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结衣感受着新得到的宝可梦,卷柏的能力对于鬼来说鸡肋,对于人来说刚刚好,她的治疗并不仅限于断肢重生,对于疾病的医治也是立竿见影的,这让夏油想到了产敷屋耀哉脸上的瘢痕,或许可以解决。
这么想着,她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求见主公。
鬼杀队本部,一个开满了紫藤花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的味道,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
此时,一位有着黄色头发,发尾带有些许红色,长相一看就很开朗的男人正跪坐在产屋敷耀哉的面前,表情颓丧,眼中有着浓郁的痛苦与愧疚。
主公温柔的声音响起:“槙寿郎,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不必感到抱歉,你和你的家族为鬼杀队做的已经足够多了,现在放下这一切,好好陪陪你的妻子吧。”
炼狱家族从战国时代开始就一直担任着鬼杀队中的炎柱,子子孙孙永远拼杀在灭鬼的第一线,是个满门英雄的家族。
炼狱槙寿郎双拳紧握:“主公大人,我希望还能保留柱的身份。”
他这么说,只是因为鬼杀队如今身为柱的强大战力太少太少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宣布退出,对于鬼杀队的士气会是一种打击。
但是他的妻子炼狱瑠火身染重病,命不久矣,作为丈夫他必须陪在她身边。
使命与家庭两方的重担压在他身上,将原本热情开朗的炼狱槙寿郎折磨的性情大变。
产屋敷耀哉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这时,夏油在隐的带领下来到了主公面前。
“主公大人。”
“结衣,你回来了,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槙寿郎见状,准备离开,却因为夏油接下来的话而停住了脚步:“主公大人,我降服了一只血鬼术为治愈的恶鬼,或许能治疗您的伤。”
槙寿郎恍然,这就是鬼杀队中的新人,那个据说能控制恶鬼的食鬼者,他怒气冲冲的转头:“我反对,让恶鬼治疗主公大人?这绝对不行!”
与他相反,产屋敷耀哉淡然的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个思绪:“槙寿郎,我相信结衣,她是我可靠的剑士。结衣,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试一下。”
槙寿郎大惊:“万万不可,主公大人,万一恶鬼失控伤到你了怎么办?”
产屋敷耀哉:“槙寿郎不放心的话,就在旁边看着吧,有你在不会有恶鬼能够伤到我的。”
炎柱拗不过主公大人,只得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夏油。
夏油回给他一个标准的假笑,释放出了新收服的治疗鬼卷柏。
“等等。”槙寿郎再次打断:“帮主公大人治疗不是小事,在确认她无害之前,我不能放她接近主公。”他拔出日轮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先给我治疗。”
夏油结衣的唇角始终是上扬的,被这样质疑她并没有生气,都是为了主公大人,于是让卷柏先为槙寿郎治疗,
“炎柱大人,被我吸收的恶鬼他们的行动和生命完全受我的掌控,即使你现在动手杀掉她,她也完全不会反抗。”
随着卷柏割破手掌,鲜血化作一团粉红的雾气附在了槙寿郎的伤口上,几个呼吸间就愈合了,期间她并没有露出半分垂涎血肉的样子,治疗结束还对着炎柱友好一笑,露出了可爱的小尖牙。
槙寿郎活动活动手腕,神色纠结,却也不再阻止,如果主公大人的病能够康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但他的手始终紧握着日轮刀,只要卷柏有异动,他绝对会立刻砍断她的脖子。
卷柏跪坐在产敷屋耀哉面前,重复之前的动作,但这次粉红色的雾气覆盖上他的瘢痕后,却没有丝毫变化,卷柏释放出更多的血液也是无用。
“怎么会这样?”
产屋敷耀哉并不意外,他的病是家族遗传的诅咒,鬼舞辻无惨本是产屋敷一族的人,他变成了万恶之源的鬼王后,就给血脉相连的家族带来了这个诅咒,每一代产屋敷生下的孩子尤其是男性,全都体弱多病,活不了多久就会夭折,只有和神官一族的女子联谊才能勉强将生命延长到30岁,确保他们生下后代。
看着有些失望的夏油,产屋敷耀哉出言安慰:“结衣,谢谢你,但我的病只有斩杀鬼舞辻无惨才能痊愈,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你可以去帮忙治疗槙寿郎的妻子吗?”
这才是主公大人的目的,他知道血鬼术对诅咒无效,但还是尝试了,是因为他想让槙寿郎相信这只鬼不会伤人,连对待鬼杀队的主公她都没有伤害,那面对一个炎柱的妻子她又有什么理由出手呢?难道是因为女人更香吗?
夏油和槙寿郎具是一怔,一瞬间明白了主公大人的本意,内心都很触动,尤其是槙寿郎,没想到主公大人为了照顾他的心情竟然以身试险,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再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主公大人的不尊敬。
他的双膝‘砰’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产屋敷耀哉郑重的磕了一个头,颤抖的身体表示了他现在的激动情绪。
“多谢主公大人!”
夏油结衣同样被产屋敷耀哉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多么好的领导啊,难怪产屋敷一族背负着那样的诅咒还能流传千年。
告别了主公,槙寿郎带着夏油回到炼狱家的大宅中,一路上他忐忑不安地说了很多他妻子的情况,表情紧绷,很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进到炼狱家,夏油第一眼看到的是两个缩小版的槙寿郎,同样的黄红色炸毛一般的头发,一看就是他的儿子,他们与槙寿郎不一样的点在于,两只小猫头鹰的眼神元气十足,燃烧着如同火焰的勃勃朝气。
“父亲,母亲今天的状态很好,已经能坐起来了。”注意到跟在槙寿郎身后的夏油结衣,老大杏寿郎露出爽朗的笑容:“这位是鬼杀队的客人吗?欢迎!”
夏油结衣笑眯眯的点头:“我是来治疗你们母亲的……”
话没说完,就被槙寿郎急匆匆地拉走了,在听到杏寿郎的前一句话,恐惧就爬上了他的脸颊,他很怕妻子已经到了最后回光返照的阶段,很怕再晚一步她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强烈的后悔情绪从他心中不断涌出,若非他专注于杀鬼,疏忽对瑠火的陪伴,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