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小路扔在一张床铺的两个的男人,彼此勾肩搭背,不知在做着什么畅快可心的梦,笑容都是本色表现——那么猥琐,那么龌龊。
这时,杨小路为他们编织的故事,在他们头脑当中徐徐展开。
猥琐男的故事开始,一个花言巧语的姐姐把他哄的五迷三道,从此无需努力,就走向成功,成为“高富帅”。
梦中他正开着过千万的豪车,沿着笔直的大路一直向前行驶,无边无际的路,没有目的地的车。可能在他的心中开这样的车,哪里都可去得,要什么目的地?
车中几个肤色各异的美丽女子对其献着殷勤,恭维的话,让他飘飘欲仙。禁不住想:是不是停下车“震”一下,先“震”哪个好呢?还是排着队挨个“震”。
当他意淫正嗨时。接到美丽的富豪姐姐的电话,让他到机场等候,专机带他出国潇洒,听到这话令他浑身麻痒、皮肉颤抖。自从辍学回家,到现在生活紧紧巴巴,还得偷藏点私房钱满足自己的心花花。哪想到能有今天的豪华生活,还能出国,抬手召唤出租车直奔机场而去。
他竟然没有意识到他开的豪车和美女不见了,而他却坐上出租。
梦境就是这样,既有逻辑又毫无逻辑。一转眼来到异国他乡,享受着金发碧眼,波涛汹涌,修长玉腿的豪姐牵着手,迎着周围羡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不知向什么方向走着。猥琐男心里甜蜜蜜的,原来有钱人的生活就这么随心所欲又朴实无华。
扭头看向身边的美女妹子——嗯?这头发怎么没了?身体怎么如此健壮,这美女姐姐比我粗两圈,比我高一头,怎么还长出络腮胡子了……这肤色挖炭的呀……哎呦呦,一把大铁钳子似的手,掐住他的手脖子拖拽着,疼得他哇哇直叫。
“啪啪”两个大嘴巴,打得自己的头昏脑胀,摇摇头看看周围,空旷、低矮、设施简陋,却白的刺眼的房子。几个膀大腰圆的异色人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周围还有一张手术台,天呐,这不会是嘎腰子国吧?喂,你们几个拽我衣服干什么?,我嘎腰子不卖身!不是,我卖身不噶腰子,也不对,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
哀求不理、挣扎无用,最后漫长的摧残中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没等他有所反应,又被送上了手术台。在痛苦与绝望中深深体会一番被欺骗,被侮辱的沉浸式“爱情”,并被留下了爱的见证——不知心,是腰腰!
猥琐男指心发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欺骗爱情。
地中海男此时在梦中则化身一个一米八,一百八,十八的健壮帅哥,一头浓密黝黑的长发,像黑色的波浪随风起伏。左手撩起长发,向后一甩,魅力十足。
但在却很苦恼,因为自己在上班途中,公交车上,地铁上,被各种咸猪手“卡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显眼的经常有几个立缸式的大妈,油腻猥琐的大爷经常围绕着他。笑露一口残缺黄牙,拽着他做出各种猥琐动作。
甩不掉!根本甩不掉!气的他在心里暗骂,这下流动作比我还熟练!嗯?怎么是比我?我可是帅哥儿。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龌龊行为?好像是有过。什么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了?
地中海男的生活受到了严重的骚扰,无论遮掩的多么严实,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围追堵截,被占尽便宜,他不再敢出门,不敢上班,窝在家里吃得多,睡不好,终于头发掉成地中海。暴饮暴食身体肥胖臃肿。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变化,晕了过去。
当梦境结束,两个人幽幽醒来时,周围围满了关切的人群。由于是半盖被子,身体特征明显,尤其是头发,很明显就是男性特征,所以被细心的人发现。
两个龌龊男心想:什么意思,关心,我理解,毕竟我是帅哥,你举着手机干什么?嗯?我身边有人?不会吧,桃色事件。猥琐男:“难道拐骗少女被发现了?被捉了。”
地中海男则想:“我的猥亵行为被发现了,裤头提上了呀,还是我一直没忍住跑到对方的床上了。”
二人同时扭头向对方看去,当看清对方的长相后,一股凉气从脑瓜顶到尾巴根,发出了饱受摧残的惊吓声,仿佛被侮辱的某国从良女。
其实他俩早已经被人发现,刚开始,没看清,待仔细看清楚后,好事者就拍了照片,脸上稍作处理,就发到了圈圈里,某音里。那脸上该处理的没处理,不该处理的遮掩了一下,熟悉的人一看就能认出谁是谁。
这俩人醒的时候已经被围观了一个小时多。经过这段时间网络的发酵,已经成为了风靡一时的网星。
照片没有文字说明,内容好像朋友之间胡闹也说的过去。除了有破坏公共财物的嫌疑,具体床铺是否被压坏,那有待于机组人员检查。
两人经过短暂的慌乱,立刻穿好衣服,跑回自己的床铺,蒙头盖被,装起鸵鸟。但天不遂人愿,这时他们俩的手机,同时响起,都是有父母,老婆,有孩子的人呐,被组团骂得鲜血淋漓,不停呢喃:完了、完了、全完了,可怎么有脸回去?
自作孽不可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愿他们吸取教训,克制欲望,安心原本的生活。
被骗的小芳姑娘醒来后,发现是一场梦,但梦中真切的感受让她难以忘却,在听到车厢中其他旅客议论他的好哥哥光辉事迹,令她厌恶之余,又怕又悔,于是拿出电话分别给父母和打工的老板打了电话。言说自己有事耽误两天时间,请父母不要担心,向老板道歉,没有及时请假。
小芳姑娘干脆利落处理因自己的任性留下的尾巴。神情坚毅,处理果断。不经事,不成熟。希望这一次能成为她人生的拐点,真正成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