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泽和狗蛋都那样了自然是没办法工作了,上班这个活落在了不幸的飞飞 身上。
原本邓引是想自己去的,但飞飞主动提出去帮忙。
此事毕竟是高瑞泽的错,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背黑锅。
好在客人够多,邓引现在每天卖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卖完了。
等到二人下班后回到家,那两个喝醉了的还都没醒。
邓引看不下去了,一人一脚强制开机。
“你俩干嘛呢?”邓引先是对狗蛋说:“你昨天不是没喝多吗?合着你是在那装呢?想借着喝醉酒的机会光明正大的翘班?”
又紧跟着对高瑞泽说:“还有你,不是说他喝得少喝不多吗?那他今天是怎么了?熬夜熬多了?你还说什么就算是他喝多了,你也会顶替他的位置上班,你就是这么顶替的?”
俩人各骂了一遍,邓引又开始一起骂:“这么大两个人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天还是飞飞一个小孩顶替你俩的位置,你俩好不好意思啊?这么大岁数了光长年龄不长脑子?跟没喝过酒一样。”
邓引骂了一顿舒服多了,她又一人踹了一脚,吩咐道:“赶紧起,今天的蛋糕还没做完呢。”
他俩原本喝了那么多酒就头疼,再加上熬夜,头疼x2。邓引在那边叽里呱啦骂了一堆,一个字也没往脑子里进。
狗蛋捂着头,声音喑哑道:“我头好疼。”
“我也是。”高瑞泽喝的比狗蛋还多,他头更疼。“我去做点醒酒汤,喝完了就不疼了。”
高瑞泽动作很快,狗蛋刚清醒的差不多了他醒酒汤就做完了。
还没等喝就听见飞飞敲门:“高瑞泽你出来一下。”
高瑞泽一口把嘴里的醒酒汤干了才出去。“什么事?”
飞飞表情严肃,低声说:“说实话吧,你是不是还是喜欢邓引?”
高瑞泽没说话,用点头代替回答。
“我若是劝你的话,你会听吗?”飞飞接着问。
“会。”高瑞泽坚定地说:“除了劝我不喜欢她之外,你劝我什么我都会听。”
飞飞不想在这跟他吵:“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今早我替你帮她卖蛋糕,现在你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了。”
“可是......”高瑞泽犹豫道:“我想留下来......”
“为什么?”饶是飞飞心理素质强大,也忍不了高瑞泽了。
他是听不懂人话吗?回去再说这四个字这么难理解吗?
“你跟她是没有可能的你明白吗?”事到如此干脆就说明白些,飞飞不忘这是邓引的地盘,说话刻意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不信神仙,也不觉得她是神仙。我承认,我也不觉得她是神仙。但是即使她不是神仙,也有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手段。”
“说的难听点,你对她来说就跟一头猪一样,没什么分别,你会喜欢上一头爱你的猪吗?”
“我才不是猪!”高瑞泽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自信的,一下子支棱了起来:“我们俩长得一样,都是人形,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性别不一样。更何况我长相也不差,她未必不会喜欢我。”
“我说的不是外形上的差异你懂吗?”飞飞快被高瑞泽蠢疯了,合着他根本听不懂什么叫比喻。“换个说法,你们俩都是人,但人也分三六九等的。即使是干咱们这一行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攀得上的。”
“现在外面敬仰邓引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不说远的,就比如这个狗蛋,你觉得你有他好看吗?你又怎么能保证,敬仰邓引的人中没有比你更好看的?”
“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你又凭什么觉得,她能看得上你?”
“那些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她们可以爱上很多人,但是另一半必须要全身心的爱着她,你觉得邓引会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高瑞泽不说话了,他知道飞飞说的有道理,但他就是觉得,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哪怕是一厢情愿,他也愿意。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一个靠别人的爱为生的人,最后甘愿当爱的牺牲品。
很奇怪,明明以为早就放下了,但还是总期盼着见到对方,从再次见到对方的那一刻起,原本已经熄灭的感情迅速复燃。
自从上次见到邓引的那个时候,高瑞泽就知道,他完蛋了。
飞飞看出来了他没死心,接着说:“你别忘了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希望你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也能记得,走到今天你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没忘。”高瑞泽说:“我只是......”
“你只是蠢。”
飞飞怕邓引听到,特意带高瑞泽去门口那块说话。没想到没让她听到,倒是让邱清玉听了个正着。
“你来干什么?”高瑞泽不想看见她,至少是在这种狼狈的时刻不想。
“听说过金屋藏娇吗?”邱清玉说:“我被藏到了隔壁。”
“是要多蠢的人才会相信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以为干我们这行的,早就断了这可笑的念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这么蠢。”邱清玉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飞飞说的,但每一个字都在骂高瑞泽。
“我的事与你无关。”高瑞泽面色不虞,赶客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好好藏起来吧。”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邱清玉越过高瑞泽,敲响了正中间的屋子的门。
没人应。
邱清玉也不气馁,一边敲一边说:“我是邱清玉。”
敲了好半晌也没人开门,正当邱清玉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隔壁的门开了。
“那屋没人,你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