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和抱着东西的三水小姐擦肩而过,路过坐在堇瓜树下讲故事的哲平。
向珊瑚宫的守卫递上东西,她很快就得到通行许可。
还没靠近正门,心海就已经站在桥上迎接了。
“好久不见,知乐。”
“好久不见。”
没有在海只岛待待几天,她踏上船,离开稻妻。只不过这次还带上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咳五郎大将。
站在甲板上,虽然他故作矜持,但是背后摇晃的尾巴和耳朵已经出卖了他此刻兴奋的心情。
向心海借用了几天反抗军的将军,带着他一同前往璃月。
“知乐,璃月的山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高吗?”
她之前承诺过,在战争结束会带着五郎去璃月爬山。
“当然。”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后续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做。
明明在这个时候带走海只岛的得力干将并不怎么合适,但是心海在思索过后还是同意了。
也不是非要在这个时间不可,只是旅行者的进度过于快,要不了多少年就打上天空岛了,后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带着五郎去爬山了。
五郎尾巴都摇出螺旋桨了,因为太过于兴奋,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尾巴正不断拍打在旁人的小腿上。
知乐默默站的远了一些,虽然但是,打得有点痛。
…………
在尽了地主之谊后,将五郎安全地送回海只岛,真没有选择再次回到璃月,转而踏上了前往须弥的船只。
再次踏上须弥的土地,带着潮湿的空气,闷热的雨季。几年过去,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港口来往的外国商人,港口充斥着鱼腥和香料的味道,往须弥城去一些,外国人就少了。
卖水果的阿伯还是几年前的那一个,咖啡店门口的风铃都已经掉漆了,老板还是没舍得换掉。
“这个风铃自从我开店起就挂上了,要是突然换掉了,就像感觉心里缺了一块。”老板一遍熟练地泡着咖啡,一边解释。
端着咖啡,找一处安静的角落,等着来人赴约。
不一会,一个慌慌张张地年轻人推开咖啡店的门,在四处寻找后,来到了知乐的面前。
卡维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过他对面的女士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你搞砸了?”
“也不是,就是……”一听到甲方质疑他的专业水准,他下意识就要反驳。
“其实和搞砸了差不多……”卡维泄气。
最后,他简单了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几年前,知乐委托他为自己盖一间能够住的遮风挡雨的房子,在特地选了一处印象里应该不会出现死域的地方作为地点。
对房子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交了一大笔钱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
在得到这样一个几乎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卡维几乎是立刻就动工起来。
甲方给的资金多,又没有要求,这种好老板几乎感动了他的身心,他立志一定要建出一座闻名须弥的房子来报答这位老板。
就在房子几乎快要完工的时候,死域好巧不巧出出现在那里。
房子是不能住了,几乎称得上是几乎毁掉了。
因为死域,无论是愿意施工的工人的工资还是别的什么,成本几乎翻倍。
甲方提供的资金不够了,于是……他向一位有名的商人借了钱……然后现在负债累累,借住在朋友家里。
“你那位老板已经消失好久了,要我说,这房子不建,这笔钱不还也没有关系……”不少朋友都这样劝说,但卡维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在说完之后,本来以为哪怕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但出乎意料,这位女士几乎毫无波澜。
知乐不生气,甚至在来之前这些情况都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剧情兜兜转转还是被修复到了正轨,卡维还是欠了多莉的钱,还是负债累累。
她有向卡维提起过帮他垫付高利贷欠款,并且不需要卡维还利息。但是他拒绝了。
在意料之中,他有他自己的骄傲。
离开咖啡馆后,她迈开步子,前往建造巨大机械的地下工厂。
当然,是偷偷潜进去的。
在这个巨大的工厂里,来往不少学者和愚人众,他们围着中心的巨大机甲忙忙碌碌。
“这里不对!算错了,重新来!”一个人指着文件大骂,其余人都抱着本子挨训。
“大人,你说我们这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有人在守卫的愚人众那里小心打听。
时隔几年,这里的人早已经忘记了几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被入侵的事。
唯有加厚加宽的大门,还有机甲前增加的巡逻的愚人众可以证明这一点。
每当后加入进来的新人望着那加厚的大门发出疑惑:“前辈,这里是须弥地下,我们也不走这大门啊,为什么要将它修的这么厚?”
这时,就会有有好些年资历的前辈站出来给他科普这倒大门的由来。
“那那个入侵者最后怎么样了?”
“当然是被愚人众执行官解决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没见着从里面出来,可不就是死在里面了嘛。
和几年前不一样,当时还只有半身的机甲现在几乎已经完工。
站在为了方便施工而搭建的平台离地面,向下看时让人不由得腿软。
仔细看,那机甲上有些许不完美的地方,有些地方有好些划痕。虽然不影响使用,但是莫名碍眼。
博士暂时不在这里。
散兵在机甲的控制舱里,自从拿到了神之心,他几乎都待在这里。
神之心对造神计划的作用不可谓不大,几乎在拿到了神之心的后两天,这个长达数年的计划便要完工了。
这最后的几天,他正在逐渐掌控这具机甲。
机甲感受到了一小股不同寻常的力场,散兵现已趋近于神明的形态,他立刻就发现了这个偷偷潜入的未经过登录的小老鼠。
机甲所见即他所见,睁开眼。
那人站在钢铁搭建的施工台上,雪白的发轻轻飞舞。
这里活动的愚人众和学者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