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扔下两头羊和一个小信封就走了。
闻讯而来的九节龙一头雾水,:
“观主!你不是说是羊肉吗?”
“怎么.....”
怎么是两头羊啊!
而且还是两头小羊羔,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呀!
游梦之沉吟了两秒:
“你就说是不是羊肉吧?”
九节龙一噎,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只得气鼓鼓的撕了那封信,找到了那枚有感应的钱币,顺势跳进了许愿池之中。
第五枚,归位!
游梦之瞧了瞧池塘,瞧了瞧咩咩乱叫的两只可爱小羊羔,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这和想象的确实有些不一样啊!
难不成以后道观真的要成托儿所?
一旁嘬着牙花的贡嘎建议道:
“吃.....”
葛道长一巴掌扇上贡嘎的头:
“吃什么吃!没瞧见是那么小的小羊羔!”
“而且这么可爱,那小嘴巴,那小蹄子.......”
“你还想着吃,你可真作孽啊!”
贡嘎被这一巴掌拍蒙了,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委屈道:
“吃是不可能吃的,我想着给两只小羊羔腾个房间,我从前在西北养过小羊,洗过毛,洗过脚,就可以上床的,可乖了!”
葛道长伸出的手一顿,神态自若道:
“就按你说的办!”
别说是贡嘎,连游梦之都被这前后的变脸整笑了,一扭头正想和佘衾分享,就见佘衾已经一手一只小羊羔,在顺毛了。
佘衾的眼神很专注认真,动作也是一等一的柔顺。
除了游梦之,他只有在对待年纪小的非人之物时,会展现出比对人时要更甚数倍的温柔。
佘衾应当是喜欢幼崽的。
只是游梦之脑中又想起了第一见到佘衾时,给他的批命——
他没有子嗣,也不可能会有。
游梦之当时留了口,留了希望,但事实就是如此。
游梦之站着看着佘衾梳毛,佘衾似乎有察觉,抬眼看向游梦之。
他在含笑,眸光潋滟:
“摸摸小羊,很软,很可爱,比人要好得多。”
是了,佘衾想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游梦之心下一松,走过去施展‘石矶娘娘大法’将两只面露茫然的小羊羔推倒在了地上,变态道:
“小羊羔,你们怎么能逃得过你们观主的手掌心啦!”
“你们不能啦哈哈哈嘿嘿嘿!”
“你们怎么能拒绝观主的亲亲啦!你们不能!你们拒绝观主的亲亲,观主就让你们去流浪!你们两只小羊羔,又没有工作,又没有钱,你们在外面怎么活得下去啦!”
“观主要亲手就亲手,要亲嘴就亲嘴,你们全身上下都是属于观主的嘿嘿嘿!!!”
变态的笑声在错不及防间席卷整间道观,佘衾脸上原本温和的笑意层层裂开,抓着游梦之的领口,就捂住了她的嘴。
一旁还没离去的贡嘎和葛道长已经化成两具雕像,许久,两人才恢复了神智,同时说道:
“观主还是这么变态啊!”
“干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让小羊羔出去流浪,也挺好的?”
这事儿没有定论,不过唯一能知道的是,两只小羊羔的可爱,彻底俘获了道观众人的心。
连原本摸到霍霍向羊羔的九节龙,都因为被小羊羔一通彩虹屁(狂舔)而不好意思起来,再也没有说要吃小羊羔之类的话。
游梦之摸着仅有半截手臂大小的小羊羔,美滋滋的乐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掏出手机,编辑信息,问问特木伦到底怎么回事。
消息刚刚发出去,没想到特木伦那边就直接一个视频电话轰炸了过来。
游梦之没有犹豫,直接接起了电话。
这一接不要紧,着实是让人眼前一亮。
特木伦不知何时,挂了胡须,整理了头发,整个人好像年轻了起码得有二十多岁,原本隐藏在胡子里的大白牙现在也终于清晰可见。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年轻英俊起来,只是容貌变了,性格却还是没有什么变,还是那副开朗的模样,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道长您好,我刚刚好在看手机,您说收到小羊羔了对吗?”
游梦之拉着咩咩叫的可爱小羊出了个镜:
“是的,很可爱。”
特木伦见到熟悉的小羊,也是很开心:
“您喜欢就好,我怕送肉您又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吃,所以特地准备了两头小羊,我们这里有习俗,通体纯白的小羊,是有祥瑞的。”
“希望您不要嫌弃。”
游梦之对着两只小羊羔的头顶就是雨露均沾的两个吻:
“不会嫌弃的!”
特木伦见到游梦之开心,心中也是放松了大半,只是想到刚刚拨通电话之前的事情,他又有些踌躇起来:
“道长,您直播间内说的内容,一点错都没有,前天挂断直播后,我就去了峇琪雅扎河的上游,今年的冰山融水确实格外的多,上游太冷,没有人居住,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已经积水严重,而且水面还在往上升.......”
特木伦咬着牙,缓缓道出事实:
“堑,上游和下游,有一个勉强充当堤坝作用的‘天堑’。”
“还有天堑内的水面距离平面还有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只等那一道的天堑被水填满,冰山融水就会顺势而下!”
游梦之松开了边上的小羊羔,严肃道:
“提早发现是好事情,你上报了吧?”
“有没有告知你们部族的人,进行迁徙搬家的准备?”
特木伦连连点头,但脸上严肃的表情还是没有多松懈下去:
“上报了。”
“族里也说了,其实事情很简单,那道天堑,虽然缝隙不大,但只要人在冲着缝隙看一眼,就会知道内里波涛的恐怖。”
“肯定会下定决定迁徙搬家。”
“但是那道天堑的位置很隐秘,我都已经是我们盟最勇敢的儿郎,换了三匹马,到达天堑的时候,还是险些被边上的碎石洪流裹挟下去......这些哪怕都不讲,连最基本的气温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如果要让族人迁徙,就得让那些有下达命令权利的老人们来到天堑边看一眼,可这,几乎已经是不能实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