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留白不愿意说,虚方泽也不勉强。
见她只是心情欠佳,并不像是遇见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的样子,虚方泽便决定选择尊重莫留白的意见,没去调查让莫留白不开心的这件事。
别看虚方泽又是买菜又是料理家务的,实际这家伙每天经手的事儿可不少,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让他训的滴溜溜的转。
虚方泽本身实力很强,融合了顶级alpha和建木血脉的他光身体素质就是顶级的,再加上他本身的战斗经验和素养,这帮地痞流氓捆一块儿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强大到不正常的武力压制外加他丰富的经验以及不俗的智慧,他拉起的这支不管怎么看都不靠谱队伍已经成势了。
他甚至还弄了个很实用的帮规。
势力组建速度堪称神速。
他拉着这些人给他赚钱,之前和莫留白说的做毛料生意只不过是他赚钱的其中一项,那属于长远投资,无法短时间给予回报。
所以他还安排了别的买卖。
比如说组建黄包车队伍。
黄包车这种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唯一有问题的可能就是轮胎了,这个时代没有橡胶,杜仲胶倒是可以代替橡胶,但杜仲胶性价比太低不划算,虚方泽便直接用竹子代替,竹子侧面的弧度刚刚好,至于减震等问题,这对于没体验过橡胶车胎好处的人来说并不是问题,因为他们发现不了‘问题’。
虚方泽研究出的黄包车以竹子为主体,制作简单,人拉需要更多力气,但这不是问题,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力。
除了开始组建的黄包车之外虚方泽还打起了煤炭的主意。
如今已经入秋了,再过不久就入冬了。
这边冬天冷,每家每户都需要煤炭过冬,但这座城池附近没有煤矿,每年用的煤都是别的商人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这就导致运过来的煤和二次加工烧出来的炭差不多一个价格,甚至有时还略贵一些。
虚方泽打的便是烧制一些竹炭的主意。
虚方泽这人放在这个时代堪称挂b,他有催生植物的能力,这个能力用来种粮食可能会有点扎眼,但用来催生竹林就刚刚好了。
他在乡下买了一片地,那片地半面是荒地,半面是竹林。
竹林面积很大,村里之所以愿意卖给他是因为这片竹林是从连绵的竹林里分出来的,由一条村子通往外界的路隔成了两片。
竹林想要改成良田不容易,村里人也是看虚方泽是别的地方的人,想着若他开荒成功,用点手段这地还是村里的,他一个别的地方的人,就算长得人高马大村里那么多人也不怕他。
若他开荒不成也没关系,他买地花的是真金白银,村里人也不亏。
而虚方泽这人鬼精怎么可能吃这么明显的亏。
他买下这片竹林为的可不是开荒,而是一开始就打了烧竹炭的主意,这段时间他已经安排人砍伐竹子了,每天他也会去看一下,悄咪咪催生一些新竹。
这里的炭用的是木炭,用木头烧制,价格有点贵。
以前不是没人想过用竹子烧成炭,但竹炭烧制比较麻烦,成功率又不高,久而久之就没人干了。
但虚方泽很清楚这里面的原理,他搭建的窑烧竹炭根本不会出问题,且烧制出来的都是上好的无烟炭,也就是这个时代说的银丝炭。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
虚方泽手上过得事特别多,但他却不忙,除了每天固定的去村子里一趟催生一下竹子外他忙活的最多的便是一日三餐,反倒他手底下的那些地痞流氓渐渐的淡出了城里人的视线,每天到处跑,忙的腿都细了!
而就这么大撒手,也没人敢忤逆他。
明明才收拢势力没几天,他却积威甚重,对手下掌控力极强。
但这份掌控欲到了莫留白这里就有了区分。
他克制着给与莫留白自由,只要不出现会伤害到莫留白的事情,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过问。
虚方泽觉得自己表现的特别通情达理,心情不错的做了道美味的红烧鱼,又炒了两道菜,陪着莫留白吃完饭后他就去翻看今天送上来的消息了,看看今天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当他看到莫留白旁听了一场官司的信息后还仔细阅读了这张信息,等全部看完了,他才装模作样的扶了下额头,红眸中好似有点无奈。
“真是的,这种信息非得递上来,好似我在监视我媳妇似得……”
特别矫情的说了这么一句,转头虚方泽就又出门了。
莫留白在第二天的晚上见到了那位老妇人,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视线落在虚方泽的脸上,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虚方泽就像一个纯粹的善心人一样,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用无奈又惋惜的语气说。
“这位金嫂子是个苦命人,年少丧夫,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拉扯大,两个儿子还不孝顺,最后只能自己出来讨生活,还遇到了糟心事,原本雇佣她的主家不想惹麻烦把她辞了,这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我可怜她的遭遇,再加上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帮忙的,我就雇佣了她。”顿了顿,虚方泽又询问似得看向莫留白。
“媳妇儿,你要是介意她在家里那就算了,家里的这些事情我一个人也能忙活过来,我们家你说的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虚方泽这一串话外加表情神态演的十足十,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人家可怜就发了一把善心的纯良人。
但虚方泽的这些话莫留白半点都不信,她几乎本能的做出判断,虚方泽这是在演她,她敢用脑袋担保,虚方泽查自己了!
这个认知让莫留白有一点不爽,但若说发作,心里却又有点欢喜。
情绪过于复杂,莫留白犹豫一瞬后便不予理会了。
看看有些紧张的老妇人,她穿戴依旧整齐,高领,并且严谨的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她站的笔直,却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莫留白的脚下,整个人都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