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带回来一个女子!
大家都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让不近女色的大将军将其带回。听说人被安排在了军医那边,不少人操练之余偷偷地去看了一眼,咦,竟然还是个孩子!
安颜现在已经十一岁了,但在王家时一直被苛待,长期吃不饱饭,造成营养不良,即使将养了几个月,依然看着瘦瘦小小,才八九岁的样子。
副将出面解释了安颜的身世和安置她的原因,这下子大家也都不八卦了,毕竟他们也不相信大将军会这么禽兽地看上这么小的丫头吧。
容晏来到安颜的营帐,看着她鼓捣着草药,“这是防山上瘴气的?”
安颜见他来,抬头绽开笑容,“是啊,我根据团子给的配方研制的,但有些药材稀缺,我手里的存货不多,想着能不能用药效相似的药材代替。”
“又是仰仗颜颜的一天。”容晏站到她身后,殷勤地给她捏肩。
“我家颜颜真是太辛苦了!等这批药配制完成,杞山瘴气不成阻碍,他们便再无倚仗,我们就能直捣黄龙,彻底把北斯拿下!”
他随口嘟囔道:“要是来个愚公把山移走就好了。”
突然安颜灵光一闪,“是啊,为什么并不能呢?”
容晏一愣,“可是这个年代生产力低下,挖石移山过于耗费人力物力,不划算的。”
安颜屈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点小事,我一个人都能做到。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安颜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容晏在后面急忙追上。
杞山是成群连绵的山脉,全部移走的确不现实,且这里没有什么矿藏,纯纯的石头而已。
安颜本想挖一条隧道出来,但是有山体坍塌的风险,想了想,还是直接挖一条山谷出来比较安全,毕竟要过去的是大批军队。
因此安颜根据距离北斯国都的最短距离,结合山的高度,选了一条最合适的路线出来。她配了点火药,炸出了一条蜿蜒的山谷。
震天响的爆炸声,让方圆几十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正在杞山上设置陷阱的北斯士兵都吓得瘫软在地。
安颜和容晏面面相觑,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北斯的也都发现了?
容晏赶紧骑马回去集结人马,势必要抢占先机,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北斯将士们自负于有杞山这么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在,在山下的防守并不严密,甚至可以称得上松散。
他们靠着杞山,时不时翻过山岭来侵扰一下大津边境,打得过就抢钱抢物资,打不过就跑,反正大津人无法追过来,他们有恃无恐。
但现在,大津将士们通过山谷,越过了杞山这道防线,一路势如破竹,几天之内轻而易举地接连攻破了北斯的五座城池。
北斯朝堂震荡,皇帝反应迅速,快马加鞭地派信使送来了和谈文书,称愿与大津朝签订和平协议,但是要归还北斯被占领的五座城池。
呵,都快被打到家门口了,多大的脸啊,签协议还高姿态,跟施舍似的。
协议这玩意儿只对善良守信之人有用,北斯一言不合撕毁协议的事又不是没干过,反复无常、毫无信用的小人。
至于那五城,那是他凭本事打下来的,有本事抢回去啊!按容晏的意思,就应该直接打到北斯灭国,彻底地把北斯纳入大津朝的领土范围内。
但他只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灭不灭国这种大事,上头还有皇帝在,他不能越俎代庖,不然会被认为有不臣之心。
于是,他派了心腹立刻快马去国都送信,在信里他详细地描述了北斯使臣的态度高傲恶劣,透彻地分析了留下北斯的未来隐患。还言辞恳切地表明了他想要替皇帝拿下北斯,开疆拓土的决心。
大津皇帝看完了信,心中亦是热血沸腾,若真能拿下北斯,那他的国土就是史无前例的大!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功在千秋,为后人称颂?
他兴致冲冲地在早朝时说了此事,却有不少人给他泼冷水。
户部尚书以战争劳民伤财为由,礼部尚书认为灭他国有违君子之道,不少人附和,竟有半数人不赞成。
甚至还有人私下进言,容晏大将军功绩之高,已经让边关百姓只认将军而不识皇帝,若是再让他拿下北斯,他的威望将达到一个难以控制的高度,功高盖主啊!
皇帝还真动摇了,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终究是开辟疆土的诱惑占了上风。他想好了,等容晏打下北斯后,就让他回京,来个杯酒释兵权,让自己的心腹掌控军队。
想通了的皇帝便让人去宣旨,容晏接旨听到内容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但皇帝若是不愿去攻,他就准备让皇帝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将士们一直都在积极备战,早就蠢蠢欲动了,一听到开战的指令,犹如虎狼之师,不过两个月就攻下了负隅顽抗的北斯国都,成功地在那里插上了大津的旗帜。
北斯皇室向大津朝俯首称臣,相关人员都将被“护送”到大津国都觐见皇帝,他们也从国库中拿出了不少奇珍异宝作为礼物,随他们入京。
战争彻底结束,安颜跟在军队里干军医的活,救死扶伤,拯救伤患。不忙的时候还跟着副将他们一起打扫战场,是扫荡战利品的扫。
留下镇守的士兵,大部分人撤回了边城。
当容晏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军队凯旋,边城百姓无不夹道欢迎,民风本就开放,许多年轻女子给他扔花扔手帕,看得安颜吃醋不已。
不过幸好他很有定力,目不斜视地回了军营,一点没让那些花和手帕沾了身。
容晏一边让人回京送信,一边让驻军配合知府建设边境。
如今和北斯之间只有一条山谷通道,太过狭窄拥挤,为方便管辖,不如把山多移开些,正好把流放至此的人力利用起来。
安颜在那一群劳力里看到了几个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