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日过后。
张氏娘突然发觉自家儿子张强貌似已经好几日都没回家了。
她四处打听过后也没发觉其踪影,于是着急忙慌的跑到大庄村的亲家翁家里,去找大女儿拿主意。
当张氏娘老泪纵横哭诉完。
张氏皱着眉头听过后,反而满不在乎的劝慰道:“担心什么?指不定在哪个狐朋狗友那鬼混呢!”
张氏娘的脸瞬间拉的老长,连连拍着大腿道:“天爷呀!你这做姐姐的说的是人话吗啊!这能一样吗,这都已经五六日了呀,你弟弟平常不出三日,他就要回家向问我讨要银钱的呀!”
张氏一脸尴尬道:“那……您周边村子都找了吗?”
“还用你废话啊!这不是找了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我才来大庄村寻你想办法的啊!”张氏娘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后,顿了顿,又道:“不过,倒是以前同你弟弟交好的二狗子说他好像是去县里了。”
“一天到晚净惹事。”张氏一脸不耐烦道:“知道了!既然周边几个村都没有,那咱们现下就去一趟县里寻寻再说。”
二人来到县里,经过多方打听后,几经周转,跟着仅有的线索,终于来到张富贵家。
张富贵娘一听说是张强老母,立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直接派人将二人轰了出来。
张氏娘和张氏二人好不容易才得知张强的行踪,哪能就此轻易离去,二人此刻正赖在张府门口不肯离开,厚着脸皮在张府大门和张家的仆人扯着皮。
张富贵娘听说过后,先是勃然大怒,这两个没脸没皮的,她还没去找她们麻烦呢,这倒好,还敢上她家门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说到底她们也算同病相怜,如若能好好利用利用这二人……
想到这里,她在仆人簇拥下,出了府门。
张氏娘一见到张富贵娘出来后,就立刻推开了挡在她们面前的仆人,快步冲了过去,“张夫人,我家儿子张强可在你府上?”
张富贵娘一看到和张强有关的人,她便是满腔难压的怒火,她眯着眼睛,声色俱厉道:“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儿的缘故,我那苦命的儿能被拉去军营受罪吗!”
“什么?军营!”张氏霎时一脸茫然无措的看向自个老娘。
张氏娘也懵了,二人对视过后,皆是不明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氏娘回过神,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张富贵娘身上,她声泪俱下的祈求着,“张夫人,您行行好,告知告知我们事情的原委吧!”
张富贵娘见此,低眸掩饰住眼底的厌恶,她轻咳一声,道:“罢了,大家都是做母亲的人,我也不想过于为难你。事情的原委就是,前些时日,你儿子张强撺掇我儿前去闹事,被官府抓走后,就立即发配充军了。”
“啥!……”张氏和张氏娘皆是惊呆了,虽然她们不懂律例,但她们都知道官府判案都会有个流程的,又怎么会直截了当的就充了军?
张氏不可置信道:“怎的判决如此之快?”
说到这儿,张富贵娘也是无可奈何。
这次官府判决之快,让他们所料不及,狠狠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害得他们有钱都没处使。
最后还是官府里的熟人透露,说是惹了京城里来的大人物,于是,他们这才作罢,只能是给张富贵所在的军营送些银两通通气,让他可以在军中好过些。
张富贵娘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唉,没办法,谁知道呢!只能说他们时运不济了。”
张氏娘想到儿子此刻正在军营受苦,恨不得立刻把那始作俑者扒一层皮,她狠狠道:“劳烦夫人告知,是何人害我儿充军!”
张富贵娘见她满脸狠厉,内心一喜,面上却是不显,她低低道:“听说是那大庄村夏家寡妇林氏。”
她早就想寻寻那林氏寡妇的晦气了,奈何自家老爷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下刚好蹦出来个人可以让她当枪使了。
“什么?又是她!”
这个丧门星唉,只要和她沾边儿就没好事!上次害得她儿腿断,这次又把她儿给造军营里受苦受累去了!
张氏娘狠狠磨着牙,心底暗暗发誓,定要她林曼春好看!
……
与此同时。
毫不知情的当事人林曼春,此刻正因“事业有成”而春风得意着。
她瞧着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于是便嚷嚷着要去西山踏春捕猎吃烧烤。
众人一听,皆是来了兴致。
夏溪对踏春可不感兴趣,不过当她听到林曼春后面那句吃烧烤时,身为吃货的她立马来了精神。
她麻溜儿的跑到厨房做了些加了辣椒面,孜然粉,花生碎,芝麻等调味料的烧烤料。
又用沈玉诀带来的水果准备了几壶水果茶,还有一盘捞汁虾。
以防万一捕不到猎,夏溪还特意带了些猪肉。
准备完毕,锁好门窗,众人便立即朝着西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