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辰知道自己走进这个门一定会引起关注,但是他丝毫没有在意,即便是上一世,晓剑仁都不敢来这个门,可为什么他进来了呢?
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此刻一定就在第八层,其他人那个人可能懒得关注,但是自己来到这里,一定早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或许现在已经在布置怎么将自己给干掉的事,因此真没必要搞其他的小动作,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我是来跟你谈事的,没兴趣搞那些有的没的,
走进冕字门就是诚意,就是直接告诉你,咱们见一面。
至于这扇门到底开不开,这不是晓星辰考虑的,因为他相信,那个人一定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走进冕字门,穿过长长的甬道,已经有人在等待,
“你可知为何设这冕字门?”
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在晓星辰的耳边响起,
“冕,意为冠,天子之冠,放在这里意味着这是天子之门,这是留给帝王走的门,”
晓星辰淡淡的回应,那些曾经走冕字门的恐怕想不到,这一道门本来就不是给人走的,这是给天子帝王所留,可是天子帝王不会进青楼,这就导致这扇门根本无人可走。
“既是天子之门,那你可知罪?”声音再起,这让晓星辰摇头不屑的笑了一下,
“行了,别再故弄玄虚,直接引我上八层,我知道那人在等我,”
“你很自信!”
“你应该知道一个字,叫年少轻狂,何况我还是个少年剑仙,不狂那还是年轻人?”
“踏踏”的脚步声传来,晓星辰扭头看了一眼,此时正在他的身后,一个灰袍老者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老者浑身气息收敛,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他的出现晓星辰没有感受到丝毫动静,这让他心中一动,果然,那人的身边高手如云,
“小子,年轻人可以狂,但是目中无人的话,都会夭折,”
“要我命的人有很多,如果有人可以拿走,我不介意,死不可怕,”
“那你知道你一旦上了八层意味着什么?”
“我不上难道你们就不取我性命?毕竟那人的身份是我洞穿的,我相信此刻就算我不来,杀手已经在路上了吧?”
“你很聪明,既然你来到这里,那你应该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得,你见过之后有没有想过,你就回不去了,”
老人跃过晓星辰,缓慢的向前走去,晓星辰沉思了一下,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老者,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此事我并没有对其他人透露过丝毫,你可以告诉那人,即便是武帝亲自问我,我也不会说那句话,毕竟我是当着许多人发过毒誓的,我可不想被五雷轰顶。”
“如果你对第二个人说过,那么此刻你早就死了,谁都保不住。”
“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来了,这份诚意难道不够?”
晓星辰两手一摊,丝毫没担心自己是不是有危险,他笃定,在见到那人之前,自己是没事的,花语楼的楼主天下无人可知,但是被自己窥到,那人要是不亲自问一问,怎么可能弄死自己?
“来人,送他上第九层。”
老人对着虚空吩咐,但是这句话让晓星辰一怔,第九层?随即想到了什么,他无奈一笑,天有九重,帝王的皇宫最高也只有九层,这花语楼设置第九层,这是将自己与帝王平起平坐,难道他真的不怕吗?
这要是让武帝得知,这花语楼能直接被夷为平地。
第九层并非是在第八层之上,随着老人的话音落下,地面上一道门被开启,露出了深邃的通道,
“你自己下去吧,楼主在等你。”
“好。”
晓星辰看到眼前一幕,心中了然,这就对了,虽然名为第九层,可真实情况是负一层,这说明那人有那个心还是没那个胆的,
深邃的通道仅仅有点点烛光照亮前路,可进入之后,晓星辰本能的感觉到,地下好大,通道之外是一片巨大的空间,黑暗中他无法看清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存在,但是根据声音判断,自己还在向下,
“隐藏的够深啊,怪不得那么多年都无人窥你真面目,这个距离?”
晓星辰盘算了一下距离,心中顿时明白了起来。
地下空间没有延续花语楼那极致奢华的装修风格,当他走到尽头之后,看到的只有一个宫殿,
宫殿尽头,一道帷幕曼莎垂下,遮住了里面的人影,透过微弱的灯光,纤细的身材正倚靠在床边悠闲的喝着酒,
晓星辰径直走到跟前,静静的看了一会,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他在想为何是她,她也在想为何这少年知道是她?
终于,幔帐之后的人影打破了宁静,
“我在想,这几十年来我从未在世人前露面,你又是如何得知是我的呢?”
晓星辰沉思,这个问题他确实有些难以回答,
“我说我是蒙的,你信吗?”
“咯咯,你觉得呢?我是该叫你晓星辰呢,还是该叫你晓剑仁?”
这一句问话让晓星辰心中再次一震,自己晓剑仁的身份连武帝都还没洞悉,竟然在这里被拆穿,果然,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
“您随意叫,名字只是个代号,”
“你似乎很怕我,这可跟你的少年轻狂不符啊,怎么,怕我杀了你?”
“老实说,确实怕,”
“哦?”幔帐后的人影身体一顿,然后露出了兴趣,
“一个敢直面太子,挑衅吴邪,敲打战帅的人怕我?看来我还是很有面子的啊,竟然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剑仙说出怕我,咯咯,有些意思。”
晓星辰长出了一口气,关于这位他早就在晓剑仁的记忆中看到了许多,要说这永安隐藏最深之人,不是武帝,武帝的可怕是所有人共知的,这样的可怕反而不在让人惊悚,
但是眼前这位,隐藏的太深了,连武帝都被她骗过,而且坐拥第一大青楼,要说她是闹着玩的,恐怕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