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赐被几百万的债务压的喘不过气,看着村里人接二连三的签了意向书,只有姜小眠的房子被绕过去,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铁路开工之前,路线一定是反复测算过的,稍微有一点不对劲就不知要多花多少钱,怎么就精准的绕过了他家,还是在他从姜小眠手里买完房子之后?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让那条线精准的绕过姜小眠的房子,乔夏往里面扔了100亿。
要债的人天天堵在门口,说不还钱就砍他的手指,姜天赐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带着跟他一起买下房子的几个兄弟,来到城里找姜小眠要说法。
却不料,姜小眠不但不把钱退给他,还笑,一直笑,笑的他毛骨悚然,笑的他害怕。
于是姜天赐打他,把他往死里打,可他还是笑,一直笑。
姜天赐想索性把他打死好了,打死了他进监狱,往后就不用面对那群凶神恶煞的债主了。
但进了局子,姜天赐突然反应过来,姜小眠穷的险些让他老娘病死在医院里,怎么可能是他?
是这个女人干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乔夏勾起唇角,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干的,你三番五次的找姜小眠母子闹,要10万块就当是给你买个教训。”
“我也没想到,钱没到手你就敢去赌,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作的。”
姜小眠的母亲在姜家人的刺激下,再次住进了医院。
乔夏见时间到了深夜,也没了出去玩的兴致,趁此机会和姜小眠商量,“你们在这边的房子不能住了,要不要跟我去A市。”
“全国最好的艺术院校在那,考试前我可以给你请里面的老师上上课,这样考中的概率高一点,出名要趁早,你也可以多参加点唱歌跳舞的比赛。”
姜小眠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的乔夏都有些不自在了。
“好。”姜小眠咧开嘴角,“我都听姐姐的。”
乔夏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出了病房,却听见姜小眠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谢谢你。”
姜小眠家境贫寒,小时候他老爹就因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扔下他们母子俩跑了。
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人上门,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不断地往屋里扔砖头石子。
作为亲戚的几个叔伯,别说施以援手,还联合村长支书抢走了她们的地,逼得他和母亲只能搬到城里谋生。
在城里,姜小眠收获了许多同情,他们都说让他往前看。
可他们不知道,那些人像噩梦一样缠着他,比起什么虚无缥缈的前途未来,他更想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他做不到,但乔夏帮他做到了。
乔夏不知道,当她拎着包迈进警察局的那一刻,在姜小眠眼中像神一样闪耀,而他将永远信奉他的神明。
在十二点之前,乔夏砸钱买了一套两居室,而后把姜小眠户口挂在下面,将他送进了某艺术学校的附中。
而后又花钱疏通关系,找了那个院校的老师,这样的事乔夏做起来驾轻就熟,从前公司的不少帅哥美女都是走的这条路。
这一次,姜小眠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不情愿,无论她说什么都说好,听话的跟从前判若两人。
“我报名参加了一个唱歌比赛,就在明天,姐姐会来吗?”
姜小眠不知何时起改了对她的称呼,乍一多出这么个弟弟她还有些不习惯。
考虑到姜母还要住在医院里治疗,到时候其他人都有亲友在底下加油,只有姜小眠孤零零的站在台上,想想就觉得十分可怜。
乔夏还是同意了,“我明天尽量挤时间去看。”
“还是不要了。”姜小眠摇摇头,“姐姐的时间很珍贵,听说进了决赛可以上电视,姐姐那个时候来好不好?”
乔夏打趣道:“这么有信心?”
姜小眠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
姜小眠勾起唇角,虽然脸上的红肿还未完全消下去,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我可以给姐姐做一次晚餐吗?”姜小眠小心翼翼地问。
乔夏恰好有些饿了,没多想便答应下来,“当然。”
姜小眠的手艺很好,用意大利面跟和牛做出的牛肉拌面,香气恰到好处,跟米其林餐厅的大厨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乔夏吃的很满足,因此没有注意到姜小眠逐渐红温的脸。
“姐姐吃好了吗?”
乔夏捂着微微有些涨的胃竖起大拇指,“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姜小眠迅速将餐桌收拾干净,再次从厨房出来时,轻咬下唇低低的喊了声:“乔小姐。”
乔夏抬头的瞬间,姜小眠猛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少年青涩紧实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
“你这…这是干什么?”乔夏双手捂住眼,却又忍不住透过细缝偷看。
姜小眠缓缓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放,“我没什么能报答姐姐的,我很感谢姐姐,所以……”
少年贴近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嗓音,此刻乔夏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勾引。
“打住打住。”乔夏一把把人推开,不断地对着脸扇风降温。
姜小眠的眼睛里带上了疑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当然不好。”看着姜小眠委屈的神情,乔夏改口道:“你做的很好,不对!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姜小眠体贴道:“姐姐这么说是因为我年纪小吗?过了今晚我就十六了。”
听他这样说,乔夏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拎起包,一个滑步走到门边,“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但我确实没有那个意思,你……好好休息。”
话落,乔夏头也不回的走了,谁料才抬步便撞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乔夏看着突然出现的赵允城惊叫出声。
而赵允城的目光,却落在光着半边身子的姜小眠身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乔夏连忙去挡他的眼睛,下一刻手铐却紧紧锁在她的腕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主动的,过了今晚他就满十六了不能算我猥亵青少年吧?”
赵允城无视她越描越黑的解释,郑重道:“乔小姐,你和乔兆兴先生名下的工地上有两名工人于昨晚死亡,我现在代表xx市警方正式拘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