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感到困惑和不解,为何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
难道只是因为他犯下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吗?
为何要给予他如此残酷的惩罚?
他才不甘心就这样向命运低头呢,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呀,可又没办法改变现状,只能在痛苦中嗷嗷叫。
秦怀使了吃奶的劲儿,“砰砰”地捶了两下床铺,想把心里头的烦闷和怨气都给打出去。
他就盼着能通过这法子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好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和难处。
可不管他怎么折腾,好像都没办法改变被人无视的命运。
他是几天前得的重感冒,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啦。那身体就跟被火烤了似的,每一块肉都疼得要命。
结果呢,在这难熬的三天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连他是死是活都没人关心。
这个世界似乎变得冷漠无情,对于他的存在与否毫不在意。
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想要用最响亮的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但他那虚弱的身体和沙哑的嗓音,使得他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捶床声如同蚊子嗡嗡作响,在这个广阔的农场中丝毫未能掀起波澜。
秦怀死了。
等大家发现他死了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僵硬了。但他仍然死死的瞪着眼睛,看着虚空。
死人在这个农场是常见的,谁也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虽然他死不瞑目,但在那里,死不瞑目的人太多了,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
秦怀死了,其他人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阳光依旧灿烂地洒在大地上,照耀着这片肥沃的土地。
农场里的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秦怀的死并没有给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涟漪。
秦怀的名字在人们口中渐渐被遗忘,他的存在逐渐被时间抹去。
他的床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未有人睡过一样。他的物品被整理好,准备分配给其他需要的人。
生活继续着,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奋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怀的故事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他的死亡成为了农场历史中的一部分,而新的生命不断诞生,旧的生命不断消逝。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人们只能选择继续前行。
秦莞从梦中醒来,看看天已明了,便起了身。想起梦中的情形,不禁有些唏嘘。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许多事情没有必要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吃了早饭,秦莞把厨房收拾好,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军人服务社,她想马上拿到蔬菜种子,将后院打理得绿色如茵,处处绽放一派生机。
她来到服务社,看见王艳红正和另一个年轻售货员正在认真地擦拭着柜台,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嫂子,卫同志,你们早!”
那个年轻的售货员姓卫,叫卫小玲。
他们两个也赶紧向秦莞招呼:
“妹子好!”
“陆嫂子好。”
王艳红边招呼边抬起头来,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
她一眼就猜到秦莞是来找她拿蔬菜种子的,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快步走向自己带来的一个小布袋。
她打开袋子,小心翼翼地掏出十来个纸包,然后递到秦莞面前,热情地说道:
“小秦,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在家里整理出来的蔬菜种子。每个纸包上面我都仔细写上了种子的名字,你可以放心拿去种。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随时回来找我咨询哦。”
秦莞感激地点点头,双手接过那十来个纸包,微笑着回答道:
“谢谢艳红嫂子。”
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从书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递到王艳红面前,笑着说:
“艳红嫂子,这是给你带的巧克力,很好吃的。”
王艳红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连忙摆手拒绝道:
“哎呀,小秦,你太客气了,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秦莞却坚持把巧克力塞到王艳红手里,认真地说:
“艳红嫂子,你收下吧,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对我这么好,帮了我很多忙,我真的很感谢你。”
其实这些巧克力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他的空间不是解锁了吗,秦莞当年收集的物资中就有很多巧克力。
秦莞并不喜欢吃这些。当时之所以会将其收进空间,并不是因为喜欢吃,而是因为收集的物种越多,她越有安全感。
王艳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接过巧克力,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
“哎呀呀,小秦啊,你真是太客气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奶糖之类的东西,嫂子可能不会太在意,但这可是巧克力啊!嫂子可真是喜欢得紧。谢谢你啊,小秦。”
秦莞有些懵懂,她怎么听着艳红嫂子这意思,好像是自己送的这几块巧克力都让嫂子吃呢?难道嫂子不喜欢她的孩子吗?这个时代的父母,不都是把好东西留给孩子吃吗?
秦莞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并没有开口询问。
本来她的个性就比较淡漠,尤其在这种可能会让对方感到尴尬的情况下,更不会轻易发问。
然而,秦莞不主动询问,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主动提及。
艳红嫂子十分豪爽地笑着说道:
“妹子啊,你是不是对我的话感到困惑?实话跟你说,嫂子我虽然快三十岁了,但至今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呢。”
听到这话,秦莞恍然大悟,但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毕竟,这属于艳红嫂子的私人事情,她不便在众人面前过多追问。而且,她也不习惯在交情尚浅时过于深入地谈论他人的隐私。
此时,场面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秦莞有些难为情地向艳红嫂子道别:
“嫂子,我先回去了,得赶紧将这些种子种下。”
“好好好,你赶紧回去吧,妹子,以后没事了,到这里来找嫂子玩哈。”
王艳红的情商很高,闻言,马上很得体地说道。
秦莞点头:“会的,嫂子。我走了,再见。”
秦莞走了,那个年轻的售货员很有些同情地对王艳红道:“嫂子,你不是检查没有毛病吗?怎么就不能怀孕呢?”
王艳红倒是很看得开:“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没有孩子缘吧。”想了想,又道:“小玲,咱们快些干吧,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
小玲是年轻售货员的名字,年轻的售货员姓卫,叫卫小玲,今年十六了,高中毕业后就被家里安排到这里做了售货员。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出王艳红话语中的不愿再说的深意,她一边加快打扫柜台的速度,一边仍然继续说艳红不生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