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团结!”乔蔓蔓很有仪式感地惊喜了两秒,便搓着手指数起来。
“五十,一百,一百五,二百!”
居然有整整两百块,该不会是老陆家给的彩礼吧!
啊,不不不,彩礼她要六百六十六,两百块可不够!
乔蔓蔓乐呵呵地将钱收起来,意识沉入空间,翻翻找找,给京都陆家准备回礼。
“寄什么好呢?太贵重不行,太廉价也不行。”
乔蔓蔓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决定,寄箱苹果和石榴。
还不能找品相特别好的那种。
好在系统很贴心,帮她找了一些合适出现在这个年代的水果。
乔蔓蔓怕寒酸,又整了两斤猪肉脯。将罐头瓶塞得满满的,然后心满意足睡觉。
梦里,她看见了销声匿迹的小陆同志,将自己压在墙上酱酱酿酿。
呜呜醒来,天色大亮。
乔蔓蔓到医院溜达了圈,就忙自己的了。
啥事呢,写稿。自己是省报编外记者,已经有段时间没给那边投稿了。
一方面是忙着学技术搞开发,精力有限。
另一方面,也是没有好的题材,不想浪费时间。
可现在,她想写小说了。
用的后世烂俗梗,说城里有一对姐弟,姐姐貌美有才华,弟弟英俊大力气。
两人响应政策到山野旮旯下乡,结果刚到没两天,就被村里小年轻盯上了。
男人想娶姐姐,女人想嫁弟弟。
可这姐弟俩都有未婚夫(妻),一个是戍边战士,一个是隔壁生产队的知青。
队里人不甘心,却被大队长压制着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有一天,姐姐被人推进河里,一群男人争着抢着下河,他们的家属却拦着弟弟,不肯让他救人。
最后,姐姐被村里流言裹挟,嫁给了第一个抱住她的瘸腿老鳏夫。
弟弟抗争过,可村里人众口铄金:“她都破鞋了,她那个当军官的未婚夫,能乐意戴绿帽?”
话虽这么说,却特别担心弟弟报警。
一群人日夜不离看着姐弟俩,直到婚礼这天,姐姐被强压着入洞房,弟弟被灌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浑身赤果的痴傻女人。
姐姐的事还没解决,弟弟也被押着跟傻女人结了婚。
没有人为他们伸张正义,提起来,村里人就说他们命好,嫁到了殷实人家,吃喝不愁。
实际上,姐弟俩天不亮就得起床给全家人做饭,然后喂鸡喂猪,洗全家人衣裳,晚上还得当一个人,或一家人的泄Y工具。
三年抱俩,五年抱仨,一封封寄往城里的求救信石沉大海,一个个从城里寄来的包裹肥了两家人口袋。
时光荏苒,姐弟俩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村里却出现了俩天才。
一个小小年纪次次考试都得第一,一个歌声悠扬,在文工团招考中崭露头角。
文章最后,是猪圈的铁链,山脚的坟头,烈士陵园的墓碑,和一生未嫁的女人。
乔蔓蔓写到这里,结束了这个故事。
全程用很平静的语气,却悲壮压抑。
乔蔓蔓不知道这个故事能不能发表出来,反正都写了,就试试呗。
吹干信纸,塞入信封,乔蔓蔓起身去邮局。
一封信寄往报社,一个包裹寄往京都。乔蔓蔓走出邮局,迎着夕阳伸了个懒腰。
去国营饭店吃了顿晚饭,缓步来到市医院。
一个星期过去,专家组有了突破,初步制定治疗方案,并实施。
经过治疗,闫成科、郭有凤的欲望基本被压制,只偶尔会难耐,得靠强大的意志压制。
专家说,在没彻底解毒前,两人不能结婚。
郭有凤脸红红的,就连闫成科,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两人很惜命。每天配合专家在他们身上做实验,精神好的时候,还下床锻炼。
乔蔓蔓确定两人不会有性命之忧,拿了个包裹跟李明华道别。
“李叔,我得回去上班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包裹里,是两瓶蜂蜜和一支小人参。
嗯,不是空间里长的那种,是签到签出来的,人工培育,二三十年份。
李明华看清包裹里的东西,赶忙拒绝:“太贵重了太贵重了,这玩意儿你拿回去自己吃,我要蜂蜜就好。”
乔蔓蔓笑着说:“李叔,恩情是没法拿钱衡量的。我爹如今都能起来走两步了,谁不说这是医学奇迹。
你就收下吧,这人参年份也不高。等我将来有能力了,再给您寻个好的。”
李明华满脸笑意,无奈地摇摇头:“等回京都,老陆一定要羡慕死我呀!”
乔蔓蔓有些羞涩,跟对方聊了会儿,就离开了。
坐上公交车回家,摇摇晃晃两个多小时,才到阳县。
小跑着回家,锁好门窗,闪身进空间,直奔别墅卫生间。
一星期没进来,还怪想的。乔蔓蔓美美地洗了个澡,又去露台泳池游了会儿泳。
感觉身体彻底舒展,疲惫全部消散,乔蔓蔓才起身,来到厨房,给自己做了顿大餐。
在餐桌前吃完饭,换上黑色呢子大衣,乔蔓蔓去厂里销假。
跟苗守军汇报闫成科、郭有凤的情况,听说两人好转,苗厂长松口气。
“小乔同志啊,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机械厂没有你,跟缺了灵魂一样!”
乔蔓蔓知道,他是被领导们骂怕了,想赶紧做出点成绩,扭转领导们的印象。
笑着点头:“明天下午可以吗?我想回家一趟,看看爹娘!”
苗守军眼里浮现出一抹愧疚,忙说:“应该的应该的,是叔考虑不周!
你休两天再回来,代我向你爹娘问好!”
乔蔓蔓“嗯”了声,从厂长办公室离开。骑上自行车,迎着夕阳往青山大队走。
秋天的太阳落得早,才刚出县城,天色就暗了。
乔蔓蔓从空间取出一个包裹,里面放着水果和肉。
片刻后来到山脚,离老远,就听见大黄欢快的叫声。
何念裹着衣裳出来,远远看见乔蔓蔓的身影,赶忙上前迎接:“饿了吧,冷不冷?”
“还好!”乔蔓蔓将门闩好,弯腰摸摸大黄的狗头:“这段时间,你和爹还好吗?”
何念笑着说:“挺好的。”
乔蔓蔓跟着她进屋,看见乔润明借着昏黄的烛火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