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罗尔家族的傲罗死了。”
邓布利多说完这句话,目光一直锁定在维吉尔的脸上,只见维吉尔先是迷茫然后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了幸灾乐祸。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哦不真令人感到遗憾,谢谢,邓布利多校长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维吉尔似乎是非常的高兴,喝咖啡的速度都大上了两分。
“那个罗尔家族的傲罗是被杀死的。”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
“哦?凶手是谁找到了么?”
维吉尔好奇的问道。
“有嫌疑人,但是没有证据。”
邓布利多看着维吉尔的眼睛继续说道。
“那可太遗憾了,希望魔法部早点将犯人绳之以法,一个杀人犯在外真让人没安全感。”
听到维吉尔的话,装睡的影魔黑豹瞥了维吉尔一眼露出鄙夷的眼神,然后继续装睡。
听到维吉尔的话,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维吉尔先生,我并不了解麻瓜的世界,我想请求你在麻瓜的视角中帮助我分析一下这个案子。”
听到邓布利多的请求,维吉尔活动了一下身子坐正了一些。
“邓布利多校长,很高兴您能如此的高看我,有什么能帮助到您的您尽管说。”
“是这样的,在麻瓜的世界中,有没有让那个人死亡却不在外表留下伤口的。”
邓布利多不紧不慢的说道。
维吉尔听到问题维吉尔就进入了思考的状态,过了很久都没有做出回答。
邓布利多也不着急,慢慢的拿起咖啡喝了起来,然后他眼前一亮,是他喜欢的味道。
“哎。”
一声叹息打断了邓布利多品尝超甜咖啡。
“怎么了,维吉尔先生,你不了解这个方面么,说来也是死亡这件事情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还太过遥远。”
邓布利多表示理解的说道。
“不是的,邓布利多校长,太多了。”
维吉尔说道。
“让一个人死亡,表面看不出任何的伤口,我能想到无数种方法。”
“窒息。”
“下毒。”
“特殊手段导致的内出血。”
“从鼻腔做手脚破坏大脑。”
“......”
“方法实在是太多了,邓布利多教授。”
维吉尔爆出一长串杀手手法,很多邓布利多都没有听说过,让他感觉大受震惊。
“维吉尔先生,如果你是凶手,你会使用什么方法?”
邓布利多看着维吉尔说道。
“邓布利多教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语,维吉尔忍不住差点跳了起来。
“虽然,我也希望那个家伙死掉,但是我不会动手。”
维吉尔继续说道。
“哦,维吉尔先生也希望罗尔家族的傲罗死亡么?方便我问一下原因吗?”
邓布利多问道。
维吉尔思考了一下,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了邓布利多的面前,示意他打开。
邓布利多好奇的打开,随着邓布利多观看的内容越来越多,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维吉尔先生,你能确定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么?”
邓布利多问道,上面的内容出乎他的预料,纯血家族的恶和残忍让他不忍直视。
“真的假的有什么意义,反正也没有证据。”
维吉尔给邓布利多看的东西是维吉尔审问那个罗尔家族的傲罗后整理出来的东西,格雷家族的事情并不是意外,这个家伙在普通人的世界已折磨普通人为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一个人的面前折磨那个人的亲人,如果不是栽在了维吉尔的手上,或许他会一直继续下去。
“正义的莽夫总有人保驾护航,邪恶的莽夫迟早死于自己的欲望。”
“就那个家伙给我的感觉,哪一天他弑父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没有脑子的疯子他死了我一点不觉得可惜。”
维吉尔平淡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语,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邓布利多听到维吉尔的话后,看着维吉尔,做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邓布利多的眼神看的维吉尔有些不自在,扭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邓布利多校长,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并不是维吉尔先生,你的猜测不错,罗尔先生确实和他的父亲产生了一些冲突,或许你有预言的天赋。”
看过现场的邓布利多自然能看出,沃德尔·罗尔的分割咒并没有留手,如果他的父亲没有躲开魔咒,那天罗尔家族就会损失两个嫡系。
维吉尔想象了一下自己身穿斗篷带着戒指看着水晶球给人预测未来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邓布利多校长,这只是理性的推理,和预言没有半点关系。”
维吉尔急忙扯清自己和预言的关系他可不想变成神棍。
“维吉尔先生,你怎么看罗尔先生的死亡的。”
邓布利多问道。
“一个人渣,罪有应得。”
维吉尔回答道。
“难道你认为凶手是在替天行道吗?或者说你认同法外行刑?”
邓布利多继续问道。
“邓布利多,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
维吉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了窗外,反问道。
“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我理解的革命和维吉尔先生说的是否是同一个。”
听到这样的回答维吉尔忍不住笑了出来,邓布利多的回答像是一个政客一样回避且取巧。
“那我先说说我对革命的理解吧。”
“就像是我之前提到的战争一样,革命是战争的一种形式。”
“当一个国家的法律规则无法真正保护绝大部分人的时候,革命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随着时间不公在持续,怨气在积累,直到有一天。”
“砰”
“战争的火药桶被引爆,革命的烈火烧向法律规则的制定者,弱小者处死了剥削者。”
“邓布利多教授,您说这算是替天行道吗?革命者算是法外行刑吗?或者说他们的做法算是罪恶的么。”
维吉尔转头看向邓布利多问道。
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了回答。
“弱小者为了生存而抗争,算不上罪恶。”
维吉尔却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教授,您搞错了重点。”
维吉尔说道。
“革命,从来不是说谁强谁弱的问题,革命者也不一定是弱者,只不过大多数情况弱者更容易成为被法律或者规则剥削的一方。”
“重点是法律和规则能不能代表正义,代表大众眼中的正义。”
“当有人利用权利就可以逍遥法外成为了某种规则的时候,革命就是不可避免的未来了。”
邓布利多看着维吉尔问出了一个问题。
“维吉尔先生,你认为杀死罗尔先生的凶手是革命者么?”
维吉尔耸了耸肩,看向邓布利多说道。
“我不知道,也许那个人是个复仇者,也许是个杀人魔,也许只是晚上没睡好心情暴躁就决定杀了今天看到的第一个家伙。”
“世界上莫名其妙的家伙那么多,我可猜不出他的想法。”
送走了邓布利多,维吉尔让影魔重新变成了地板的模样,维吉尔从一脸的轻松,变成了严肃的模样。
是的这个该死的家伙是维吉尔杀的,在审讯的时候将一点点微小的杂物变成肉眼不可见的大小,然后跟随着匕首流入血管。细小的杂物会被血小板粘连形成小的血栓粘连在血管壁上,但这并不能影响一个人正常生活。
维吉尔的杀招是变形术失效的那一刻,形态的变化会导致那些细小的血栓脱落通过心脏向着大脑集中,导致急性脑血栓猝死。
这是维吉尔在前世的一个新闻中得到的灵感,一个人为了破游戏的记录,整整7天坐在马桶上,最后再打破记录的瞬间,他兴奋的猛然站起,长时间久坐导致腿部血液流动不畅形成了许多的小血栓,站起来的那一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可避免的引起了脑梗一命呜呼。
从刚刚邓布利多的问话中,维吉尔知道邓布利多已经知晓是自己动的手脚,邓布利多也知道维吉尔猜出了他此次过来的用意。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把事情说明白。
而是不停的相互试探,维吉尔是在试探邓布利多的态度,邓布利多是在试探维吉尔做这么危险事情的用意。
最终两个人都得到了不算坏的结果。
邓布利多确认维吉尔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虽然杀人不符合他的信条但是他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维吉尔确定这件事情大抵算是过去了,同时也知晓了邓布利多现在还是对魔法部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依然相信魔法部制定的规则依然能够维护好普通人和巫师的脆弱关系。
“邓布利多,现在还是称呼普通人‘麻瓜’吗?”
维吉尔自然可以认为邓布利多这位年老的巫师一时之间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但是听到麻瓜这个词汇的时候维吉尔依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也许是我太矫情了吧。”
维吉尔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慢慢的变得深邃。
“话说我多长间没有找乐子了。”
维吉尔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