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那头,余晖染金,如落日的盛装;地平线处,海水汹涌,似滚滚怒涛奔腾而来;风在呼啸,仿佛迷失的灵魂,苦苦寻觅着晚归的方向。树林在黑暗的侵蚀下,逐渐被染上黑色的墨彩,唯有夜间的萤火虫,奋力地为森林带来一丝光明。
海的岸边,女孩赤裸的脚踝,如同洁白的贝壳,在余晖下闪烁。她身上那块肮脏破烂的粗布,勉强遮蔽着她瘦弱的身躯,宛如风中残烛。
女孩的手中,紧紧攥着一颗绿色的石头,那石头散发着晶莹的光芒,犹如翠绿的宝石,熠熠生辉。
她的心情如海风般轻盈,幻想着能有一位年纪相仿的朋友,一同在海边嬉戏。她轻声哼着小调,然而,现实中只有她独自一人,在渔船与海岸间的浅水区,悠然地踢着浪花。她的身影,在水天之间,在地平线上,如灵动的舞者,跳起了活泼欢乐的舞步。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中,黑暗的深处,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如受惊的野兔,骤然窜出。
男孩的面容疲惫不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但他依然竭尽全力地向着女孩所在的方向狂奔。
“救我!”
“救救我!”
男孩的哀求声,犹如一只备受折磨的小奶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扑倒在女孩脚下。
随后,树林中传来阵阵嘈杂的男声,其中最为突兀的声音,粗犷而有力,如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
“快,四处找找,一定要抓住那个臭小子,否则我们都将遭受娘娘的严惩!”
火光迅速蔓延,如火龙般腾空而起,将女孩从迷茫中惊醒。她机敏地意识到,即使此刻她选择不救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男孩,一旦被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发现,他们必然会痛下杀手,灭口了事。
“别着急,我肯定会救你的!”
“来,跟我来……”
女孩向着男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嘘。”
随后,她灵机一动,使出浑身解数将男孩拽上渔船。等自己也登上渔船后,她迅速解开固定渔船的绳索,让渔船顺着波浪,缓缓地漂离了岸边。
好在他们俩都还没有长大,个子比较矮小,两人一起在渔船里平躺下来,恰好能够借助渔船较大的船体结构,成功地避开了黑衣人的视线。
终于,穷凶极恶的黑衣人搜到了这里,然而,他们眼前仅有早已驶向远方的渔船,此外便是一片空旷。
“该死!”“真是该死,绝对不能跟丢了!”
“走!去那边找找!”领头的黑衣人喋喋不休地咒骂着,随后,他用手指着树林另一边的村庄。手下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袅袅云烟升起。他们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火光在黑暗中宛如一条迅速前进的火龙。
不久后,夜幕彻底笼罩了这片土地。
女孩宛如守护神一般带着男孩,在繁星点点如璀璨宝石倒影般的海面上,男孩那紧绷得如同弓弦的神经,终于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放松下来。几夜未眠的他,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一言不发,倒头便在渔船上酣然入睡。
一夜漂泊。
“你是……”
太阳喷薄欲出,男孩从睡梦中惊醒,惊愕地环顾着四周,他们仿佛漂泊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这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使男孩那颗原本安稳了一夜的心,又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起来,哪怕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女孩。
“已经没有人追你了。”
“名字?”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吧?”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刚刚那群人为什么追你?”
女孩如连珠炮般,极快地向男孩发问,问题如疾风骤雨般袭来,男孩茫然失措,不知如何作答,惊得他如弹簧般从渔船上直接弹起,笔直端坐,表情严肃,正儿八经地思考着,竟不知该从哪个问题答起。
“哎?”
“如果真不知如何回答,那就从名字开始吧。”
“名字?”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似乎读懂了女孩此刻的表情,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能够洞悉她内心的一切。他看出来女孩心中有些许高兴,但矛盾的是,这高兴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担忧。
担忧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是否能成为自己的朋友:
“司马豪。”
“你呢?”
“啊……”
“我啊……”
\"......没有名字。\"
女孩苦笑着说道,
\"丫头。\"
\"娘亲就这么叫我。\"
噗嗤一声,男孩被这个简单而直接的名字逗得笑出了声,同时也向女孩伸出了友谊之手:
\"谢谢你救了我,丫头。\"
两人一边谈笑着,一边看着太阳缓缓升起。初生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将黑暗驱逐殆尽,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已经成为过去式。新的一天来临了,这究竟会是充满幸福还是灾难的一天呢?
\"唔,这个怎么能算名字呢?\"女孩激动地反驳道,
\"爷爷奶奶都说这个名字好养活,但这哪算得上是真正的名字啊!\"
\"应该像隔壁村子里的李狗蛋那样。\"
\"还有王阿姨家的王富贵。\"
\"只有这样的名字,才称得上是正经八百的吧,可我......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晓得......\"
女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因为自卑而蜷缩起来:“别人家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称呼,可我呢?连个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没指望!能有个好听点的名字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啊......”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和不公。
男孩暗自思忖道:“这些乡下人,大多不怎么识字,更何况女孩子地位卑微,通常起的名字都是‘招娣’之类的,家里就盼着生个男丁......”想到这里,他不禁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心生怜悯,“取不到好名字,倒也算情有可原......”
男孩默默地注视着缓缓升起的太阳,耳畔传来阵阵嗡鸣,女孩的抱怨声变得微不可闻。然而,他早已沉浸其中,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突然间,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男孩脱口而出:“名字......我帮你取一个吧!”话音刚落,女孩立刻止住了喋喋不休的怨言,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惊愕与期待。
取什么好呢?
男孩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湛蓝的天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他伸出手,试图触摸那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苍穹,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宏伟的目标。
然而,当他真正伸出手时,所感受到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触感以及心中无尽的失落。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美好而虚幻,令人陶醉其中却又无法自拔。
“天空和你的长发一样美丽。”男孩喃喃自语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女孩的身上。她的发丝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般动人。
“茹幻?如何?”一个念头突然闪过男孩的脑海,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品味其中的含义。接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茹幻……是么……”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期待。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男孩的思绪:“那请您告诉我,茹梦又是谁?”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男孩眼前的幻象,将男孩拉回到现实之中。他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男孩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他瞪大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着。
那个女孩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抓住她的轮廓,却始终无法触及。突然间,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个女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是曾经相识已久的故人。
在女孩的脑海深处,时光飞速流转,她转眼间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十五六岁少女。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不再身处在那艘狭小的渔船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巍峨壮观、高墙耸立的深宫大院。
此刻,女孩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段经历并非现实,而是她早已逝去的回忆,如同过眼烟云般虚无缥缈。
曾经的梦境变得模糊而迷离,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面目。
时光如梭,岁月流转,数不尽的春秋过去了,也无从知晓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知道某一天,女孩的母亲带着她改嫁到了邻县的一个蓝姓富户人家。从那一刻起,这个小丫头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姓氏——蓝。
她始终铭记着那个男孩给自己取的名字:“茹幻”。
于是,她便成为了蓝茹幻。
在她十三岁那年,命运之轮再次转动。蓝茹幻踏入了皇宫的大门,开始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在踏入【太古大陆】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广袤天地。这里存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度:一个是以仁爱着称的【金国】;另一个则是凶暴残忍的【冥国】。
金国的老皇帝心地善良、宽厚仁慈,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冥国的统治者却是个极度暴虐无道之人。
老皇帝共有八个儿子和两位公主。在众多子嗣当中,他最为器重并有意将其立为太子的仅有前面三人。其中,大儿子年方十四,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只比长子略小几月而已,而年纪最小的皇子甚至尚在襁褓之中。
然而,这一切对于蓝茹幻来说,并无太多关联。蓝茹幻向来循规蹈矩、安守本分,此时的她不过是一名卑微的宫女罢了。每日,除了面对堆积如山永远洗不完的衣物以及数不清做不完的杂务外,一旦稍有空闲,她便会立刻去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有所倚靠之人。
此人并非别人,正是较她更早入宫且已成为秀女的姐姐——蓝茹梦。
那位蓝家的嫡女,可谓是蓝老爷的心头肉、掌中宝啊!
也许在这短短三年的时光流转间,蓝茹幻已然忘却了儿时的种种过往。于她而言,唯有那次在海边救人一事仍历历在目——当时,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最为珍爱的石头递给了那个即将离去之人,并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而留在脑海中的仅余其落寞的背影罢了。
未曾料到,命运竟是如此奇妙,竟会让两人再度相逢。
“死丫头!若不将这些衣裳清洗得干干净净,今夜便休想入眠!”伴随着这声怒吼,一位满脸褶皱、妆容厚重却难掩岁月沧桑的妇人出现在眼前。只见她面露凶光,死死揪住蓝茹幻的耳朵,如拎小鸡般将其拖拽至庭院之外。
\"啊呀!好痛好痛!李嬷嬷您轻点儿啊!\"
在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时,蓝茹幻终于从恍惚的精神状态中回过神来。她一边痛苦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一边将目光投向院子外面。
只见院子外的空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旁边还摆放着用于清洗的水桶和晾衣杆。这些衣物被整齐地堆叠起来,然后用晾衣杆支撑起形成一排排衣架,显然都是宫廷内人们换下来需要洗涤的衣服。
\"听好了,今日之内必须把这些衣服全部洗完,否则有你好受的!\"李嬷嬷恶狠狠地说道,然后松开了抓着蓝茹幻的手,留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去。看样子,如果不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蓝茹幻恐怕是无法得到片刻喘息之机的。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多啊!\"蓝茹幻望着眼前那座高耸入云般的\"衣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苦楚。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我要什么时候才洗得完啊!!!”蓝茹幻一边揉搓着手中满是污渍的衣服,一边忍不住哀叹道。
“呵,叫什么叫!我就是要你们这些小宫女,老老实实在这儿干活儿,免得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净想着怎么勾引主子!”李嬷嬷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蓝茹幻,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面对李嬷嬷的斥责,蓝茹幻突然沉默了下来。她缓缓蹲下身子,继续埋头清洗着手中的衣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她一言不发,也不想辩驳什么,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然而,眼眶中的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蓝茹幻心里清楚,自己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由于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懦弱,她总是低着头,用厚重的刘海遮住脸庞,让人难以看清她的真实模样。再加上她那毫无气质可言的举止,使得她在这座宫殿里宛如一个隐形人般存在。
“好了!既然进了宫,当宫女的就都给我认命,好好干活儿!!!”李嬷嬷见蓝茹幻不再吭声,便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去。留下蓝茹幻独自一人,在冰冷的水池边继续忙碌着……
李嬷嬷见她平静了下来,而且动手准备干活,嘴上不饶人的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洗过多少遍衣服之后,蓝茹幻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但她仍低声抽泣着,手上的动作也并未停止。
“你没事吧?”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仿佛是在跟她说话。她猛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倍感惊奇。
只见一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正驾驭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稳稳地停在她面前!两人对视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名男子的面容竟与蓝茹幻记忆深处所救之人极其相似。
“司马……”蓝茹幻情不自禁地轻声呢喃道。
“豪……?”几乎同时,对方似乎也准备叫出某个名字。然而,就在即将脱口而出之际,蓝茹幻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能够在皇宫内苑自由驰骋、骑马而来的人,其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想到此处,蓝茹幻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来麻烦。
“你……”她紧张得有些结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继续对话。而对面的男子则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关切。
女孩强作镇静地喊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她试图转移话题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为什么可以在皇宫里骑马呢?”她瞪大眼睛问道,接着又抛出一句,“难道就不怕被砍头吗?”
“马?你是说白夜啊。”那人成功控制住马匹后,轻松地从马背上跳下来,拍了拍马背,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放心,它不会有事的。在这皇宫内纵马驰骋,可是父皇赐予我的特殊权利哦。而且,它可是我最爱的小白马,如果失去了它,我会非常难过的。不过嘛......”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上下打量着女孩,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
“而你就不同了......看你的打扮,应该只是个小宫女吧。”
“你我萍水相逢,你又是我的什么呢?”
这番话如同锋利的尖刺一般,深深地刺痛了蓝茹幻的心。与此同时,她的耳畔仿佛响起了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将她带入了一段模糊不清的回忆之中。在那遥远的记忆深处,有一个温柔的眼神,还有一段让她困惑不已的对话。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你还是他......”蓝茹幻喃喃自语道,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司马轩!\" 她不禁低声惊呼出声,这个名字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让她深藏已久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那些曾经沉沦的往事,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令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然而,这回忆却如同一座无底的深渊,一旦跌落其中便难以自拔。
时光匆匆流逝,它无情地带走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同时也让身边的人渐行渐远。自那次邂逅以来,半年的光阴悄然溜走。就在这期间,年迈的皇帝驾崩归天。按照常理,皇位理应由长子继承,但这位圣上却对三子情有独钟。毫无疑问,那位与蓝茹幻有缘相逢的三殿下便是司马轩。
而那位险些丧命于虎口之下、幸得蓝茹幻出手相救的大皇子,则是金国的太子司马豪。
本以为,皇帝会在弥留之际任性一回,废黜太子,立幼子为储,将皇位传于三王子司马轩。岂料,在朝堂大臣的直言进谏和后宫嫔妃的苦苦规劝下,皇位最终还是落入了大皇子之手。
与此同时,宫中谣言纷起,或言太子弑君篡位,或道二皇子暗中作梗,致使三皇子与皇位失之交臂。然而,真相究竟如何,无人能知。
大权在握的司马豪为巩固自身地位,开始苦心经营,发展势力。他广纳贤才,培养心腹。此间,他为国家觅得两位国之重臣,一位是才高八斗的百官典范龚银星,被封为丞相;另一位则是勇猛善战的武将东旭,获封大将之职。
朝堂政务、边关军情,二人皆能应对自如,与司马豪配合默契,令初登大位的司马豪颇为自得。
诸事顺遂,司马豪根基渐稳,终于按捺不住,对自己的兄弟们动起了手。削藩,乃君主为保皇权稳固,所采取的必要手段之一。然而,尚未等司马豪开口,他的几位弟弟便已主动请旨削藩,甘愿调离京城,远离权力中心。
至此,大局已定,权倾天下的司马豪位居高位,开始原形毕露。
一场外交会议,如投石入湖,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金国与冥国历经多年战火,难分胜负,最终选择和谈。冥国派出使者,然而,变故却由此而生。
“既然你们选中宫中之人,那她便是你的人啦!”金国皇帝司马豪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他承诺将冥国使者看中的一名秀女,名为茹梦的秀女,拱手相送。
这在朝堂上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在后宫中更是习以为常。宫中女人的性命,如同草芥般卑微,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主人的私欲,又有谁会把她们当成人看?
然而,茹梦死了,这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在折磨中痛苦地死去。这个消息如寒风般凛冽,带着恐惧传遍宫廷。然而,得到的只有人们的冷漠。卑贱的生命,又有谁会在意她们的死活?无人关心宫女的遭遇,每个人都只顾自身安危。
皇帝变了,他变得荒淫无道,暴虐无常,朝政荒废。将军被奸人陷害,丞相遭小人污蔑而被废黜。正义之士纷纷离去,人民群众忍无可忍,纷纷奋起反抗。朝堂之上,再无贤臣良将,昔日的繁荣成果如今荒废殆尽。
就连司马豪的好友,这位曾是皇帝左膀右臂的人,也背离了他。
国内形势一片颓废,呈崛起之势,而深宫内苑却是一片纸醉金迷,仿佛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月圆之夜,哪怕外界敌军虎视眈眈,兵临城下,一年一度的开国盛典也照旧举行,没有一个人察觉到金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连金国的君主也在挥霍着财富,过着腐朽奢靡的生活。
金黄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涌来,将人卷入回忆的旋涡之中。
接下来的故事,如断了弦的琴音,时断时续地演绎着。
就在宫内的男女老少皆沉浸于节日的欢乐氛围中时,一颗陨石如灾难般从天而降,刺破了虚假的繁华。
越是美丽,就越发危险。陨石与空气剧烈摩擦,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如同恶魔之眼,但凡被其照射到的人类,都开始发生异变。皮肤犹如被烈火烧灼般溃烂,内脏裸露在外,仿佛在展示着生命的脆弱。粘稠的血液与空中蒸发的液体交织流淌,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黑夜如墨,为这场灾难增添了无尽的绝望,倒下的人们如朽木般直立而起,他们的理智已被吞噬,如今只是一群行尸走肉。刹那间,哀号声响彻云霄,整个皇宫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活着的人,站着的人们拼命挣扎抵抗,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他们不敢倒下,生怕自己也变成那副丑陋的模样。
鲜血与火光在金国肆虐蔓延,如瘟疫一般。随后,冥国地界上,硝烟也点燃了战场,仿佛末日降临。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恐惧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只知道倒下的人死去,变成了丧尸,站着的人活了下来,拥有了【异能】,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双手上沾满了丧尸和无辜活人的鲜血。
“请你逃离这里,陛下!”
“不,朕是皇帝!一国之君!没有人可以从朕的手中夺走皇权!”
二人对话之中帷幕落下,以蓝茹幻的视角结束了【金国】政权最后的荣光。
当舞台的剧本再次准备就绪,金国与冥国已成为历史,陨石带来的灾难如疾风骤雨般加速了时代的步伐。病毒肆虐,如恶魔般将人类逼入绝境,超能力引发的战争全面爆发。
以龚银星为首的叛军自称为义军,他们建立了【白鬼院】,后改名为【百鬼义军】。他们以推翻金国政权为矢志不渝的目标。在这支军队中,被『病毒』感染后,若能存活下来并觉醒能力,便会成为拥有超凡能力的【异能者】。
而金国最后的政权如顽强的堡垒,异常顽固地抵抗着。他们的皇帝在陨石的灾荒中幸存,不仅获得了不死之身,还拥有了名为无限的神秘能力。然而,他的下属已不再是人类,而是在事故中死去、被『病毒』感染后觉醒失败的人类,沦为了恐怖的丧尸,被人们称为【死侍】。
双方势均力敌,如两头猛虎对峙,战斗陷入僵持。这几十年间,胜负的天平始终未能倾斜。
我以皇室之血脉起誓,断然不会投身你与司马豪的鏖战之中。
司马轩凝视着龚银星,郑重说道,二人随之在协议上落款。
“我甚是欣慰你能如此抉择,三皇子殿下!”龚银星调侃着,眼神落在桌上的协议,将其收起:“既如此,依约只要你和其他皇室成员置身事外,不涉足战局,余下的【人类】便交由你们统辖。”
“放心,我自是言出必行。”准备离席的二人,脸上皆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都对彼此有所隐瞒。
战火绵延,无止无休,双方皆未见胜利的曙光,【异能者】释放的力量,如阴云蔽日,令这个世界前途渺茫,人类社会和文明的发展陷入绝境,前路迷茫,后路已断。
人民如被弃之敝履的棋子,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转机杳无踪迹,农田沦为荒漠,树林燃烧成灰烬,河流被鲜血染红,大地的生机在无尽的争斗中泯灭。
如此局面,年复一年,不曾改变,直至某一天。
冥国的横插一脚,使得战局有了惊人的变化,无人知晓冥国为何突然参战,唯有传闻称,陨石坠落在【冥国】的土地上,整个【冥国】在陨石带来的灾难中全军覆没,无论是否感染病毒,【冥国】之人皆已殒命。
【冥国】的生灵尽数化为【鬼魅】般的存在,他们失去了肉身,凭借陨石的力量,保住了灵魂。
历经陨石数十年的力量辐射,如今介入战斗的冥国全体,皆以灵魂状态参战,冥国也从此更名为【冥界】。
“冥界的介入,只为拯救残存的人类。”现已成为冥界军队大统领的东旭,如此对金国境内的各方势力说道:“哪怕是灵魂,我们也决不放弃!”
“因为人类,作为万物之灵,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根基。”
面对外界的全面猛攻,金国的旧政权与新势力不仅没有团结一心,反而争斗得更加激烈。
【攘外必先安内。】
好的,以下是添加了更多修辞手法的内容:
正所谓“肉食者鄙”,领导者们皆是如此,即使是宣扬保持中立的司马轩,也在暗中累积实力,如饿狼般从旁看戏,伺机而动。
惨烈的战斗如火山般再次爆发!!!
生命在这场战争中如草芥般微不足道,那些上位者、野心家们,为了权力和私欲而明争暗斗,可怜的下位人民,只是他们眼中战场上的消耗品而已。
在最终决斗的前三天,异变如疾风骤雨般突然降临。
司马轩如叛徒般单方面撕毁了中立协议,与冥界暗中勾结,达成了邪恶的共识。
原本将金国最后力量围困在皇城内的“白鬼义军”,因司马轩中立势力的突袭而出现破绽,金国国主如狡兔般趁机突出重围。
无奈之下,白鬼院的首领龚银星只能如孤胆英雄般出城单独迎战。
然而,这场战斗却如烟雾般在人类的记忆中消失了,不,应该说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世界的历史中狠狠抹去了痕迹。
百年前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人们只能从有记录的文献中,窥见那寥寥几笔关于几人下场的描述,而真相,则被深埋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被人遗忘。于是,世界如往常般恢复了表面的和平。
最终,交战的五方势力签订了百年停战协议以:
【金国皇帝及大部分皇室成员,被『封印』】
【白鬼义军首领和核心将领,被『流放』】
【中立地区,司马轩和其势力选择『沉睡』】
【冥界使者东旭宣布冥界对金国领地『永不入侵』】
和代表人类方的金国第二皇子司马恒宣布人类『独立』】
为代价,签订了停战协议,并制定了以下规定。
未来世界的条例;
『一,异能者之间不得相互杀害』
『二,无论未来金国政权是否存在,冥界不得干扰金国土地上诞生的内政,同时尊重金国领土完整权益』
『三,异能者不能杀害人类,同样,人类也不可以利用条约来加害异能者。』
『四,未来新生的政权,不能干涉冥界,不得随意进入冥界,但可与冥界互通贸易。』
『五,异能者自然死亡后的灵魂,归冥界管辖,当异能者因意外陨落时,灵魂可由冥界派出代表追捕。』
『六,感染者或是能力泄露者,由未来成立是机构管理,也由未来机构成立相应的组织或机构击杀。』
正是这六条约定,接近百年前战争才被中止。
当各方势力缔结契约后,人类方才得到喘息之机,将世界从毁灭的深渊边拉回正轨。
然而,在这场战争的阴影下,即便暂时休战,仍残留无数问题。
六条规则中有一条最基本且公认的约束,即若有个人或团体违背其中任何一条,调停协议将被默认摧毁,冥界会派出审判使者,末日会再度降临。
此协议实乃野心家的怜悯,只为给世界一个重生的机会,亦是给自己一个重夺权力的时机。
欲望,从一人蔓延至无数人。若说爱情是无形的毒药,那么权力便是野心家的鸩酒,如罂粟般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二皇子殿下,我作为非人类,百年战争的旁观者,这份铭刻着旧世界的记忆,我要将它隐匿起来。”
大殿之上,独坐中央的女孩,猫耳轻颤,伴随着长长的猫尾来回摆动,悠然说道。她手中捧起水晶球:
“待众人云集之际,便是诸神的黄昏。”
“失落的真相将再度浮出水面……”
“你说是吧,百年战争时期人类方唯一的代表,金国二皇子——司马恒。”
“诚然,一切皆是为了人类的延续而筹备的游戏已然开场。”
司马恒推开大殿之门,迎着白光与劲风,呼啸声中,钟声悠扬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