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当中,几抹柔光降下,只感觉眼前一阵恍惚,一道曼妙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那身影顿时投来目光,露出甜甜的笑容,头上绑着的丝带随之摆动,让我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您好……”我说道。
希芸摇了摇头,一只手搭在小腹处,另一只手摊开:“来即是客,待我点几碗酥茶。”
“不用不用,不劳烦您了。”我连忙摆手,“试炼之事不容耽搁,望您海涵。”
“无妨,这也是我守在这里的职责。”
神殿——无疑是神的住所,也寄宿着一部分神力,在需要之时便会被召唤出来,完成他们本身被赋予的使命。
希芸挥了挥手,一封信函从半空中落入我手,其上是粉红色的条纹,信封触及,只感受到一阵温暖。
将其拆封,一纸信条躺在里面,其上面写着的便是我接下来试炼的内容。
大致读过上面的内容,我不禁有些咋舌:试炼开始后,我会被传送到一个建筑内,建筑中会有若干道防御装置,防御装置会发出不同方式的光元素攻击,我必须以同频率的攻击打击装置的裸露处,直至将建筑内的装置清空。
那么无疑,这是一个需要体力与脑力兼备的试炼,所谓防御装置的形态、特点等均未知晓,所以很可能出现漏掉的情况,届时很可能就会被偷袭。
突然手中传来一阵震动,我看向信封,只见上面多出了一个小圆球,大概有乒乓球大小,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建筑的“入口”。
抬头望向希芸的方向,只见她露出信任的目光,我跟着点了点头,将手碰了上去。
意识很快便被吸了进去,再次清醒时,已经是完全陌生的环境,眼下则是一个狭窄的房间,布局和设备像是办公室。
滴滴——手腕上传来响声,那是一个手镯一样的东西,平平无奇,紧紧地贴合在我的手腕上,而手镯表面附带有三个按钮。
进行了一番尝试,我大致摸清了按钮的作用。
第一个按钮是地图,很好判断,不过显示的地方有限,只有周围五米左右的范围,由于房间封闭,那大概也是视线所及了。
而第二个按钮按下去之后会显示出一个数字和一串时间,同样是倒计时,那数字在按下多次后并未发生变动,一直是显示“100”,大概是剩余未被摧毁的防御装置的个数,而那倒计时想必也不是什么祥瑞之兆。
至于第三个按钮的作用我就完全没有搞懂了,按下之后,那个按钮会下陷一段时间,并不会直接弹出,大概是十秒左右才会恢复原状。
又检查了一遍身体的状况,不出意外地,精神力被封锁了,大概只有视线所及的范围,而灵力还在,却无法全权使用,只能以光元素的形式输出,说明我现在只能使用光法则。
不过这也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是光之试炼,以光为基础也是难免的事情。
整顿完毕,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走廊里依旧一片寂静。
然而现场也并没有什么线索,从天花板到地板砖,从东墙到西墙,全部都是光秃秃的,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没有特点就是这里最大的特点。
突然想起手腕上并未发现用处的按钮,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只见按钮刚一落下,我原本看不见任何事物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还没等我发觉到那是什么,画面便已经消失。
我捏了捏下巴,有了一种猜想,或许刚刚闪过的画面才是这个空间真正的布局,而只有在按钮按下的一瞬间才会可视,所谓冷却……也难怪按钮的按动会有延迟了。
等待十秒钟,我再次按下按钮,那幅画面再次出现,房间中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一堆穿插的线条。
根据规则来看,那些应该是不能够触碰的,而在线条的发源处有着一个铁盒子,可能就是所谓的防御装置。
第一时间将房间内的布局记得一清二楚,我却没有开始下一步行动。
按下第二个按钮,“100”的数字依旧没变,而倒计时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还剩下四十七小时零五十八分钟。
打开地图,我按照印象中的安全区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在按钮弹起后,我并没有立即按下,而是随机挑选了一个时间,大概是在上一次按下按钮的13.2秒后。
画面再次出现,而与刚刚的画面对比来看并没有出现什么偏差,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来到另外一个角落,在12.4秒后按下按钮。
确认了陷阱不存在周期性或者非周期性移动的可能,我这才敢继续行动。
按照规则所说,我需要找到同频率的攻击来打击装置的裸露处,这倒同样是一个问题。
如果要发生同频率的攻击,那么我首先要知道我要达到的目标才行,而现在没有其他规则的辅助,光束本身也具有攻击性,我想要了解那光束的数据可谓是难上加难。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我露出苦笑,这才发现,与其说这是一种对我能力的试炼,倒不如说是让我在一次次的生死考验中的机遇。
总会有办法的——我在心中如此坚信,于是盘膝打坐在地,一次又一次的按下按钮,感受光线的能量,尝试将其的存在化为实质。
然而,这一坐便是整整五个小时。
我一直在原地没有动,现在只是稍微想想,记忆便已经能够在眼前形成虚像,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达到的境界比这还要具象很多。
伸出一根手指,我打出了一束光线。
而没飞出多远,那道光线便消失了,我微微皱眉,知道那是因为触碰了了线条的缘故,不过却事先没想过它会对此有所影响。
调整好角度,我再次打出一道光线。
这一次并未出现意外,光线精准的打在了墙壁上。
按下按钮,果然,那个被命中的防御装置消失了,光线也随之消去,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只是找寻这同频率的光线我便用了整整五个小时,而对于其他的光线,频率和它又未必相同,一股愁绪很快便在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