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旅行者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稻妻的鸣神大社之中。
八重神子站在旁边,她那独特的服饰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显得既神秘又优雅。她正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跟着我说,‘三二一,一二三,啊啊--’,快一点。”
“八重神子!?”旅行者惊讶地喊道,显然对突然出现在此感到意外。
八重神子轻笑一声,“哦?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说明至少脑子目前还是没什么大碍的,嗯。”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好不容易把你这个像是嵌在了地里的小家伙给捞回来,要是坏掉了可就太可惜了。”
派蒙在一旁,有些困惑地问道:“唔,从一开始我就想问,神子,你的谈吐举止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怎么完全不一样…”
“是吗?”八重神子微微挑眉,“可能是屏退了其他那些巫女们的缘故吧。而且,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哦?”她的目光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人们所展现出来的,从来都是自己想展现出来的一面,这点我可清楚得很。”
接着她继续说道:“所以,不论哪一面其实都是真正的「自我」,只是人们总喜欢无意义地去定义罢了。”她环视四周,仿佛是在说给整个大社听,“在这姑且属于人类的社会里,我也不过凭自己兴趣照做而已。”
派蒙摇摇头,似乎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我,好像没听太懂。”
八重神子微微一笑,“呵呵,多多研究人类吧,小家伙,你也会明白的。”
旅行者试图理清思绪,“你究竟是如何…”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派蒙也插话进来,“是呀!我当时光顾着照看旅行者,完全没注意你究竟做了什么…”
八重神子轻笑一声,“是「鸣神大社的秘法」,一下子就让那个叫散兵的家伙跪地求饶,你相信吗?”
【斯卡拉姆齐(原神):“油腔滑调的妖怪。”】
随后,八重神子便告诉旅行者,在外面见到的那个雷电将军只是个人偶,而之后,在一心净土里出现的才是真正的雷电将军。从被拉进净土的那一刻起,不仅战场变了,连对手都从人偶变成了真正的雷之神。肉身会损毁,于是雷神就以人偶之身来代替;精神会磨损,于是她将意识寄存于佩刀之内,用冥想的方式来避免长寿种所要面对的精神磨损。一心净土就像是她内心世界的精神空间,在外面的一切事物就交给人偶将军来打理。
不过,八重神子并不赞成雷神的做法,她觉得这像是发了脾气,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小孩一样。她希望旅行者能够再次进入一心净土,并在内击败雷神,以此来扭转雷电将军的意志。而旅行者是唯一能够进入一心净土的人,这证明雷神本尊对旅行者有着足够的兴趣。为此,她还专门准备了反雷电将军特训。
【达达利亚(原神):“这个反雷电将军特训,我也想试试,毕竟那个是神明的招式。”】
【赛诺(原神):“嗯,看来你对挑战神明的力量很有兴趣嘛。不过,你有三种战斗形态,或许真的能挡雷电将军三次无想的一刀。”】
【达达利亚(原神):“……”】
【提纳里(原神):“停停停,别讲你那冷笑话了,赛诺。”】
【赛诺(原神):“哈哈,难道不好笑吗?”】
【达达利亚(原神):“是的,不好笑。”】
随后,八重神子便告知旅行者,她是雷神的眷属,就像东风之龙是风神的眷属一样。永恒不变的国度是她和雷神共同的梦想。但她并不认为雷神的做法——即对稻妻实行完全封闭的政策——是正确的。作为雷神的眷属,她有责任将雷神拉回正途。
回到鸣神大社后,八重神子已经有了她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仅要用反抗军,还要利用社奉行之外的力量。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都已经与愚人众勾结。然而,要接近雷神,还需要一个人的协助来带路。而这个人,此时已经到了旅行者的身后。
“不要动!”随着一声厉喝,九条裟罗出现在众人面前,“通缉犯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神社!”她命令道,“别想动什么歪心思,老实跟我一起去奉行所。抓住他!”
元助应声答道:“是!”
派蒙立刻反应过来:“九条裟罗!”
八重神子则显得从容不迫,“哟,是不是几位都忘了,这里可是鸣神大社……”她提醒道,“在这里动武的话,不敬将军的罪名,你们准备谁来顶一下呢?”
九条裟罗沉默片刻,然后下令,“喊。”
她看向八重神子,“八重宫司大人,你莫非……是在庇护这个通缉犯?”
“朋友之交而已,哪里谈什么庇护不庇护。”八重神子回答道,“你先叫那些手下退下吧,有些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九条裟罗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随行人员说,“你们先去吧。”
义隆恭敬地回应,“遵命。”
待其他人离开后,九条裟罗转向八重神子,“那么,敢问八重宫司大人,在神社藏匿通缉犯一事,是否也是对将军不敬呢?”
八重神子轻笑,“呵呵呵……还是老样子,九条裟罗大人,论对将军的忠心,没人能及得上你。”
“身为臣下,自当忠于将军,身为武人,将军的境界亦是我一生所求。”九条裟罗坚定地说道。
八重神子则继续说道,“即便雷电将军……迟早要把你的神之眼也夺走?”
“眼狩令是将军的决断,我绝无怨言。”九条裟罗回答。
“唉,只可惜……一片赤诚,终被时局所负。该说你是糊涂,还是唯一清醒的人呢?”八重神子感叹道。
九条裟罗严肃地问道,“请您直说,宫司大人,您此话是何意。”
“眼狩令不过是受了愚人众的误导,让稻妻国民自废双手的愚政罢了。”八重神子解释道,“而「蒙蔽圣听」的正是你自家的主子,天领奉行——九条家的人。”
“你是说,九条家……叛变了幕府?”九条裟罗震惊地问道。
“正是,你理解的不错。”八重神子肯定地点点头。
“八重宫司大人,您的指控不仅危险,而且可笑。三奉行自古侍奉将军,绝无二心。”九条裟罗反驳道,“我自被九条家收养以来,耳濡目染,天领奉行上上下下都对将军忠心耿耿,尤其是家主孝行大人……”
“他对「无想的一刀」的崇拜,胜于所有人,我对将军的尊崇之情不及他万分之一。”九条裟罗继续说道,“试问家主又怎么可能做出于将军不利之事?”
“三天后……等三天后你再来这里,我会把证据给你。”八重神子建议道,“作为宫司,我很清楚一件事,人们总是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所以有些事,可能只是你不愿看到而已。”
“那就只好……由我来当这个坏人,把它抽丝剥茧,好好呈现给你了。”八重神子补充道。
九条裟罗冷哼一声,“哼……三天对吧,我会来。但如果我没看到证据,那还请宫司大人对妄测九条家一事道歉,还有……他我也会一并带回去。”
“好了~那就三天后,恭候您的光临了,客人。”八重神子微笑着回应。
【斯卡拉姆齐(原神):“哈哈哈…蒙蔽圣听。”】
【派蒙(原神):“你笑什么?眼狩令,不就是你们愚人众利用两奉行促成的吗?”】
【斯卡拉姆齐(原神):“眼狩令是我们促成的没错,但你们可不要觉得巴尔泽布对外界真的一无所知。她并不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只是她觉得收缴稻妻民众的神之眼,并不影响她的‘永恒’,甚至有利于她的‘永恒’。至于手底下的人做了什么,只要不影响到她的‘永恒’,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派蒙(原神):“你这是在恶意揣测。”】
【斯卡拉姆齐(原神):“是吗?但这却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实。就像她当年抛弃我,放弃踏鞴砂的民众一样。”】
【神里绫人(原神):“这么说,你就是之前踏鞴砂四散的文本中记载,那位倾奇者。”】
【斯卡拉姆齐(原神):“是的。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一个无用之物,随手便可弃之。无论是民众的愿望,还是因为崇神死去了的人,还是因为战争死去的人,只要不影响她的‘永恒’,她都可以不管。只要她自己觉得她所做的一切是在‘爱人’,至于民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从来不会亲眼去看。而我说的就是我眼中的事实。事实也会证明我是对的,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八重神子(原神):“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当年的事。当年影对你的抛弃,对他们的不管不顾。”】
【雷电影(原神):“神子,就连你也觉得我抛弃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