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兆儿的话,池韵眼眸弯了弯,毫不吝啬的夸奖。
“干得不错!”
“这毕竟是姑娘你的,万万不能让陆姑娘拿了去。”兆儿嘴角微翘,细心的为池韵整理好首饰,放好。
“之后我会好好盯着,今日之事绝对不能在发生,也就姑娘你心善,想着也没有什么。”兆儿小声嘟囔着,也没注意到池韵盯着她笑了许久。
“好~有你在,我的这些首饰肯定不会丢的。”
“明日我要带她去逛灯会,今天早些休息。”
池韵只觉得困乏极了,刚刚强撑着精神应付了过去,仅是洗漱就险些睡过去。
“姑娘真是累极了。”
将池韵安顿好,兆儿悄声出去,丝毫不知小姐出去干的是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翌日
“陆姑娘,我家姑娘还在睡觉,你在这儿等会儿,姑娘醒了自会叫你进去。”
兆儿可是见了昨夜池韵有多瞌睡,此时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将人拦在外面,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这都响午了,姐姐怎么还没起,可是生了什么病?我要进去瞧瞧,免得你们这些下人不知道轻重粗细,怠慢了姐姐。”
陆然此时恍若昨夜之事尚未发生,小白莲似的站在门外,一脸关切。
但她这一套,兆儿以及周围知晓昨夜之事的人都没放在眼里,反倒升起一丝厌恶。
“抱歉,陆姑娘,您还是好生在外面等着吧。”
几人在外面周旋声音大了些,吵醒了屋里睡着的池韵。
“兆儿,外面是谁?怎么如此吵闹。”
池韵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姑娘,是陆姑娘想要来瞧您。”
昨夜发生了那种事情,池晟当是池韵委屈,自然特意不让人早早将她叫醒,多睡一会儿。
“嗯,那便让她进来吧。”池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出,兆儿领了命,这才打开门,领着陆然进屋。
少女的屋子满是香气,周围装饰低调,倒也处处奢华,看得出池晟对这个女儿的上心,即便是嫁出去,已为人妇,当季的一些漂亮首饰也都备着。
“妹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看姐姐了。”
池韵先发制人,打断四处打量的陆然。
“姐姐这屋子当真不错,不像妹妹那屋里又是老鼠,连空间都小了些许。”
陆然施施然的坐下,轻轻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花,眼神则是放在面前桌子上摆着的青花白瓷茶盏。
这茶盏可是京城内难得的东西,就这样被随意的摆放在这里。
瞧见这,陆然捏着手帕的指尖发白,面上有些狰狞,丝毫没有注意到池韵的话。
“陆姑娘,我家姑娘叫你呢。”
见陆然不理会自家姑娘,兆儿脸色有些难看,一大早就来,结果就是下马威。
瞧见桌子上的茶盏,兆儿脸色变了变,温声提醒。
“姐姐刚刚说些什么,瞧瞧我这脑子,只记得昨夜被老鼠吓到,整个人也没有精气神了,没有及时的回答姐姐的话。”
此时池韵穿戴整齐,坐在桌子旁,旁边的丫鬟立刻给倒上茶水。
“这是北城送来的凉茶,味道怪了些,妹妹或许喝不惯。”
池韵话音刚落,旁边的丫鬟立刻给陆然倒了一杯,只是瞧着色泽跟她碗里的有些不一样。
“姐姐这里稀罕物倒是不少,妹妹今日倒是长见识了。”
陆然看出这是下马威,倒也不敢吭声,闷声喝茶,怎料一口下去,苦味在嘴里蔓延,让她一时语塞,没能说出什么品鉴的话。
“妹妹喝的急了些,这茶应该慢品,切不可如此急躁。”
“兆儿,端盘糕点来。”
听到池韵的话,陆然脸色瞬间黑了,这不就是嘲讽自己没有什么见识,连茶都不会品。
“姐姐今日的妆容倒是有些不一样,妹妹好生羡慕,若是我也有此容貌,倒也让人开心。”
“不过,今日我来找姐姐并非为了什么小事,昨夜误会姐姐,实属妹妹的不对,应当前来道歉。”
瞥见池韵头上带着的发钗,陆然手指紧握,这不是自己昨日特意拿走的吗?竟还是让拿走了。
“没事的妹妹,你有这个心就行。”
池韵轻拍陆然的手背,两人嬉笑着谈论了许久。
……
燕秩此时带着兵,行驶在路上,昨日池韵的话,让他心底更加怀疑。
若,上次是巧合,那么这次呢?
韵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想到这些天调查的结果,燕秩心脏漏了半拍,若是之前毫无瓜葛倒也罢,如今,若真是那样,自己又该如何。
“督公,前面就是幕城了。”
下属汇报打断了燕秩的思绪。
瞧见面前坐落大小各异的木头房子,燕秩有些狐疑。
“小心行事,你们兵分两队,一队进入挨个寻找,另外一队随我来。”
燕秩话音落下,下属各自飞奔,一户一户的搜寻。
燕秩骑着马,带人到了一个稍高的地方,将幕城的一切收敛在眼下,这倒真看出了什么不同。
“看到那些不同的房子了吗?你们一个一个去盯着。”
“是。”
掩盖眼底的惊讶,燕秩下发了命令,眼神盯着其中了了几个的怪异房子。
若真是在那里,当真是为自己省去不少时间,但……
为了掩盖心底不安,燕秩手下的马跑的飞快,带起阵阵飞土。
半天
“督公,人抓到了。”
瞧见人带出的方向,燕秩更为惊讶,点头。
“倒真是在那里蹲守来的。”
燕秩带兵查询,动静极大,这几个逃犯东躲西藏,利用地形优势倒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拜托,没想倒还是被人蹲到了。
“燕秩!你不过是个腌臜玩意,我们就算是逃犯也比你这个走狗强。”
呵忒!
一个逃犯瞧见燕秩的脸,瞬间激烈挣扎,对着燕秩吐了口吐沫。
这个逃犯先前在朝堂上一位官员家里做管家,只是燕秩将手伸到府上,揭发了不少事情,公家私下利用职务之便,押解民女的事情,也让他调查清楚,只是这事情是经过自己之手,公家恼羞成怒,把火洒在自己身上,丢了工作家人,沦为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