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零年四月二十四日,农历三月十七,星期五,天气小雨。
有道是春雨贵如油,今年的春雨甚是绵密,从二月份到现在真的能称得上是三日一风,五日一雨,是少有的好年景,但是我严重怀疑那是因为我动了手脚的原因,今年的春播也很顺利,我的安华饲料厂和刘甜甜的安华养殖场也都进入了初期建设工作。
刘甜甜创造了一个奇迹,那就是县兽医培训班一个月完成所有培训。这本来就是一个速成班,正常情况下,只需要三个月到半年就能完成一轮培训,本来就够快的,结果刘甜甜更快,当然她就是用的系统作弊。
三十五头小白猪也开心愉快的生活在九连一排的猪圈里,其实人家卖给了六十头白猪,结果运输途中不幸“病故”了二十五头,然后负责运输的司机和押运员在五脏庙安置了他们的尸体。结果来了之后居然还要六十头的价格,我们排长肯定不同意啊,你开玩笑呢,一头小猪四十块钱,这可是一千块钱,排里一共才多少钱啊。
双方为此还发生了争执,结果对面是寸步不让,坚决要收六十头猪的钱,其实猪养大了,一斤才四毛多钱,四十块钱,需要养到一百斤才行,但是毕竟我们这也算是新型猪种引进,付出一定代价也是一定的,但是对面非常不地道,开价黑不说,一共六百多公里的路程,他们跑了三天两夜,吃了或者卖了二十五只,还要我们签六十只的收条。
要是就是他们正常培育出来的猪种也就罢了毕竟进口之后,农业大学和几个畜牧研究院也是培育了一批还说的过去的猪种的,我们通过他们引进的也是让他们帮忙在研究院买一批,实际上,眼前这三十五头,都是他们养殖场自行配种的,基本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别说给我们当种猪了,就是正常养能不能养大都是两说。
我不生气,因为我有仇一般都是现场就报,直接动手多不好,我把这件事所有的参与者的气运全都和刘菲菲绑在了一起,然后把因果产生的结果全都反馈到全排身上。
等于刘菲菲做了一个中转站,最后的因果全都会落到刘菲菲身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望舒,来自洪荒,只要看过洪荒小说的都知道,洪荒女娲小心眼,我心眼也不大,或者说洪荒人均小心眼。
别人看不出这些猪有问题来,刘甜甜可能看得出来,也把这件事告诉了排长,直接给养殖场打了电话,结果人家的回复很有力,你们谁啊,还想要研究院的猪,有这个养着就不错了,要是不要就拉回来,我们还得继续出五十头猪钱。
因为来的路上死了二十五头,回去肯定也得死二十五头,这部分损耗得我们出,还有两个人的出差费用,车费,油钱,都得我们出。至于刘甜甜的面子,你原来姓谢的时候我还怕你三分,现在,你姓刘,而且你亲爹就一公社副主任,玩蛋去吧你。
这个官司很大,排里解决不了,找连里,连里解决不了找营里,最后公社主任一锤定音,既然是你们买的,那你们就给钱,回头就跟我们排长说,到时候这笔钱,我让他一分不剩的给你退回来。咱们新埠公社,啥都吃,就是不吃气,不吃亏。
公社也没去告状,因为告状没有必要,现在太乱了,告了也没人理,就是因为告了也没人理,对方才敢这么干的。公社干什么呢,写表扬信,给报社写表扬信,现在省里一共三家可以正常运转的报社,也不用写太多,重点介绍自己的连排建设,以及得到的成就,只要能吸引到报社注意就行。
公社的办法虽然慢,但是确实有效,但是最后也无非就是让对方把钱吐出来,顶多给点赔偿。但是公社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动手,就出事了,两个人,在走的时候,非得在我们这里赖走了一只烧鸡,拿了两瓶瓜干酒,结果回去的路上,因为酒驾直接开到沟里去了,稍微掐算一下,翻车的地方,居然和孙娟原来的未婚夫翻车的地方一模一样,这个地方是有点门道的。
养殖场内部也是有争斗的,这一次出车祸,死了两个人不打紧,毁了一辆车可就麻烦大了,副主任立马以此为由向主任发起攻击,轻松倒转乾坤。他上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退款,替前任擦屁股,因为,他不觉得,一个公社主任会捏着鼻子认了,与其到时候出事找到自己头上,不如提前主动解决问题。
人家通过电汇给了一千三百块钱,并且给寄了几本书,关于养殖方面的,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但是刘甜甜给排里立了军令状,她要以这三十五头猪为基础,成功把养殖场做大做强。然后她为了表态,居然申请直接吃住在养殖场,还是缺乏安全感啊,毕竟她是真的知道她养父干的那些糟心事的。
实际上,现在在养殖场里撒欢的三十五头白猪和四十五头黑猪,实际上已经换了两茬了,第一茬是刘甜甜换的,她拿出来的的是系统给的,属于非常优秀的猪种,第二茬是我换的,她的再优秀,能有我的优秀,别的不说,就我拿出来的这些猪,要是放到一个灵气充足的世界,说不定都能化形。
现在三个生产队,只要是能动的,只要地里的活干完了,全都在饲料厂和养殖场干活,干啥,盖房子,刘甜甜手绘了一个养殖场的图,从喂食,饮水,清粪,冲洗统一作业的养殖场,排里找公社赊了一大堆物资,开始搞建设,至于饲料厂已经投产了,并且得到了大队猪场的一致认可。甚至公社还提供担保,去省城买了一辆卡车,这是排里的资产,驾驶员自然是我。
也就说大建设中的九连一排,现在是高负债状态,但是公社很开心,因为其他的排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只有一个九连一排搞出花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