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被金渐层猛地撞飞好远,他只觉得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疼痛感席卷全身,让他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闭眼之前,耳边传来几声呼喊。
“三哥......三哥......”
陈达海听到枪声,循声赶来。
他在附近边找边喊,当看到地上的金渐层,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曾红军和石锐这时也赶了过来,两人站在金渐层的边上,不敢置信地对望了一眼。
陈达海面露着急,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找。
曾红军从震惊中回过神,朝陈达海喊道:
“达海老弟,你先别慌,你三哥肯定没事,你看这地上的金渐层都被他打死了,秦三老弟估计就在附近,咱们三个分开找。”
陈达海此时陷入自责中,早知道不停下来休息了,心里焦急万分,只能先听从曾红军的建议,三人分开在附近寻找秦峰。
曾红军在地上查看一番,试着还原秦峰和金渐层的对战场景,再沿着地上的痕迹一路找了过去。
几分钟后......
“你们俩快点过来,我找着他了!”
曾红军扒开身前的杂草丛,朝陈达海喊道。
陈达海闻言,激动地连滚带爬跑向曾红军方向。
只见杂草中躺着一个人影,连忙上前背起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峰。
陈达海背着秦峰往回走,曾红军见秦峰这个状态,估计他们一行人不能继续赶路,三人只能在山里再住上一晚,于是就在原地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扎营。
又看着地上这头四五百斤的金渐层,让曾红军一时间犯了难。
心里思考了片刻,吩咐石锐处理了金渐层,而他去了附近林子里砍了一堆手臂粗细的木头,打算做一个爬犁。
金渐层全身上下都是宝,肯定是要把它拖回去的。
曾红军和石锐拖了半天,两人都没有把这头金渐层给抬上爬犁,它实在是太沉了。
曾红军望着四周的树林思考片刻,直接去树林里砍了一堆树枝盖在金渐层的身上,只能等秦峰醒来之后,几人再想办法把这头金渐层给拖回去。
将金渐层藏好后,便和石锐往回走。
日落西沉,天色渐暗。
秦峰躺在帐篷之中,稍微挪动一下,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
缓了片刻,撑着手坐了起来,这时陈达海头探向帐篷内,见秦峰醒来还坐起了。
连忙钻入帐篷中,担心地问道:
“三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峰没什么力气,抿着嘴巴摇了摇头,轻声回道:
“没事,死不了。”
曾红军也跟着进了帐篷,帐篷内地空间实在太小,陈达海只能先退了出去。
曾红军看着秦峰问道:
“秦三老弟你没事吧?明天能走吗?”
秦峰有些有气无力地回道:
“歇一晚,应该能走,对了那头金渐层你们看到了吗?”
曾红军眼角含笑,语气中带着钦佩的味道,说道:
“看到了,我们用树枝先给它藏起来了,明天我带上石锐和陈达海一起去把它给拖回来。
老弟啊,你可真勇啊!这么大一头的金渐层居然被你一个人给干掉了,猎人独自在野外碰见山神爷跑都跑不赢。
你知不知道?你遇到的还是山神爷中的虎王,要是换个人碰到腿早就软了,估计都给山神爷打了牙祭。”
秦峰有些无奈地干笑,哪里是他不想跑,当时他要是转身逃跑,那估计真的就应了他那句,给山神爷磨了牙。
曾红军跟秦峰聊了几句,便出了帐篷,又让石锐晚上煮点肉汤给秦峰喝。
秦峰吃了点东西,又躺下睡着了。
翌日早晨。
秦峰睁开眼睛,费力地起身,来到帐篷外发现空无一人,他颤颤悠悠地坐到火坑边,捡起边上的干柴往灶里添柴,见火坑里还燃着火,说明刚刚还是有人在的,便朝附近喊了声:
“海子......曾哥......”
发现均无人回应,秦峰只觉得胸口憋得慌,喉咙突然一痒,猛地咳嗽几声。
“咳咳咳......”
一大口含有血液的浓痰吐了出来,顿时让他整个胸腔都舒畅了。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
秦峰不经意间抬头,见曾红军、石锐、陈达海三人拖着一个大爬犁,往这边走来。
秦峰站起身准备过去帮忙,陈达海见状立马喊道:
“三哥,用不着你,咱们仨拖得动,你就好好坐着休息。”
秦峰见曾红军也是连连摆手,叫他不要起身,秦峰见状也没有再起身。
等他们三人把金渐层拖了回来,秦峰走到金渐层的跟前,见它体型之大,即便已经死了,全身仍透着一股王者气势。
像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金渐层,他还是第一次,着实让秦峰恍若做梦的感觉。
他还在回想昨天是如何打死这头巨型金渐层,曾红军走了过来,搭在秦峰肩膀,笑着道:
“秦三老弟,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今天的状态能出山吗?”
秦峰站直了身,回道:
“没有问题,咱们今天继续赶路吧!”
几人吃过早饭,便开始收拾行囊,再次动身出山。
曾红军带着队伍走了半天的路,总算出了隆兴沟。
历经几经波折,总算搭上便车,曾红军将金渐层分成四份,一人一份。
并让秦峰和陈达海先回白石村,养好身体再回猛兽山。
秦峰求之不得,与曾红军在路口分别之后,便和陈达海拖着金渐层往家的方向走。
陈达海把东西拖到秦家门口才回的家。
秦峰站在院子大门口。
敲响了大门。
叩叩......
天色已近黄昏,暮色渐浓。
秦峰站在篱笆墙外面,往院子里瞧去。
见院子屋里没有一点光亮,心里正疑惑,都这个点了家里居然没有人。
正打算去陈达海家问一下情况。
“三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春梅背着竹背篓从秦峰身后走了过来。
秦峰见着自己的母亲回来了,面上挂着笑容,连忙上前接过她背上的背篓,说道:
“妈,你咋这个时候才回来啊?”
易春梅将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了门,回道:
“去山里割草去了,倒是你呐,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的。”
秦峰费力拖着身后的爬犁,易春梅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便走了过来和他一起拖。
“三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换以前你拖个一两百斤的东西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秦峰不想易春梅担心,便跟她强行解释一番,安抚好后,拖着爬犁进了院子。
刚刚在门口,天色有些暗,易春梅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秦峰拖的是什么东西,待她点了油灯照了过来,惊吓出声:
“三儿,你......你快过来,你这爬犁上拖的是啥玩意?”
秦峰坐在屋檐底下的木凳上,大口换着气,他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勉强抬起头跟易春梅说道:
“妈,那是金渐层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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