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澄家腻了两天的方晓,直到周日早上浑身已经酸软到不行,逃也似的离开了晏澄的家。
晏澄还想劝她干脆过完周末,周一一早直接送她去上班,方晓打了个哈欠白他一眼:“我要回家睡觉,不然非得死在你家床上!”
晏澄抿嘴笑的得意,安排司机送她回去。
方母陈蔓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方晓一接起来就听到母亲的不满:“晓晓,说好的周末回家,我昨天专门给你准备了蹄花汤,你现在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让司机改道去方家老宅。
一进门,还没等陈蔓开始唠叨,方晓就告饶:“妈妈,让我先去睡会儿好吗?有什么话等我睡醒来再说。”
陈蔓就奇怪了:“你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这么累?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上夜班干苦力去了!”
方晓心想,这是白连夜比干苦力还累啊!
陈蔓看着方晓腰酸腿软上楼的背影,总觉的哪里不对,但也没想太多。
直到下午五点,陈蔓上楼好不容易把方晓叫醒来,看着睡了个饱觉的女儿,没有了刚才的疲态,但是却粉面含春眼波流动,带了一股女人的妩媚,再加上……
“你这脖子上是怎么了?”陈蔓突然一问,方晓吓的一激灵,赶忙用手摸了下脖子:“哦,没事,蚊子咬的。”
陈蔓心下疑惑,再联想到女儿今天上楼的情形:“你这两天见宋青瑜了?和他在一起了?”
“呃,没有。”方晓赶忙答道。
陈蔓更怀疑了:“那你和谁……晓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哪里有,好了妈妈,别疑神疑鬼的,我要喝蹄花汤。”
以陈蔓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方晓不肯说,她也不能逼问,只能小心的说:“晓晓,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你要是有了男朋友,一定带回来让我和爸爸看看。”
然后又问:“你和那个青瑜怎么样?我看他对你印象很不错。”
方晓含糊的说:“哦,挺好的,还在接触呢。”方晓这么一说,陈蔓才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一家三口吃饭,方琮礼免不了要问问公司的事情,最近方琮礼刚从外地回来,蓝星的进展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晓晓,蓝星测试已经快结束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方晓眉头微蹙了一下:“现在富安那边不同意再追加资金做市场,这样一来,如果全凭我们方氏自己铺市场,确实成本很大,所以最理想的方式就是找一个实力强的合作商,我之前接触了天盛,但是,没谈成。”
方晓顿了一下:“目前省内再没有其他适合的合作商,我想再接触一下外省的。”
方琮礼沉吟了一下:“天盛集团吗?”
方晓点点头:“对,天盛对我们的蓝星系统很感兴趣,但是他们想直接买断,不想合作,所以我没同意。”
方琮礼犹豫了一下说:“天盛集团的江董,三年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要不……我去试试?”
方晓眼睛一亮:“真的吗?”
陈蔓却马上打断父女俩的话:“老方,你糊涂了?三年前江董是来干什么的,你忘了?你现在要去找他?如果他再提出……你要怎么答?”
方琮礼叹了口气,也觉得不妥。
方晓看着父母隐晦的神色,方氏和天盛集团从没有过合作,以江家那种身份地位,和方家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母亲却说三年前江董来江家向父亲提出什么……而且,看样子,爸爸是拒绝了的。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啊?江家跟我们家提什么了?”
“哦,没什么,一桩生意,没谈成,后来也就不提了。”方琮礼答的含糊。
看着父母为难的神色,方晓不再追问:“哦,那也没什么,反正天盛也没有合作意向,就先不考虑了。我下周去b市,看看那边的公司有没有能合作的。”
和父母吃了饭,陈蔓给方晓又带了好多亲手做的美食,才让她离开老宅回自己的公寓。
客厅里的方琮礼手里夹着一根烟,眉头深锁。
陈蔓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公司的事情很棘手吗?”
方琮礼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这两年方氏的医疗器械订单业务逐年缩小,本来全力支持晓晓做蓝星系统也是为了方氏顺利转型,蓝星上市是好事,可是如今**枫和富安赵家联姻,立场就完全不同了,他和富安加起来相当于一下子拿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今方氏命脉并不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啊!”
一提起**枫,陈蔓就气的咬牙切齿:“**枫这个白眼狼,我们晓晓这些年对他一心一意,我们俩也把他当亲儿子看待,没想到他攀上高枝立马就劈腿了!真是个王八蛋!这口气我真是咽不下!”
方琮礼叹口气:“哼,有什么咽不下的,晓晓都放下了。这样的人早发现才好,要是等他俩结婚了再出这事,晓晓不是更被动。”
“他现在已经是赵家的女婿,又刚任职了代理董事长,以后行事也必然会向着富安,所以方氏这步棋要是走不好,很可能就要被富安吞并了!”
方琮礼又深深的吸了口烟:“我这两天去外地拜访的一些原来医疗器械方面的老客户,也不是很顺利,好多老一辈的都退了,新上来的子侄辈的,虽然表面客气,但是都有自己的利益链,靠原来的交情怕是靠不住了。”
陈蔓一听也面色沉重:“可是,天盛集团的江董,当年上门来提出联姻,我们当时就拒绝了,现在再去找他,人家能卖你这个面子?”
“而且,万一江董要是还有联姻的心思呢?那不更得压咱们一下?”
“之前咱们都打听过,他家那个二公子,从小就孱弱多病,据说还是因为命硬才被送到国外,这么多年就没见回来过,说什么咱家晓晓是大师给算的江二公子的‘红鸾星’,这不明摆着就是给他家冲喜,帮他们一家子挡灾吗!这事,我坚绝不同意!”
方琮礼拍拍妻子的手背,安抚她:“你放心,我当然也不会同意,我们就晓晓一个女儿,我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