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惜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转动着手中的高脚玻璃杯,“是啊,看来看去还是谢钧最顺眼。”
顿了一会,她继续说,“主要我们女儿喜欢,我看一颗心都快扑上去了,真是,只能说我们找到她晚了些。”
“不过,”她啧啧说,“也不是我们女儿一头发热,宋知倒是还有几分清醒,我看谢钧......”
“你给谢钧发请柬了吗?”
秦越摇摇头,“没有。”
江言惜闻言笑了,“原来我们女儿这么招人呢。”又问秦越,“你觉得谢钧过关了吗?”
“勉强吧。”秦越放下酒杯,拉着江言惜,“我们也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这边吵死了。”
谢钧拉着宋知到了别墅的一个露台,将移门关上,霎时安静下来。
时值盛夏,但山顶的别墅并无暑热,晚风吹来山间特有的清凉,从露台望出去,各种小夜灯在露天发出昏黄的灯光,点映着两旁的绿植和草坪,让人分外惬意。
宋知转身问身后的人,“你怎么来......”
话没说完,就被按住后脑勺,接着唇上贴上了同样的温热。
亲吻来的突然,且激烈,宋知不自觉拽着谢钧西装前襟,手指紧了紧。
开始发出的惊呼声被堵回了喉咙,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咽,很轻,在寂静的室外显得越发暧昧不清,引人遐想。
分开的时候宋知仍拽着他的衣襟,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后才松开。
“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又招蜂引蝶的。”谢钧说话声音低哑,大概还没从刚刚状态恢复过来。
他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为你举办的宴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钧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很不愉快。
宋知因为刚刚一群狂蜂浪蝶被谢钧撞到有些被类似劈腿的心虚,她干脆抱住他,搂着他的腰,仰着脸解释,“你前两天不是说这几天忙吗?我家秦先生和江女士也是昨天才告诉我今天举办宴会,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没想着你需要过来......”
宋知越说到最后,越是被谢钧的眼神盯的发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谢钧龇着牙,“不需要我过来,所以你被那群狂蜂浪蝶围着很享受!”
宋知有几分撒娇地将脸贴到他胸口,“你胡说什么呢!我又不知道他们会围过来,秦江言把我和他的绯闻发给我们亲妈,我爸妈就说他们办个宴会,公开介绍我身份,谁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爸妈给我办的宴会,我总不能给人家客人摆脸色吧。”
宋知看着他的脸色,又说,“我其实烦死了,幸好你来了把我拉出来。”
谢钧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但还是不高兴,又闻到空气中的气味,将她拉开几分,皱眉不悦道,“你闻闻你身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水味,真难闻!”
宋知松开了环抱的胳膊,明明味道已经被晚风吹散的差不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垂头道,“真的很难闻吗?那我先回去了,不在这里碍你的鼻子。”
宋知越过他,去拉移门,手还没触到门把手,就被拉住了,“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知道这个宴会就订机票飞过来,刚到宴会就看到那群野男人对你孔雀开屏,你现在说走就走!”
宋知被他动作带的转回身,肩膀抖得厉害,谢钧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才发现她竟然在憋笑,顿时气得脸色都要发青。
宋知赶紧抱上去,“好了好了,是我没跟你说,是我没赶紧赶走那帮野男人,都是我的错。”
谢钧声音听起来有些闷,“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我这几天多辛苦你知道吗?”
宋知勾住他脖子,唇凑了上去,“哄哄哄,行不行?”
“知道你辛苦,我这部电影也快拍完了,拍完就回去,你就不需要这样跑了,嗯?”
“还有多久啊?”谢钧下巴抵在她脑袋上,问她。
“一个月吧。”
“一个月?!”
宋知又移开脑袋,凑过去亲了一下,“很快了。”
谢钧闷闷的嗯了一声。
两人又在露台说了会话,待了不短时间,宋知作为宴会主角,要和家人一起送客,两人只能回到宴会厅。
可客人挨个道别时,谢钧也站在她旁边,浑然不觉秦越和秦江言的眼刀。
客人看着他西装的褶皱有些奇怪,倒是围着宋知的那群男人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送完所有客人之后,秦江言下逐客令,“我们就不送你了,你早点回去吧!”
谢钧想反驳,看到秦越和江言惜也一脸赞成的意思,又憋了回去。
宋知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们对视了一会,又听秦江言在旁边逼叨,“哎我说你们当拍电视剧呢,搞得跟罗密欧与朱丽叶似的,得了啊,赶紧回去。”
在他的催促下,谢钧离开了别墅,他虽然对不能在这里呆多久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走的时候还是不舒服。
直到坐在候机室,一声消息提示音,他才松开紧皱的眉头。
“乖,回国等我,很快回去了(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