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透:权相原男主不是茵茵的cp,茵茵不会做妾。记准这点再看文哦!]
“公子才出了意外,其他几房便联手逼迫,夫人心里还伤心着,就得强撑着立起来,夫人难呐!”
潘茵茵小小的一个,才不足一岁,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在边上听着这辈子的母亲叹气。
潘父也跟着道:“多想无益,虽然老爷去了,但夫人还在,日后咱们还是要谨慎做事,好好伺候夫人才是正理。”
对此,潘母倒是很赞同:“很是,咱们等着夫人吩咐就是了。”
出生近一年以来,作为一个不能出门的小孩子,潘茵茵只能从父母的聊天中努力获取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但综合下来,她也摸了个大概。
在这个以大Ip男频文为基础的剧中,她潘茵茵没有成为什么世家小姐王室公主,甚至连普通平民都不是。她这辈子的父亲,是男主家里的家生子,从小在男主爹身边伺候,很得信任,娶了男主娘的陪嫁大丫鬟做妻子,在一干府里的奴仆眼里,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但问题在于,潘茵茵记得很清楚,男主在他父亲死后,会因为其他几房的算计,和母亲一起被祖父祖母从京城放逐回老家去。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带了几房下人一起,路上遇到有人截杀,其他下人四散而逃,只有一户姓潘的下人拼死护卫男主母子二人。
最后,潘家只剩下一个小女孩,跟在男主母亲身边,副小姐一样的长大,是男主娘默认的未来妾室。但在男主长大后,踌躇满志,离开老家返回京城的路上,再一次遇到刺杀时,这个女孩为了救男主而死。她的死直接促成了男主的成长,她也因此成为了男主的白月光、朱砂痣。
后期男主有过很多女人,但他都是为了得到背后的利益而利用她们。在男主死去时,以国丧举哀,他华丽的随葬品不计其数,枕边却独独放着一方陈旧而不合时宜的锦帕,正是潘家女旧年为他所做。
这个女孩,叫做潘茵茵。
虽然看剧的时候,因为男主持续这么多年的深情而有过那么一瞬觉得,男主也不是渣得那么彻底。但当知道自己是潘茵茵时,她只想骂人。
这想要顺顺利利活到大结局,得多难啊!
或许表面看,不跟着男主进京,就能活下来了,比上个世界三集死的命运线好。但男主死得晚啊,他死后、出葬才是大结局。而他死的时候,都熬走四个皇帝了,第五个皇帝也在他去世的当年驾崩。
堪称古今第一长寿龟,任谁都不敢说自己能活得过他。
而且比起后面怎么能长寿,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父母能不能活下来。
虽然在剧中,潘茵茵能够得到无数特殊照顾与待遇,全赖父母余荫庇护,但如果能选,她还是希望父母双全的。
可她如今才不足一岁,连话都说不利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看着父母顶上越来越浓郁的死气,李茵茵心里难受极了。
“茵茵?”潘母突然发现女儿躺在襁褓里,看着他们不停地流泪,有些惊讶,赶紧用帕子给她擦眼泪,但这眼泪越擦越多,她只能赶紧把女儿抱起来哄,“乖女儿,爹娘不是故意不理你,实在是有正事要说,好孩子,别哭了,娘给你唱歌好不好。”
潘父也急得不行,这可是他成婚以来的第一个孩子,他可疼得紧,如今这么哭着,他也怕孩子小小年纪,就把眼睛哭坏了。
“要不抱去请府医看看吧,一直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啊。”
潘母哄了一会儿,见没什么用处,也赶紧点了点头,夫妻俩避着人,去寻了府医。
府医看过后,同两人道:“小丫头也就是哭得久了,眼睛有些红,身体是没问题的。”
潘父有些担心:“那这孩子怎么一直哭啊,还是不出声的流泪,看着人心都要碎了。”
府医想了想:“这孩子可曾受过惊吓?”
潘父潘母赶紧摇头:“这孩子看着我和她爹突然开始哭起来的。”
府医张了张嘴,到底是压低了声音:“我瞧着这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小孩子眼睛灵,你们最近还是多注意一些,别是撞着什么。”
毕竟府里正在办丧事,几人便对这些东西讳莫如深。
府医轻咳一声:“这么哭下去,的确不是个事儿,我给你们抓一包小孩子也能用的安神汤回去,想来等孩子睡着了,应当就能好了。你们拿回去后,三碗水煎成一碗,但每次给孩子喂药,只用寻常勺子半勺就够,切不可多。”
潘父潘母取了药回来,潘茵茵果然很快迎来了半勺苦药汁子,她有心想躲,却被父亲捏着鼻子,直接给灌了进去。
没多大会儿,李茵茵就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眼泪也果然没再继续流。
潘父潘母高兴之余,又有些犯愁,若真是小孩子眼睛灵,这看着他们默不作声的哭,总叫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到最后,潘父潘母都暂且按下了自己心里的惶恐。
等到潘茵茵再次醒来时,家里只剩了一个照顾她的老嬷嬷,她爹娘算算时间,想必是往大房伺候主子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潘茵茵的翘首以盼中,爹娘都回来了,甚至还跟回来一个不在意料中的小尾巴。
“小公子,您怎么来了,”潘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赶紧站起来给小主子行礼,“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叫人传我过去就是,这样的地界,哪能劳您履足?”
小公子?男主来了?潘茵茵偏过头,视线却被襁褓挡住,什么都看不真切,只能靠听。
“潘叔不必急,只是有些事情在堂上不好说,院子里也未必安全。”
湛峥小小年纪便因为父亲的去世而变得成熟起来。
“我娘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祖父祖母他们被其他几房说动,打算叫我们母子回老家去。名义上是为我爹守孝,实际上却是打着叫我们永远也别进京的心思。”
“怎么会,”潘父还有些不信,“老爷在时,老爷可是最……”
见他自己停下,湛峥艰难扯了扯嘴角:“是啊,父亲在世时,他是祖父祖母最疼爱的儿子。可如今他不是不在了吗?”
虽然湛峥也是长孙,但孙子和其他儿子之间,手心手背都是肉,总归是一个都不能放弃,这老爷和老夫人,可不就得开始和稀泥了吗?
只是最后选择落下,被送走,被放弃,离了京城的,是他们大房而已。
湛峥握紧了拳头,嘴唇也因为抿得过紧而微微发白。
潘父拱手道:“夫人和小公子但有需要,只管吩咐,小人一定义不容辞。”
湛峥这才缓和了脸色,语气却带着讥诮:“我娘的意思是,既然要离开京城,回老家去。有些不好带走的东西,就得想办法处理了或是托付给值得信任的人,不然放在府里,谁知道再回来时,还能剩下些什么?”
剩下反派,潘茵茵在心里接口道,这府里满满当当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