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今日出去要处理了盛邵琛夫妻的两位叔叔,心中很不安,连她一向心疼的盛志泽都没功夫搭理。
等到一群警察上门请她去配合调查的时候,吴莹莹的脸色一下就从红润变得苍白无比。
看着一个个拿着枪的警察,醉酒的盛志泽都清醒过来,他看着一个个不苟言笑的警察,他刚刚找到的白月光初恋正在被枪指着,要求去警局配合调查。
他上前的脚步缩了回来,不敢跟他们硬碰硬,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吴莹莹被人带走,一句话都不敢说。
吴莹莹虽然见到这么多警察围住她,有些心虚,可她相信她父亲手下的能力,哪怕任务失败,也不可能被抓住。
只要他们两个没有被抓住,这些犯人的警察根本奈何不了她,她只跟父亲两位信任的下属接触过,其他派过来的杀手,只是凑巧跟她住在一个小区而已。
只是她到审讯的地方,令她失望了,她父亲派过来的这一批人整整齐齐待在警局里面,里面最显眼的赫然就是她信任的两位叔叔。
吴莹莹看见他们被抓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可能?这二位叔叔是她父亲手下最能干的下属,怎么会轻易被抓住?
她记得前世这两位叔叔能与盛邵琛斗得有来有回的,若非盛邵琛不做人使诈,她未必会输!
吴莹莹对她两位叔叔的实力很有信心,跟他们接触的时候并没有躲着,光明正大地承认他们是亲叔叔,给了一大笔钱。
而剩下的那批杀手,她就谨慎些,给钱也是绕了一大圈,防止有心人查到她。
人证物证俱在,吴莹莹免不了几年的牢狱之灾,她被判刑之前,要求见盛志泽一面。
盛志泽还对她有一丝怜爱,认为她是被两个叔叔无辜牵连的,果断去跟她见了一面。
见面之后,他心疼地看向瘦了的吴莹莹,发誓要求他的养父救她出来,忽略了吴莹莹的异样。
吴莹莹的眼底漆黑,面上是故作的坚强,带着一丝违和,可惜被爱情蒙住眼的盛志泽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
隔着透明玻璃,心疼地跟她交流,对面的吴莹莹眼角挤出一滴泪,“志泽,你可以隔着玻璃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吗?让我隔着玻璃再牵一次你的手。”
盛志泽没有犹豫把手放上去,满足吴莹莹的愿望,“莹莹,你别害怕,我会努力救你出去的,哪怕救不了,我也会每个月都给你寄钱,让你在里面好过些。”
他的话刚刚说完,对面的吴莹莹就跟受到什么重大伤害一般,晕了过去。
盛志泽也是一样的状态,晕倒在地,像是碰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旁看守的警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儿,纷纷动起来,把他们送到了医院,还顺带通知了盛邵琛,毕竟盛邵琛是盛志泽的前哥哥嘛。
盛志泽除了盛家再没有其他亲近的人了。
盛邵琛接到电话的时候,顾舒棠也在旁边,她听见两人已经送去医院,吴莹莹因为受到不明刺激可能会成植物人。
她心中有个离谱的猜想。
吴莹莹体内的那个异世灵魂怕是得到了足够的力量,换了一个人附身。
她闭上眼,在她的空间里找药丸,她记得她之前在商城里抽奖,抽到过一枚药丸,可以短时间隐匿自己的身形。
很久以前,5834曾经给她看过一本秘籍,上面有着许多厉害的阵法,她当时还用里面的阵法镇压住了作妖的男人。
顾舒棠的记忆力向来很好,她记得里面有一个阵法,以自身的精血为媒介,可以制造出一个短暂抑制住他人能力。
如今这个位面并不像之前那个位面,有着特殊的灵力供她使用,秘籍里的许多阵法都要靠灵力为媒介,少数阵法可以借助外物触发。
而这个以精血为媒介的阵法,是仅有的她如今能用得上的阵法。
虽然抑制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的时间,但也够了。
一年之后,她也能腾出手消灭了这个异世灵魂,而不是如今为了腹中孩子束手束脚。
她装作没事人一般,离开盛邵琛的身边,回房间睡觉。
盛邵琛离开家之前,不放心地上去看了一眼,见到她因为怀孕嗜睡,正在床上睡得正香,放心离开。
顾舒棠在他把门关上以后,服用了这枚隐身丸,跟在盛邵琛后面,先他一步上了车。
盛邵琛上车的时候,习惯性坐在右边,只是他的眼神时不时往旁边空着的座位瞄去,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人坐着一般。
他看了好几眼,最后按了按眉心,觉得是自己近日过于疲惫,才产生如此错觉,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隐了身的顾舒棠坐在他旁边,见到他三番五次地往她这边看,险些以为盛邵琛发现了异常,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肯定没有发现,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巧合。
若是盛邵琛真的发现她在车上,定然不愿让她跟着去奔波,会直接把她送回他们的住所。
毕竟上次惊险的车战过后,盛邵琛就把她看得眼珠子那么紧,除了上厕所都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就连公司的工作都带回家,整日开着远程会议,他开着视频会议,都要把顾舒棠哄到书房旁边坐着。
一边开会,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一眼旁边的她。
就好似只要他错开一眼,顾舒棠就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一般。
顾舒棠离盛邵琛远远的,缩在车窗旁边,煎熬了许久,车子才停下。
盛邵琛让手下的助理替盛志泽交了医药费,走了个过场去看一眼盛志泽,便已打算回去。
好在盛志泽的主治医生跑过来,拉着盛邵琛硬要跟盛邵琛说明盛志泽如今的情况,给顾舒棠争取了一段时间。
顾舒棠便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来到昏睡中的盛志泽旁边,咬破自己的手指头,逼出体内的精血,在空中画了一个复古而华丽的阵法。
她的脸色随着阵法的完成而显得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