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蔓笑笑：“我也是强撑的！”
病房里陷入沉默，乔蔓蔓看着初升的太阳，浑身疲惫。
闭眼休息了会儿，起身：“钱俊飞同志，你在这边招呼会儿，我去给大家准备早饭！”
“小乔干事，你身上还有钱票？”
“平时会在身上备一些，实在不行，我去找相熟的人借。”
乔蔓蔓拿出工作证在他眼前晃了晃：“大不了，我去找市机械厂的领导帮忙！”
钱俊飞竖起大拇指，保证自己会照顾好两位病人后，目送乔蔓蔓离开。
乔蔓蔓走在清晨清冷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来，裹了裹身上的呢子大衣。
秋风瑟瑟，吹落枝头黄叶，乔蔓蔓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玻璃厂家属院。
付先玲从院子里出来倒尿盆，远远看见乔蔓蔓，还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直到乔蔓蔓朝她笑，付先玲才确定：“哎呀大侄女儿，几个月不见，咋这么水灵了？
等等哈，婶儿收拾一下，一会儿回来跟你说！”
乔蔓蔓点头，缓步来到银杏树下。
抬头望，就见稀疏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深呼吸，压抑的心情慢慢纾解。
十五分钟后，付先玲从院子里出来。不仅换了身衣裳，还将手脸洗得干干净净。
乔蔓蔓的目光落到她明显凸起的小腹上：“恭喜！”
付先玲满脸笑意：“该是婶子谢谢你！要不是你，婶子哪能有这福气！”
说着将乔蔓蔓拉到角落：“你是不知道，我那婆婆得知我怀孕后有多震惊。
要不是我提前跟我男人通过气，呵，她还想污蔑我偷人呢！”
乔蔓蔓提醒：“还有你那妯娌，也得防着点。”
付先玲点头：“可不是！他们一家就盯着我男人的工作，和厂里分的房子。
知道我怀孕，差点没炸了。
还说什么我年龄大了，生的孩子肯定不健康。不如把侄子过继过去。
呸，老娘身体好着呢，还去医院做了那个什么超。
医生说是双胞胎，可健康了！”
乔蔓蔓笑着点头：“婶子知道就好！”
付先玲从兜里掏出一百五十块钱：“呐，这是婶子欠你的，你收好。”
乔蔓蔓收下，拿出欠条：“银货两讫！”
付先玲接过欠条仔细查看，确定是她当初签的那张，赶忙撕掉。
“放心，就算没这欠条，婶儿也记你恩情。
对了丫头，你那边有奶粉不？婶儿怕奶水不够......”
乔蔓蔓不确定下次什么时候来市里，想了想说道：“有一点，不过都是高级货，很贵。
要不等孩子生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据系统所言，生子丸会调整产妇身体，应该不会出现奶水不够的情况。
可当妈的都会未雨绸缪，尤其是，婚后多年无子的付先玲，生怕出什么意外。
摸着肚子咬咬牙：“我家男人可宝贝我这肚子了，多贵我都买。”
乔蔓蔓见她坚持，便报了个还算合理的价格。
付先玲觉得贵，可想到乔蔓蔓那神奇的生子丸，又觉得可以拼一拼。
“丫头，那奶粉......”
“品质绝对好，是非常适合小婴儿的羊奶粉。”
“那成，你给婶儿准备一百块钱的，要是好，我再找你！”
乔蔓蔓点头，跟她约了时间。刚准备离开，又被她拉住。
“丫头，你那边还有生子丸吗？
婶儿有个远房亲戚，结婚好多年了都没能生下儿子......”
乔蔓蔓婉拒：“婶儿，生子丸只能保证生孩子。至于是男是女，天注定，谁也无法左右。”
付先玲惋惜地叹口气，跟乔蔓蔓聊了会儿八卦，心满意足回家。
乔蔓蔓漫步在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没多久就到了国营饭店。
点了豆腐脑、油条、小咸菜，吃了个心满意足，擦擦嘴，用饭盒打包小米粥、菜包子。
回到病房，递给钱俊飞一份，剩下两份留着，等闫成科、郭有凤醒来吃。
至于解药，乔蔓蔓买了，却没给两人喂，留着托底。
想看看上级医院能不能出治疗方案。或者，把两人血液当样本，拿给研究院研究。
早点制作出“度春风”的解药，粉碎敌人阴谋。
没错，乔蔓蔓不相信这么歹毒的药，是个人能够制作出来的。她怀疑这里面，有岛国人的影子。
所以，她不敢让闫成科、郭有凤恢复得太快。想以他们为引子，让上级部门重视这一情况。
乔蔓蔓不知道的是，近一个月时间，全国范围内，出现多起失踪案。
有城里的，有乡下的，无一例外，失踪的都是漂亮有文化的年轻女性。
这些姑娘平日里与人为善，社会关系简单。公安同志怎么也想不通，人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疑被拐卖，加大了打击人贩子团伙儿的力度。可女孩子还在不断失踪。搞得他们焦头烂额。
范志勇、施然相当于给这桩悬案撕开道口子，让公安同志调整了办案方向。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黑市里，竟然流行一种名叫“度春风”的c药。
说是吃了能让男人对女人予取予求。
你想吧，正常夫妻谁买这种药。需要这种药的，肯定是想干点啥见不得光的事。
见不得光，自然得小心瞒着。
卖药的买药的，都小心隐藏身份，以至于事情发生很久，都没人怀疑到黑市头上。
或者说，就连黑市卖药的人，都不知道他卖的是毒药，而非c药。
毕竟，被投毒的人，在酱酱酿酿后连夜都没过，人就凉了。
施暴的人大惊失色，怕吃花生米，只能将受害者小心藏匿。
回到人群中，胆战心惊。生怕被家人朋友察觉问题。
一段时间后，发现没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施暴者们放了心，谈笑风生，毫无悔意。
可深山里，大河底，多的是死不瞑目的灵魂。
***
临近中午，苗守军带着闫成科的老娘还有俩孩子、郭有凤的姑姑以及爹娘，一起来到医院。
郭家父母看着瘦了一圈的闺女，眼睛红了。
“怎么闹成这样啊，那姓孔的不得好死！”
“放心嫂子，孔玫玫那个小贱人，已经被公安同志带走了。
苗厂长说她品质恶劣，已经把人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