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的嗓音低沉温柔,眼睛熠亮闪动,鼻尖轻蹭,薄唇近在一呼一吸之间,方晓的樱唇微抿,心狠狠的颤动了两下,脸上微红低头推开他:“我饿了,做饭吃吧。”
害羞,逃避,她刚才明明心动了。
晏澄在她身后偷偷轻笑,跟着她的步伐走进厨房:“好,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两个人一起动作很快,晏澄打下手,方晓烧菜,不一会儿,三菜一汤端上桌来,晏澄夹了块糖醋排骨给方晓:“你妈妈是不是就是这样照顾老公和孩子的?”
方晓点点头,傲娇幸福的弯起嘴角:“对啊,我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各种嫌弃我爸,其实最体贴他,所以我爸根本离不开我妈。”
晏澄眉眼挑着,戏谑道:“人家都说女儿随妈妈,那我以后也有这个福气了。”
方晓嗦了下捏排骨的手指:“那当然,我这叫言传身教。”忽又反应过来,白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没答应你呢。”
“好,没答应!我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被组织认可。”脸上表情却是一副:还不是早晚的事!
晚饭后,晏澄去书房有工作要处理,方晓就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剧,剧情无聊,看的昏昏欲睡。
时间已经不早了,方晓洗漱完去书房跟晏澄打了个招呼:“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晏澄看看时钟已经十一点,于是也伸个懒腰,关闭电脑去洗漱。
方晓刚在床上躺好,就听到敲门声,然后就看见晏澄抱着枕头被子的,挤了进来。
方晓一激灵坐了起来:“晏澄,你……你这是要干嘛?”
晏澄大言不惭,低头整理手下的被子:“睡觉。”
“睡觉?睡觉你跑我房间干什么?”
“看着你,怕你逃跑。”
方晓被噎住:“我……我那就是随口一说,我不跑。”
晏澄眼皮抬了一下:“你有这个动机,不得不妨,我得看着你。”
然后就——躺下了?!
方晓简直无语了,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又好声好气的说:“我保证哪都不去,不跑,你快回你自己房间去!”
晏澄侧过身看她,痞笑,眼里光线玩味:“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做什么。”
方晓的脸腾的红了,推他:“晏澄!”
晏澄干脆耍无赖:“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在我的视线里,要不我不放心,谁让你要有这个念头呢。”
方晓气的踹他:“晏霸天!你就是无赖!”知道也赶不走他,只好退让一步:“那你也不许睡我床上,你下去,睡地上!”
晏澄在床上死命压下唇角,假装无奈妥协:“地板那么硬,你忍心?”
方晓才不上当:“有什么不忍心,要么回你房间,要么睡地板,你自己选!”
晏澄乖乖的又找了床被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嘴里还嘀嘀咕咕:“说好的像伯母,怎么一点都不心软呢?!”
方晓偷偷弯了弯眼睛,熄灭了床头灯。
一夜好梦。
看着早上开车时扭腰伸臂的晏澄,方晓假装没看到,只是心里暗笑。可对于晏澄来说,尽管睡了一晚上地板腰酸背痛,尽管还没有完全攻下城池,但能打入对方的领地,这也是质的飞跃,前方就是曙光,离胜利应该不远了!
方晓在天盛集团的公共区域还是比较注意和晏澄保持距离,刚一到公司大厅,就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一下子扑到晏澄的身上,双臂环着他,热情的来了个贴面吻:“澄!Surprise!怎么样,看到我惊不惊喜?”
晏澄被这突然的袭击也惊的愣怔了一下,赶紧把那个女郎从身上扒下来:“安吉尔?你怎么来了?”
这个被称为安吉尔的女郎应该是个亚欧混血,二十出头年纪,五官浓艳立体,身材性感火辣。她穿着丝质吊带和包臀超短裙,前凸后翘加上那隐约可见的小蛮腰和丰润修长的美腿,可以称为异域娇娃,非常漂亮,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挪不开眼睛。
她冲晏澄调皮的眨眨眼睛,手仍旧挎着晏澄的胳膊,整个身体都倾靠在他的身上,语调娇俏:“我想你了啊!你都回中国好几个月了,你就不想我吗?”
晏澄尴尬的看看方晓:“晓晓,你……”
“哦,晏总,我先上去了。”没等他说话,方晓神色淡然已经转头去了电梯间。
后面还能听到安吉尔清脆娇笑声:“这也是你的秘书吗?挺漂亮啊!澄,你是不是因为她就把我忘记了啊?那可不行,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澄,我们……”
电梯门关闭,安吉尔后面的话方晓没有听到,她低头,一绺头发散落下来,她烦躁的用手捋了一下耳侧,心里说不上的沉闷。
这是——晏澄的前女友?现任?异地恋?
一上午,晏澄没有过来找过她,也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他不应该跟她解释一下吗?方晓心里越发烦躁,可是,凭什么解释?是自己说的要做普通朋友,那解释什么?
直到临近中午,晏澄发来条信息:“不用等我,我陪安吉尔吃个午餐。”
方晓用力把电话扣在桌子上,气恼出声:“谁要等你!我自己吃更省心!”
磨磨蹭蹭去了餐厅,心神恍惚买了一份饭,却也没什么食欲,最后打包带回办公室。
方晓闷闷的躺在贵妃榻上,说好的帘子晏澄也没有给她安装,方晓生气的拍了下玻璃墙:骗子!晏澄他就是个骗子!说好的装布帘也不装,骗我去他家,骗我上床,骗我……感情。
方晓恹恹中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眉毛,温热轻缓很舒服,有点痒。
抬手想要拂开,却被一只大手包裹住,睁开眼看到晏澄感觉是做梦,他微俯着身子俊朗的眉眼就悬在自己眼前,语调温柔如梦似幻:“怎么睡觉还皱着眉?不高兴了?”
方晓才算清醒,不自觉鼓了一下嘴巴,转过身去,不耐烦:“谁皱眉了,我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