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生死边缘捡回一命,却无暇庆幸,个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疲惫与伤痛如影随形。
张三挣扎着起身,每一寸肌肉都好似在发出痛苦的哀号,酸痛感如细密的针,刺扎着他的全身。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洞顶,那洞顶黑沉沉一片,仿若无尽深渊,神秘莫测,究竟是什么让那邪妖在占尽上风、胜利在望之时,突兀地罢手离去?
镇诡司三人亦是眉头紧锁,赵玄风捂着胸口,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那血迹已凝成暗红色,仿若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孙平和钱勇相互搀扶着,两人身上伤口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这妖道到底搞什么鬼?”
钱勇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恰似燃烧的烈焰。
他的大刀无力地垂在身旁,刀刃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
孙平虚弱地摇了摇头,他的暗器囊此刻已空空如也,之前与邪妖的激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存货,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精气神:“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事,明明我们都快支撑不住了,而它却……”
话语戛然而止,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张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周身的疲惫,开口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回清平镇,看看镇上的情况,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步履蹒跚地朝着洞口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仿若深陷泥沼,举步维艰。
一路上,死寂的氛围如鬼魅般紧紧缠绕,只有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粗重喘息,打破这份仿若死寂的沉静。
回到清平镇,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众人的心窝。
曾经热闹繁华、充满烟火气的小镇,如今仿若一座鬼城,一片死寂。街头巷尾弥漫着腐臭的气息,那是死亡与恐惧交织的味道,刺鼻难闻,令人作呕。房屋大多破败不堪,门窗破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兽肆虐过,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往昔的温馨与安宁已荡然无存。
张三的目光缓缓扫过,突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悲痛,仿若遭受了重重一击。
在路边,他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前街的王二麻子和邻居李铁匠。
王二麻子,平日里就是镇上的开心果,总能插科打诨,凭借着诙谐幽默的言语,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此刻,他却双眼圆睁,眼眸中凝固着惊恐与绝望,仿若被定格的噩梦画面,身体早已没了生气,那标志性的麻子脸此刻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遭受的巨大痛苦。
而李铁匠,那个壮实得像头牛,手艺精湛,为人豪爽仗义的汉子,打铁的手艺在清平镇堪称一绝。
如今,他也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衣衫破碎,像是被利爪撕裂,身旁散落着他打铁用的锤子、钳子,这些陪伴他半生的工具,此刻却成了他悲惨命运的无声见证。
张三的眼眶瞬间红了,仿若充血一般,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咯咯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似被狂风席卷的落叶。
“怎么会…… 他们怎么会死!”
他怒吼出声,声音因愤怒与悲痛而变得沙哑,仿若受伤的猛兽在咆哮,在宣泄着内心的痛苦与不甘。心中的愧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若不是自己修为尽失,或许能更早阻止这一切,不至于让这些熟悉的朋友、无辜的镇民遭受如此大难,他的内心满是自责。
更让人心如刀绞的是,张三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小虎,李铁匠年仅八九岁的儿子。
小家伙满脸泪痕,脏兮兮的小脸上,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父亲的尸体,仿若灵魂被抽离。
他的身体瑟瑟发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脆弱无助。
他的小手紧紧攥着父亲平日里给他做的一个小铁环,那是父亲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里,专门为他打造的玩具,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爹…… 爹…… 你醒醒啊……”
小虎颤抖着声音,喃喃低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声声催人泪下。
他试图伸手去摇晃父亲的身体,可小手刚一碰到,又像被烫着了一般缩了回来,仿佛不敢相信父亲已经离他而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周围死寂一片,没有人能回应他的呼唤,只有那腐臭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他凌乱的发丝,仿若是命运对这个小孩无情的戏弄。
就在众人黯然神伤之时,张三突然想起之前孙财主儿子孙耀祖带回的神秘女子。
据镇民所言,那女子出现后,清平镇便开始怪事不断,如今邪妖作祟,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张三将心中所想告知镇诡司三人,赵玄风听闻,眼神一凛,原本萎靡的精神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为之一振,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走,去孙财主家。”
赵玄风当机立断,尽管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
四人相互扶持着,朝着孙财主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的尽是满目疮痍,街边的店铺早已关门大吉,货物散落一地,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若在低吟着小镇的悲歌,那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
刚到孙财主家大门前,一股异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那气息似有若无,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若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危险的信子。
大门半掩着,门上的朱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质,仿若岁月侵蚀的沧桑面容。
孙财主见众人前来,赶忙迎出,他的衣衫凌乱,头发花白而蓬乱,仿若被霜打了的枯草,脸上满是惊恐与憔悴,眼眶深陷,眼神中满是无助,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听闻众人来意后,更是唉声叹气,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
“我那可怜的儿子啊,自那女子出现后,就被迷了心智,如今这邪妖又来大闹一场,我们孙家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孙财主向众人哭诉着,声音沙哑而哽咽,仿若破旧的风箱发出的悲鸣。
众人走进屋内,屋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仿若置身于阴暗的地窖,家具东倒西歪,显然遭受过剧烈的动荡,一片狼藉。
他们来到孙耀祖房间,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仿若被抽去了灵魂,口中喃喃自语,似在说着什么胡话。
张三凑近一听,隐约听到 “狐妖” 二字,心中一惊,仿若被一道闪电划过。
他赶忙屏气敛息,调动体内残余的灵力,仔细探查孙耀祖的周身,竟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狐妖气息,虽极其微弱,但以张三的剑道修为,仍能敏锐察觉,仿若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
这一发现让众人意识到,那神秘女子极有可能就是狐妖所化。
而邪道修士在此地的种种恶行,或许都是受这狐妖指使。
镇诡司三人听闻,脸色越发凝重,赵玄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泛白,仿若要把掌心捏碎,若真有一头狐妖在背后操控,那清平镇的命运恐怕只是个开始,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危机四伏。
孙平皱着眉头,低声道:“这只狐妖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在清平镇兴风作浪?”
钱勇也是一脸怒容:“不管它有什么阴谋,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定要把它揪出来。”
张三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发誓定要查明真相,将那狐妖和邪道修士绳之以法,还清平镇一个太平,让这片遭受苦难的土地重归安宁。
......
此时,在小镇的一处隐秘角落,一只狐狸的身影悄然浮现。
它通体火红,毛色如同燃烧的晚霞,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微光,仿若隐匿在黑暗中的精灵。
它的眼睛碧绿碧绿的,仿若深邃的幽潭,却又透着狡黠的光芒,仿若藏着无数秘密,似乎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仿若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它静静地凝视着孙财主家的方向,口中轻轻呼出一团白气,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