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灼挑了挑胸前寝衣:“你见哪个男人睡觉穿寝衣?”
沐乔低头看看自己两层里衣,我穿,谁穿!
“还愣着做什么?”萧聿灼催促。
沐乔心不甘情不愿,磨蹭到床边,探出手给他把寝衣撤下。
他矫健结实的胸肌顿时一览无余。
沐乔脸蛋发烫,怎么这样,她之前看了那么多肌肉男,哪里烧过脸?
这御王有毒。
“王、王爷,寝衣褪了,您可以睡了。”
萧聿灼缓缓坐起,肆意散发魅力:“床上冰冰凉凉,本王怎么睡?”
“那怎么办?”
沐乔心想总不能让她变个电热毯出来吧?
萧聿灼看她一副傻呆呆的样子,这小子脑子里果然只有打打杀杀。
“你问本王怎么办,没人告诉你,给主子守夜要暖床?
上来,躺下。”
“什么,让我躺你床?不妥。”
沐乔惊出一身冷汗,才想起古代确实有暖床工。
他把她当电热毯用。
不对,现在是夏天,暖什么床?
沐乔怎么想怎么不对,又绕不明白哪不对。
“快点!别磨蹭。”萧聿灼下命令。
沐乔只得褪去鞋,在他刚躺过的地方躺下。
萧聿灼顺势在她旁侧侧躺下,手依然撑着头。
他有力的心跳咚咚传进耳朵,满目都是他胸口突出的两点。
沐乔心脏砰砰跳的欢腾,该死,跳什么跳。
“陪本王聊会天。”
“聊、聊什么?”沐乔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暖床不是丫头做的事?
哦,忘了,这位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早知道,原主就该穿女装进府,让他厌恶。
“沐乔,你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情?”萧聿灼嗓音慵懒,俊眸动也不动盯着她。
有,怎么没有。
她做梦都在砍曹公公,只是不能告诉他。
“王爷,明天能带我去宫门了么?”她想尽快熟悉皇宫布局。
“不行。”萧聿灼想也没想拒绝:“沐乔,曹德康手段阴狠。
你斗不过他,还有,最近你别出府,乖乖在王府待着。”
“这怎么行?”
如此她不是又被圈养了,沐乔不愿。
“他必会再有动作,你忍耐一段时间。”萧聿灼在说元衡。
他清楚他心性和手段,沐乔侥幸逃脱一次,下次未必像今天幸运。
想到此,他语气不由严厉:“沐乔,在本王身边只有两个字,听话!”
“属下知道了,听王爷的,不出府。”反正暗器取回了,暂时无事。
沐乔说着话,神情却十分警惕,生怕他突然像翻煎饼一样,把她翻个身。
然后重重压上,发现不是他想要的构造,然然后,一怒之下把她头砍了。
萧聿灼看她眼中防备,扬唇笑了笑,拉上被子与她一起盖好。
“睡吧!”
“哦。”
沐乔用力瞪大眼睛,不让自己睡着。
瞪着瞪着就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萧聿灼睁开眼,仔细欣赏她秀美侧颜。
他迷恋她,但不会打破原则。
他不会碰她。
如果她是女子,他何苦委屈自己?
人,总是万事难全,难得碰到一个动心的,却偏偏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翌日
萧聿灼上朝。
沐乔随后踏出殿门,到佛堂看看素素那丫头。
顺便问问她,她脸红心跳是怎么回事。
一出殿门,一阵女人香粉扑进鼻子。
兰容已是攀上她胳膊:“乔哥哥,忙什么去?”
沐乔讨厌人亲近,从她手臂抽出胳膊,沉下脸:“你再靠近我,我立刻让侍卫打你板子。”
早上南一笑眯眯对她说,她现在可以调用侍卫。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兰容脸色一变,退后几步,委屈巴巴嘟囔:“乔哥哥,干嘛这么不解风情。”
沐乔没理她朝后院而去。
林素素在佛堂闲的快发霉了。
见她来了,立即喜滋滋拉她坐下,瓜子糕点可劲的往她手里、嘴巴塞。
沐乔万分无奈,之前原主好吃零嘴,可她不爱啊。
她吃了块糕点,腾出嘴巴:“素素,我跟你说个事,你给我分析下。”
“小乔,什么,快说,快说。”
“我……”沐乔附耳没说暖床之事,只说身体感受。
林素素听完惊呼道:“小乔,你喜欢上王爷了?”
“不会,绝对不会,你小声些。”沐乔连忙捂紧她嘴。
林素素也怕给小乔招来祸端,放低声音:“小乔,王爷知道你是女的了?”
“不知。”
“那咱不喜欢他了,等他知道你是女的,说不定一怒之下将你乱棍打死。
何况京城百姓瞧不起这个呢。”林素素弯了弯手指。
沐乔愣了愣,素素这丫头懂的真多。
“喜欢一个人会脸红心跳?”
“当然了,前提是那个男人让你一见倾心。
你吃饭、睡觉、洗衣做饭。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这就叫喜欢。”林素素给她掰扯。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王爷?”她把话题又绕回来。
“怎么可能,我天天躲他来不及。”
沐乔心想她吃饭睡觉又没想萧聿灼。
昨晚在他床上脸红心跳,定是怕他发现女儿身,紧张的。
什么喜欢,不可能。
电视剧里,那女主为一个男人,哭哭啼啼,死去活来。
她沐乔绝不会变成电视里的女人。
林素素拉着她侃天侃地,聊了一通,把憋了三天的话说完了。
沐乔有心把兰容调来佛堂与她作伴。
她第六感觉得,兰容这丫头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先暂且搁置。
沐乔从佛堂出来,刚出花园,周本脸色焦急迎上。
“周统领,有什么吩咐?”他也算她上司,沐乔客气问。
“沐乔。”周本左右看过,将她拉到僻静角落:“沐乔,段增鹏失踪了,已经两天没回王府。
我差人到他家里寻找,他家人也在四下里找他。
府上的兄弟说,他失踪前你见过他。
沐乔,你可知他去哪了?”
沐乔吃了一惊,如实说道:“他拜托我向少布打听,哪能捕到黑粗尾蝎。
少布告知我后,我告诉他在魁子巷。
我叮嘱他别去魁子巷犯险,他失踪两天,应该是没忍住去了。”
闻言,周本脸色深沉:“这个老段,为那几只虫子连自身安危都不顾。
那魁子巷是什么地方,有去无回,他去干什么。”
沐乔道:“他两天没回,一定出事了,周统领,现在怎么办?”
周本神情凝重,从怀里掏出一袖珍信筒:“这是刚刚守门弟兄收到的,上面写着你名字。”
沐乔一把夺过信筒,抽出信,展开细长纸条。
上书:“亲临魁子巷五毒馆,否则人质必死。”
沐乔合上信,遍体生寒。
这字,她比谁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