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寝衣躺在床榻的君槿行已经清醒过来,见洛洛从门外进来便支撑着手臂要从床上站起来。
见状洛洛赶紧跑到君槿行身边把他扶起来。
洛洛柔顺的长发落在君槿行手上,有些痒。
明明药性已经解了,君槿行仍会回想起在马车上的感受。
……
“阿槿,你的药还没解吗?”洛洛发现君槿行的脸又变得很红。
闻到洛洛身上淡淡的馨香后,君槿行的脸更红了,“兴许还有些余效,洛洛你离我远些。”
抬眸时,洛洛的目光和君槿行交汇在一处。
之前两人那样亲密,如今同在一间房内,洛洛总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离开时,洛洛又瞧见君槿行手上的伤口。
那是为了保持清醒才割伤的。
哪怕是在现代,男人都拥有绝对的性自由,不会被贞操束缚。
就算君槿行真的和那些女子交好,传出去绝不会有损他的名声。
看着君槿行的手,羞涩的心思被抛下,洛洛满心怜惜轻轻握着君槿行的手,“你的手还疼吗?”
有洛洛的怜惜和爱,对于君槿行来说便是最好的良药。
“不疼的。”君槿行摸摸洛洛的脑袋。
洛洛抱住君槿行,眼里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没事的,只是手上有一点伤。”君槿行安抚着洛洛。
“阿槿,谢谢你!”洛洛边哭边说。
在洛洛心里,君承泽更坏了。
自己是一个脏黄瓜,还想把别人弄脏。
若是君槿行真的和别人发生什么,洛洛觉得自己心里是会有疙瘩的。
抱着洛洛,君槿行亦无比庆幸,自己克制住药物的控制,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若是他像君承泽一样脏,便配不上洛洛了。
待洛洛不再哭之后,君槿行认真地问道,“洛洛,我们成亲后,你可愿意陪我待在宫中?”
成亲后,只有太子或者皇帝可以待在宫中,洛洛明白君槿行的意思。
“我愿意。”
爹娘,外祖父、外祖母都在京城,又有君槿行在,洛洛自然是愿意的。
——
君承泽给君槿行下药一事传到了皇帝耳中。
下朝后,皇帝便把君承泽留在御书房内,一通训斥。
“身为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你怎能给兄长下药!”
皇帝把桌上的奏折扔在君承泽身上。
不疼,但是跪在地上的君承泽感受到屈辱。
“父皇,儿臣不该给兄长下药。”君承泽看着自己的父皇,“可是洛洛是儿臣的妻子,您明明知道的。兄夺弟妻,有违人伦。您更该训斥兄长。”
坐在椅子上的皇子看着君承泽,“朕早就说过,安王的未婚妻并非是苏氏。”
见父皇如此偏袒君槿行,君承泽直起身板,“父皇,那就是洛洛。求您撤回赐婚,儿臣愿用太子之位相换。”
皇帝还未说什么,皇后已进入御书房内哭着对君承泽说道,“泽儿!安王的未婚妻并非是苏氏。你不要拿太子之位说笑。”
在皇后看来,洛洛绝不是君承泽的太子妃。
因为从前她看见太子妃毫无怜惜之意,见到洛洛时却满心爱意,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见到自己的母后,君承泽亦没有好脸色,“母后,您爱我吗?或者说,你更爱的是权势地位?”
闻言皇后眼里冒着泪,“泽儿,母后心中自然有你。”
君承泽抓住皇后的衣袖,“母后,若您心中有儿臣,便和儿臣一起求父皇撤回赐婚,洛洛是我的妻子。”
没能破坏君槿行和洛洛之间的感情,派人暗杀君槿行亦行不通,君承泽只能把希望放在自己父皇身上,求他收回成命。
面对君承泽的请求,皇后面露难色,“泽儿,母后可以在京城贵女中挑选一位新的太子妃。”
“可我只要洛洛。”君承泽眼里的泪流了下来。
他那副颓唐的模样落入皇帝眼中,是不成体统的。
“皇后,你把太子带下去。”
离了御书房,皇后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泽儿,若是你真的倾心于安王妃。日后继承大统时,自然可以得到她。”
皇后想,若是自己儿子能娶洛洛为后,也是极好的。
那样美丽的女子,就该享受一切尊荣。
君承泽低头不语,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的确如此。
只要拥有无上的权势,便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若他登基为帝,纵使洛洛不愿,也只能待在他身边。
打定主意后,君承泽回到东宫。
刚到了自己的书房,沈明瑶便带着婢女来送汤。
东宫里后院里的女人只剩下沈明瑶一人,她也算得偿所愿。
君承泽在御书房内说的话被沈明瑶知晓,她心里慌了。
身为尚书令的嫡女,胎穿来的沈明瑶自七岁时便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让婢女给自己按摩,学习昆曲、琵琶,为得就是有勾引君承泽的手段。
她要成为太子的心尖宠,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
而不是一个王爷的侧妃。
沈明瑶熬了很久的汤,带着汤来找君承泽。
“夫君,妾今日熬了鲜菇鸡汤。”
一只白嫩的手把鸡汤送到君承泽眼前。
沈明瑶依旧如往日一般,君承泽见了却十分厌烦,“沈明瑶,不要巴巴地往我眼前凑。”
他伸手一挥,那碗鸡汤洒落在地上。
沈明瑶眼里含着泪,“夫君,妾只是想让你……”
“贱人,别说了。”
君承泽的手掐在沈明瑶的脖子上,沈明瑶的脸变得涨红。
“夫君……”
“别叫我夫君,洛洛才是我的妻子。”
往昔那些时光都是假的,沈明瑶似乎看到皇后之位离自己越来越远,眼里的悲伤有了几分真意。
洛洛和君槿行的婚期将近,君承泽心中气恼,把沈明瑶扔在地上,“从今日起,你便不是我的太子妃,只是东宫最末等的婢女。”
婢女?
沈明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