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缺这笔代言费吗?”
周少爷:“我是怕您看上了这女明星,搭桥牵线呢。”
任轻逢喜欢玩女人的事情众所周知,也有数不尽的人想攀上他,他出手阔绰,新鲜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个个比的就是谁能保住这新鲜感。
他听完很是无语:“我还没到是个女人就想尝尝味道那么饥渴。”
“当然当然,我没那个意思,我见您还挺舍不得的。要是真是这样昭月姐都够你追个几年的。”周少爷大脑通直肠,遮口无拦。
周少爷说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手抬起飞快给自己脸上轻轻来了个巴掌:“……我嘴快,我的错,我不是故意蛐蛐昭月姐的”
在这群人中詹昭月地位极高,拥有极高的话语权,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就已经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刚刚说的话错了。
也就是仗着詹昭月不在,酒精上头,说话大胆了。
任轻逢话被哽住,但鬼使神差的往晏麟初那看去,想看他听到作何姿态。
不过可惜的是,这人心思沉稳的不露于面上,像是在听一个闲聊,和自己无关。
晏麟初察觉到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和他对上,嘴角勾起弧度:“怎么了?任哥看我干什么?”
“?”大家听闻都看向任轻逢。
任轻逢:“……呃,你长得不错,我推荐你去试试拍那个对戒广告。”
“……”
周少爷立马看过去,秒切换成扫描仪,从头顶扫到尾,然后肯定:“不错!确实很可以。”
任轻逢握的手心出汗,随即松了口气,看上去不怀好意,饶有兴致的期待他的反应。
“我不是很缺钱……”晏麟初开口很委婉。
周少爷语气恳切:“麟初,那个对戒真的很适合你,我还让邵佳瑶和你搭档。邵佳瑶啊!最近很火的国民女神,你不想认识一下吗?”
任轻逢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啊,我们公司顶顶的大美女,也是门面之一呢。”
贺鸣璋用脚踢他的椅子腿,让他玩的注意分寸,不要太过了,詹昭月要知道不得逮着他杀。
不对,詹昭月到底有多喜欢他。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为了个男人翻脸吧。
更何况,还是这藏着掖着的……
任轻逢侧头小声斥道:“你也不看看他装的多好,我试探试探他,你放心吧,我没昏到那种地步。”
“不好意思啊周少爷…”晏麟初第二次拒绝,这次甚至不打算找理由,果断的表明没有答应的余地。
此话一出,气氛都有点冷住,大家笑而远观不语,周少爷被拂了面子更是笑意收敛住。
但晏麟初在这种压抑逼仄的氛围中依然屹然不动,从容不迫。
周少爷念在人家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的份上,还是再给一次机会:“算给我个面子,帮我个忙。”
明晃晃的道德绑架了,架在高处,看似把选择权给了他,其实只给他一条路。
海城珠宝大亨的周少,能到得了这个位置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人都这么“低声下气”求帮忙了,再拒绝就是脑子不灵光骨子够硬了。
任轻逢也感觉好像过了,这已经牵扯上面子的利益,就不像刚刚打打闹闹的语气。
他使眼色给周少爷,可人在气头上,根本看不见。
晏麟初笑容也淡了,他的食指在桌面上划小圈,一圈又一圈,眼神沉沉的,“周少爷,这忙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家里让我低调点,不让我太高调。”
周少爷听完一怔,像是在思考。
现在晏麟初闭口不谈背景,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简单角色,这样行为太冒然唐突了。
大家看有所缓和,才一个二个说:“是啊,周少,这些事情还是得有知名度的明星推广,你请我们这些少爷来也是一种变相的赌呀!我们可没热度和粉丝基础,砸了你们家招牌多不好。”
周少爷脸上浮现懊恼神色,又庆幸晏麟初的宽容和委婉:“抱歉,是我太急了,我见麟初样貌不输那些明星,也没想到这点,真是喝大了脑子思考都闭塞了。”
他又接着说:“麟初,到时候我送一份过去给你吧。算是我刚才冒犯的补偿。”
晏麟初没有拒绝,重新染上一点笑意:“那我就不推辞了。”
这时安静了好一会的任轻逢开口:“记得给昭月也送一份。”
“当然,昭月姐的那份不会不准备的。”周少爷特别认真答。
晏麟初的目光落在任轻逢身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雪,泛着冷意,又掩饰的很好,不会过分的显露。
贺鸣璋咽了口口水,他余光感受到晏麟初看过来的视线,像是发着绿光的狼,隐隐怒气的警告,今晚任轻逢真是反复在这作死。
大概是忽然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情绪一激动开始发疯了。
“贺鸣璋你老踢我凳子做什么……”任轻逢烦躁的把凳子移上一旁,又说:“要不然你干脆把戒指送赫柏初手上吧,让赫柏初直接交给昭月,这对说不定就成了。”
周少爷傻愣愣:“啊?撮合他们?”
“……”
大家也是一头雾水了,面面相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问。
你听到了?你也听到了?这话从任轻逢嘴里说出来的?
“你不是最讨厌赫柏初了吗?”金少爷问。
其实这桌人就没有一个喜欢赫柏初的,无一例外的都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真要是喜欢到有想发展的想法,早在一起了,赫柏初一句话的事,结果让詹昭月等这么多年。
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能看上赫柏初这人。
任轻逢强忍着那道炙热的视线,硬着头皮装:“也还好吧,赫柏初已经去联鸿实习了,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詹昭月都等他这么多年了,我干脆就帮帮她咯,凑合一对成了也是一桩好姻缘。”
话音刚落,只听见旁边“砰”的一声,玻璃杯在地上炸开,酒水洒了一小圈。
“我靠!”金少爷离得近,就像是被吓到炸毛的猫。
晏麟初低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声音低沉:“抱歉,手滑了。”
任轻逢僵着身子,看到裤脚一处被溅起的酒水意外打湿,还有一块又大又锋利的玻璃碎片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