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谁信?
反正车虽木是不信。
这时候就轮到假路人出场了。
“我只听说过能跟亡魂说话,还从未听说过能跟死物说话的。反正又没人能听到,要怎么说还不是凭你一张嘴。”
“你不信我?”邓引反问回去。
假路人回应:“这种话谁能信?我又没有癔症。”
邓引:“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不信的话你在这看什么?难不成你就喜欢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觉得大家都比你蠢,不知道真假,非得用得着你告诉。”
不就是想拉帮结派吗?让他拉!
假路人看周围的眼神变了,慌乱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这么想。”
邓引:“好好好,你没有这么想,行了吧。”
假路人:“.........”行个屁!
她还不如不说这话呢,这么一说,倒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了。
其实,就算假路人不说这些话,周围的人心里或多或少也会有疑虑的。
能跟死物说话这种事,说出去谁能信啊。
他还是太心急了。
邓引并不在意周围人的想法,继续问车虽木:“除了这个木雕,你还有其他和你妹妹有关的东西吗?你们俩现在说法不一样,我不能只听一方的,还需要其他的证词。”
车虽木觉得邓引脑子有病。
真的,不是在骂人,而是真觉得她脑子有病。
“说实话,我一开始是相信你的,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种无稽之谈,让我真的........”
“.........真的很难再相信你。”
车虽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但是还请…….”
“.........不要再拿我的亲近之人来骗我了。”
哟呵,对方还真有两把刷子。
只是雇的人不太行,以至于邓引以为她也不太行。
“现在看来,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而是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邓引说道,“确实,我承认我们这一派能做到的事情确实很离奇,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但是你到底是因为不相信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才怀疑我,还是因为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才不得不这么说,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们中间一定有人在说谎,至于说谎的人是谁,你我都清楚。”
“所以你也没必要在我这演什么戏,你知道的,我不会信。”
上钩了。
车虽木眉毛一扬,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时候表现得越强势,反而越会失去人心。
不管邓引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已经输了。
邓引以前用过这招,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救赎剧本,向来都是对弱者展开的。
现在的她,即使拿到救赎剧本,也只会是那个救赎别人的人。
若是你足够强,那么不需要满足别人的虚荣心,她们也会愿意替你说话。
没空再听车虽木卖惨,邓引建议道:“我的所作所为呢,也不是想把你家店搞黄。抄袭就直说抄袭算了,搞得这么大费周章,没必要。”
邓引眼神落在假路人身上,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说白了,就算今天我拆穿了你,也不会对你的店产生太大影响。即使顾客减少了些,但那也都只是暂时的。”
“所以不如我们直接省略中间的步骤,你直接承认得了。”
车虽木:“?”
这是什么意思?说不过了就开始耍赖是吧?
这她要是能承认,那就有鬼了。
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到假路人说:“哟,刚刚还在那跟我那么硬气呢,现在就说不过要投降啦?”
“自己没证据,还好意思让对方跟你道歉,真不知道你的脸怎么这么大。”
嘴替!纯纯嘴替!
骂得好,下次还雇他!
“我没证据?”邓引触发关键词,走到假路人面前。
假路人脚步未动,大喊道:“难道不是吗?你现在离我这么近干嘛?被拆穿了想打人啊?”
邓引:“我若是能拿的出证据呢?你要怎么做,给我下跪道歉吗?”
假路人:“刚刚说你脸大果然没说错,就算你能拿得出证据,我又凭什么跟你道歉?”
邓引:“那这是我们俩的问题,你又凭什么一直在这狗叫?宽以律己,严以律人,这就是你的脸?”
“啧,怪不得这么厚,原来是有两层。”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假路人看着邓引,一脸嫌弃地说:“明明就是你骗人,还想赌店长的善心,让她承担错误,真是没脸没皮。”
邓引摇了摇头,叹气道:“你看,你既不同意跟我打赌,又觉得我在说谎,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要是你觉得我在说谎,那你为什么不敢打赌呢?反正你又不会输,不是吗?”
假路人:“........你刚刚就没问我赌不赌,你说的是若是你有证据,那我就给你磕头道歉。”
邓引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你看啊,如果我赢了,得到的赌注就是你下跪道歉。”
“要是你赢了,你得到的赌注就是为掌柜的正名。”
“既然我们都有所收获,那这和打赌有什么区别呢?”
假路人:“.........”好像,有点道理诶........
“有区别啊。”旁边一个正义路人替他开口:“你是有所收获了,他哪来的收获?他跟掌柜的无亲无故的,就算掌柜的澄清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假路人被正义路人这么一点拨,思路顿时通了。
对啊,他虽然此次的最终目的就是为掌柜的正名,但是他是路人啊!
若是真的跟邓引赌了,那不就意味着他目的不纯吗?岂不是就暴露了她们之间的交易?
可恶!大意了。
邓引也很失望。
可惜了,她预料到假路人没脑子,但是没预料到会出现个有脑子的正义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