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潭。
土印在门口迎接风棂,准确无误跳进风棂和蔚铎相牵的手中央。
它踹开蔚铎的手,霸占风棂的掌心。
风棂抱着土印一路跑,跑进了屋内。
蔚铎跟到台阶上,脑侧擦过风铎。
风铎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他立在风铎前施法,与风铎建立了新的连接。
“风棂。”他抬腿迈进门槛。
风棂蹲在地上,为土印梳毛,“怎么了?”
“没事,叫叫你。”蔚铎拉来一块团蒲,放在风棂身下,“坐。”
风棂坐下了,他盘腿坐在她对面。
他盯着她,她看着土印。
“土印的毛快被你梳光了。”他说。
土印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瞪了他一下。
“不气不气。”风棂安抚土印,梳毛的动作更勤快了。
她身体往前倾斜,“你吃醋了?”
“我担心土印。”蔚铎扭开脸。
“哦~土印的毛发,应该比我们的头发生长得快。”
蔚铎:“……”
风棂腾出一只手,转过蔚铎的脸,“过来,亲一口。”
蔚铎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很快被他压平了。
他强装淡定,伸长脖子,翘起嘴唇。
风棂向前一倒,唇瓣压在了他的嘴上。
她轻碰一下,便准备抽身回来。
不料,他摁住了她的后脑,没让她逃开,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
同时,他另一只手盖在了土印眼睛上。
“嗷。”土印发出不满的叫喊。
蔚铎撑开大拇指,捂住了土印的嘴巴。
土印:“……”
“嗯……”这回轮到风棂不满了。
她往后仰头,找到一瞬的说话时间,“我腿麻了。”
蔚铎的手往下移,落在她的后脖颈,惩罚似的捏了捏她。
风棂浑身颤了颤,宛如触电。
她体内的那股异样感觉险些冲破头皮。
她站起来捶了捶发麻的双腿。
蔚铎坐着帮她按摩小腿,怨气十足。
“要不是拍戏,我还亲不到你,戏一拍完你就腿麻,是不是故意不让我亲……”
他细碎的怨言落进风棂耳中。
风棂弯腰,抬起他的下巴,又亲了一下。
她感受着体内的血液变化。
好像亲一亲,确实能缓解。
蔚铎被亲懵了,太突然他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风棂已经站直身体。
他也起身,手掌摸上她的脸颊,脸朝她贴近。
“神上!”
门外来人了。
“来找我的。”风棂拉下蔚铎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跑出去。
蔚铎:“……”
花神来了。
元薇捧着一束红玫瑰,“恭喜你们。”
“谢谢。”风棂双手接过。
“有件事想麻烦你们,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空闲?”
“什么事?”风棂语气雀跃。
“我在人界的研究有点瓶颈,想让仲阳一起去看看,就是花田没人照看了。”
“可以,我帮你养花。”风棂心情好,欣然答应了。
“多谢,大概需要人界两月的时间。”
“没问题。”
元薇:“那明日花田,我告诉你如何养护。”
得到风棂同意,元薇再次谢过离去了。
风棂回到潭水边,选择了一块小空地,蹲下摆弄玫瑰。
蔚铎斜靠着大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你要去养花?”
“对呀。”她将玫瑰花一朵朵种进土里。
“我一起。”他走来,同样蹲在风棂身边。
他铲土,她插花。
“你不忙吗?”风棂问。
“最近几天这里时间快,几天也就是人界一两天,天时地利,摆明了我该留下来。”
“你想得挺周全。”
蔚铎笑了一声,挪动碎步靠近,“我们把刚才的事做完吧。”
“亲嘴?”风棂抬眼看了他的嘴唇。
“接吻。”蔚铎纠正道。
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红唇。
风棂被他盯得浑身发痒,下意识抿了一下嘴。
她闭眼,默认答应了。
蔚铎单手撑住地面,朝她靠近。
在即将碰到时,他闭上眼睛感受,却亲到一坨毛绒的触感。
他猛然睁眼,视线转移,和土印大眼瞪小眼。
土印不知何时来到他们中间,竖起爪子拦住了他的嘴。
风棂睁开眼,抓了抓嘴唇上的毛。
看了看土印跑去潭水洗手,又看着蔚铎又黑又臭一张脸。
蔚铎手倒腾不停,用力锄地。
风棂强压着嘴角,“明天一起去花田?”
蔚铎重重的“哦!”了一声。
—
花田。
元薇打头,风棂在中间,蔚铎走在最后。
元薇带领他们绕着花田小道行走,简单介绍了一番照料细节。
花田内一些花的生命力极为旺盛,一些花形却极为单薄。
风棂不禁感到疑惑:“为什么同一种花,却生长的不一样呢?”
元薇解释道:“用爱孕育的花自然是不同的。”
她用神力指了一朵黄色郁金香,“瞧这朵花,是沧蒙父母的定情之花,他们的感情越真挚,这朵郁金所释放的神力便越强大。”
这朵黄色郁金香是这一圈中生长得最高的一朵。
元薇又指向另一朵濒临枯萎的百合花,“这朵百合我救了很久,却救不活,当初养育它的人含着苦闷离世,百合能感受到主人最后的情感,便一直萎靡不振。”
风棂听明白了,花的生长情况,与养花的人对种子投入的情感有关。
“这里有水仙花吗?”风棂急着向前一步询问。
蔚铎连忙抬起双手,虚虚地悬浮在她身体左右。
“水仙……”元薇似在思考,“水仙只有十朵,在前方河流边。”
“这么少?”这话是蔚铎问的,其他花少说也有上百数量。
“水仙的种子在数千年前被一人买断。”元薇回忆着,“那人说要将水仙带去天隐潭播种,天隐潭最适合水仙生长了。”
说到这里,元薇停下步子回头,“当你现世时,我便猜到你是那人所孕育的生命。”
“他是男是女?现在在何处?”风棂瞳孔闪烁着光芒。
“她……”元薇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忍心告诉风棂,“她是你的母亲,在神界大战前,她曾来见过我,问了我一个问题。”
风棂心中紧张又激动。
“她问,以魂魄养花,需要做什么准备。”元薇摸了摸风棂的脸颊,“当时我不懂她的用意,当你的神力拯救了大家,我才明白。”
风棂的嘴角倏地耷拉下来,“她死了,用魂魄换了我的神力。”
“应当是这样。”
“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与华寿是旧识,也是神界少有能预测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