碗口,上面长满了尖锐的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藤蔓如灵蛇般向着商队众人蜿蜒而去,所到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