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再次冷哼,甩都不甩那蜀黎,高调在众人眼前离去。
那蜀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楚少是什么人啊,他出来的时候就被上头的领导交代要给楚少三分薄面,以后好办事,本来他还觉得一个刚破产的人能整出什么大动静,却在见到本尊面的时候,被本尊那以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所臣服。
“你是谁?”
闷闷的声音从楚景寒怀里响起,楚景寒将宁天心放进车里,然后自己坐了进去,接着,用力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宁天心哀怨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好疼。
“开车。”
“是,楚少。”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宁天心往驾驶座上看了一眼,啊,那黄色的头发在昏暗的车里,存在感太强了,是毛球也。
楚景寒靠着车座上,将宁天心的手拿了起来,整双手都被铺满了鲜血,“回去该好好洗洗了。”
宁天心不语,这不是废话吗?
“晴天白南风带回去了,你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恩。”
宁天心点了点头,楚景寒无语的看着她,就不能说点话吗?
“你今晚,做得很棒。”
毛球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楚景寒,难得啊,楚少居然会夸奖人,只是,宁天心的反应就差强人意了。
“恩,谢谢。”
楚景寒气极,甩开宁天心的手,然后继续闭眼养神。
宁天心莫名其妙的看着楚景寒,干嘛忽然就甩开她的手,弄到她虎口的地方疼死了,再说了,我问你的话你就敲我脑袋,你问我话我好歹也应了,真不明白在生气什么?
宁天心也转过头,开始擦拭自己手上还有脸上已经干枯掉了的鲜血,不得不说,好恶心。
在中途的时候,楚景寒接了一个电话,变得更加的沉闷,周身都散发着我不开心的意思。
到了家的时候,宁天心下车后,楚景寒才对毛球交代着,“你派人去支援ghost。”
毛球了然,楚景寒才从车上离开,一脸的煞气,妈蛋,ghost从六楼将那少女丢下去的时候,下面刚好来了一辆车,里面的人将那少女给救走了。
据ghost说,那开车的人不是h,那么,到底是谁?h还有其他同伙?
宁天心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晴天就在里面,她双手合十,希望老天保佑,只是,她的身腰一紧,就被人给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宁天心大怒。
“你不洗洗站在这里,你想晴天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这个怪模样?”楚景寒不屑,若是小白都无法救助晴天的话,那么,就没有谁能够救晴天了,所以,就算担心也没有用。
这些话,楚景寒自然不会对天心说的,吩咐下人准备好夜宵后,将宁天心扛进浴室,放下,宁天心才从镜子里看见那个像鬼一般的脸,哪里都是血,活脱脱的像是刚刚经过了血拼。
“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宁天心倏然瞪大自己的眼睛,干笑着,“我有手我当然自己会洗了。”
“哦,是吗?”
楚景寒凉凉的说完,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地脱起了衣服,宁天心脸一红,慌张的看着他,口唇说出的话有些结巴,“你,你要干什么?”
“白痴。”
楚景寒继续脱着,见宁天心不动,脸一沉,将她拉了过来,在她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先堵住了她的嘴。
“不要说话,我帮你洗,别惹我不开心,否则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宁天心咽了咽口水,楚景寒说的话,她一直都很相信的,于是,也就老老实实的没有说话。
楚景寒无语的看着宁天心,又不是没看过,挡什么挡?
“低下头。”
宁天心听令,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头低了下来,楚景寒放水,冲湿宁天心的头发,然后抹了洗发水上去,动作熟练,像是经常为别人做一样,宁天心疑惑着。
“楚景寒,你对几个女人洗过头发?”
楚景寒脸一沉,狠狠的再次敲了宁天心的脑袋一下,“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是第一个,你该感到荣幸。”
宁天心嘟着嘴巴,是吗?第一个?鬼信呢,不过,他的手,洗得还真是舒服,这么舒服,就算是让他给自己一直洗下去她都愿意,啊,好舒服啊。
楚景寒看着那变成红色的泡沫,叹了口气,冲了一下水,然后又继续抹上泡沫,他可不想他女人的头发上,还能有一点点血迹。
如此动作反复了数十下,宁天心终于忍不住了,她后悔了,什么叫愿意他一直给自己洗下去,这都第几次了,十次?十一次,她头都开始僵硬了,后背也因为长时间的弯腰变得好酸。
“楚景寒,洗好了吗?”
楚景寒看着白色的泡沫,在看看自己被泡得发白的双手,“天心,你该剃光头了,真难洗。”
听着楚景寒的抱怨,宁天心啊了一声,“是你自己要帮我洗的,又不是我求你帮我洗,还剃光头。”
楚景寒也不跟宁天心争,为头发冲下最后一趟水后,“闭眼。”
哦,宁天心老实的闭着眼睛,然后热水洒在了她的脸上,一双大手在她的脸上搓洗着,那些已经僵硬掉的鲜血全部都顺着水流走了,直到宁天心感觉自己的脸都快搓成一层皮的时候,楚景寒才作罢。
扶起宁天心的腰,让她站了起来。
宁天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楚景寒认真的眼神,而且,此刻他正在为自己洗着右手,难怪她一点都不知道,动了动左手,或许,让她自己一个人洗,她还真的洗不下去。
红着一张脸,如蚊子般低喃,“谢谢。”
楚景寒不苟言笑,“谢就免了,等伤好了记得用身体来换,由我这么尊贵的手给你洗,一次一百万,我给记账上了。”
若不是看在他这么认真给自己洗的份上,宁天心真想一巴掌甩过去,“给我洗,你还吃我豆腐了。”
楚景寒眯着眼看了一下宁天心,本来洗着身子的手移向宁天心的胸部,狠狠的抓了五个手指印上去,还大言不惭的说道,“吃你豆腐不是应该的嘛?怎么,难道你想给别人吃?嗯?”
“种马。”宁天心打开楚景寒的手,将自己的胸口挡住,懊悔着,要是右手能动就可以挡掉全身了。
楚景寒也不跟宁天心争论,扯开宁天心挡着胸口处的手,左手还没洗呢,又沾了一下血迹上去,让他双眼一沉,宁天心也发现了,红着脸望着天花板,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楚景寒狠狠的搓洗着那两团肉,那是自己的地盘,居然给脏血液给沾染了,简直就是耻辱,在搓到宁天心忍不住喊痛的时候,他才作罢。
为宁天心洗左手的时候,楚景寒才发现她虎口处的有个很大的伤口,眼一沉,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浴缸的水放好,还放了一些药草进去,让整间浴室都有药草的味道。
宁天心不解,但也没有问什么。
楚景寒洗宁天心后背的时候,看见那一条粉红色的疤痕,轻抚着,然后低头吻了下去,这是为保护他女儿受的伤。
宁天心一阵轻颤,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痒,好舒服。
这个澡,洗了两个小时,楚景寒将宁天心从头到尾都给搓掉了一层皮,宁天心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可是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景寒。
“进去泡一泡。”
宁天心欲哭无泪,“楚景寒,我已经洗干净了,泡就不用了吧。”
“你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
“我的。”宁天心二话不说就接了过去。
楚景寒危险的眯着双眼,“你要是再有狗胆反抗,我就在这办了你。”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宁天心怨恨的瞪了一眼楚景寒,等着,以后让晴天孤立你,看你还敢威胁我,过分,太过分了。
尽管不甘心,宁天心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很痛的伤口居然不痛了。
楚景寒看着宁天心欣喜的眼神,心里也跟着开心,他亏欠她的,他会一点点的还,今晚的,也算是给她的奖励,太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