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裂缝终于完全修复了,周围浓密的诡异能量也慢慢下降,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也淡了许多。
“总算tmd搞定了!”刘马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浑身骨头都散架了。
“刘马,你真牛逼!”张铁柱一脸崇拜地看着刘马,竖起了大拇指。
“切,还好修完了”苏小小翻了个白眼,但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辛苦了。”赵灵萱难得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苏白白则走到刘马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刘马接过水,一口气喝光,笑着说道:“没事,休息会就能恢复。”
飞行器内部空间逼仄,弥漫着一股方便面和压缩饼干的混合味道。刘马瘫坐在一堆杂物中,大口灌着矿泉水,活像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难民。
“还好咱们来得早,不然就凭这些玩意儿……”张铁柱嚼着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道,“十几座城市都得玩完。”他想起那些被诡异体侵蚀的城市,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小小一巴掌拍在张铁柱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他差点把饼干喷出来。“瞧你那点出息!想当年我……”她刚要开始吹嘘自己当年的辉煌战绩,就被苏白白打断。
“姐,你就少说两句吧。”苏白白无奈地递给苏小小一瓶果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吹牛。”
苏小小接过果汁,咕哝道:“要不是当年……”
“姐!”苏白白加重了语气。
苏小小这才闭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像是在啃仇人的骨头。
苏白白转向刘马,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刘马摆摆手,“没事,死不了。就是这天道之力用起来太费劲,跟便秘似的,得缓缓。”
赵灵萱在一旁捂嘴偷笑,“那点天道之力。”
刘马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他扭头看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丝光亮,像是黎明前的曙光。
“看来天快亮了。”刘马说道。
光,确实是光!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诡异的陷阱。昏暗的天空中,裂开一道金色的缝隙,如同神迹般洒下几缕阳光。这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进了他们疲惫的心底。
“我靠,还真tmd见到太阳了!”张铁柱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飞行器的顶棚,“老子还以为这辈子都得在地狱里过!”
“瞧你那德行。”苏小小虽然嘴上嫌弃,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哪个坟堆里爬出来的。”
苏白白看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她轻轻地拉了拉苏小小的衣袖,“姐,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胜利?”
苏小小摸了摸苏白白的头,语气温柔了许多,“是啊,很快就能胜利。”
刘马靠在墙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隐隐作呕。
赵灵萱走到刘马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刘马摇摇头,“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
赵灵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刘马的手。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让刘马躁动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浓稠的黑暗,也短暂地切开了刘马心头那团乱麻。飞行器磕磕绊绊地降落在城市边缘,与其说是降落,不如说是迫降。众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就差集体表演植物大战僵尸了。
“哎呦我去,可算是脚踏实地了!”张铁柱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吸了一大口带着尘土味的空气,仿佛吸的是什么仙气似的,“这味儿,正宗!”
苏小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正宗个屁!这味儿是丧尸放屁的味道!”她嫌弃地捂住鼻子,四下张望,“这鬼地方,真tmd荒凉。”
苏白白没理会姐姐的粗鲁,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温暖,轻声说道:“至少,我们还活着。”
刘马也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的天道之力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地四处乱窜。他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又能行了。“走吧,回基地。”
众人重新挤进飞行器,这破玩意儿就像个超载的沙丁鱼罐头,稍微动一下就嘎吱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飞行器摇摇晃晃地升空,朝着反攻基地的方向飞去。从空中俯瞰,城市中心就像是被巨人狠狠蹂躏过一般,高楼大厦断裂倾倒,像是一堆巨大的积木被熊孩子玩坏了。街道上,汽车残骸堆积如山,像是钢铁的坟墓,各种杂物散落一地,诉说着曾经的繁华和如今的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这…这就是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苏白白看着窗外,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伤。
苏小小搂住妹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们会夺回这一切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没多少底。这景象,实在是太惨烈了。
刘马一言不发地盯着下方,眼神冰冷。这景象,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不仅仅是城市的毁灭,更是人性的沦丧。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无数个这样的城市,也亲手埋葬过无数个这样的希望。
飞行器一路颠簸,像个喝醉的老头在空中打摆子。透过满是裂痕的舷窗,入眼皆是废墟。一座座城市如同被啃食干净的骨架,空洞地矗立在大地上,毫无生气。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窜过的变异老鼠和乌鸦,为这死寂的景象增添了几分诡异。
刘马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搬家,而是逃亡,是绝望的逃亡。这景象,他见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几个小时后,飞行器终于磕磕绊绊地接近了基地。可就在这时,仪表盘上的能量指示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我操!”张铁柱一声惊呼,“没能量了!”
飞行器开始急速下降,众人脸色大变。
“稳住!”刘马大吼一声,调动体内所有的天道之力,试图稳住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