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晓星辰首次主动松开祭祀之力,这股力量犹如汹涌的洪流,自从黑袍注入他的体内。
无数人曾警告他,千万不要妄图引爆这股力量,然而,祭的力量究竟为何物,他始终如坠云雾,难以明了。
可就在今日,随着祭力的释放,他似乎豁然开朗,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这是一种超越世人修炼的力量,其层次之高,令人难以想象,宛如高不可攀的山岳。
影子如潮水般分化无数,如饿狼般钻入他的身体。
然而,随着祭祀之力的展开,那些无孔不入的影子竟然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瑟瑟发抖。
每一次碰触,都会有影子被当场祭祀,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为祭祀之力的一部分。
“不,不可能!祭族从未现世,你绝不可能是祭族之人!”
影子的呼喊声在晓星辰的脑海中回荡,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果然如此,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又怎会有无法抹杀的力量?原来你们这种东西,唯有直接祭祀,方能除之!哈哈,现在你再给我嚣张试试!”
晓星辰口中仍在溢血,可他的神情却无比畅快,仿佛将积压已久的怨气一并释放。
自己不仅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还意外地找到了灭杀这种诡异之物的力量,这意味着帝宫之内隐藏的力量再也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武帝的一张底牌就这样被自己轻易废掉了。
“你不能杀我!我是你们武帝的贵人,杀了我,武帝绝不会放过你!”
影子的求饶声愈发凄厉。
“天真!受死吧!”
晓星辰懒得再费口舌,祭祀之力不仅能将影子活祭,时间久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都要被这股力量吞噬,成为祭品。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被祭祀的黑雾如墨染般彻底洗礼
。随着他身体周围弥漫起属于祭祀的黑雾,另一边阻止单良的影子阵法也如脆弱的玻璃一般,开始支离破碎。
而这一切被尽收眼底的惜竹惊愕万分,没错,就是惊愕,这世间能让惜竹如此人物惊愕的事物实属罕见,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遭雷击般呆滞在原地,属于祭族的力量竟然惊现,甚至她还目睹了源纹一族的力量,
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万年都未必能出现一个的灵族,竟然同时涌现出三种灵族之力,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
伴随着影子的惨嚎,晓星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像雕塑一般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萦绕在他身上的黑色祭虽已消散,但在他的身躯上,一道道犹如黑色祭祀之力的祭文开始若隐若现,这种纹路如蔓草般从胸口蔓延开来,在他的胸口处汇聚成一朵神秘的黑色祥云。
皇甫凌雪与惜竹心急如焚地赶到他身旁,在瞥见他胸口的黑色祥云后,惜竹的心猛地一沉,
“你还好吗?”“死不了,对外就宣称靠山王府遭袭,我身负重伤,这几日你帮衬着若雪,撑过我昏迷的时光。”
话毕,晓星辰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失去意识,径直朝地面栽倒,单良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满脸茫然,
“现在该如何是好?”
“将他送进去,然后照他的指示行事,此地的封锁我即刻就要解除,自那影子被活祭起,我便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在帝宫觉醒,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查探,你们必须想好如何应对。”
“好,我与若雪安排这些事,你帮我看看晓星辰是怎么回事。”
分工合作,皇甫凌雪找到若雪与贤妃思量对外之事,单良则带着晓星辰与惜竹去了王府最深处,专心治疗,
当靠山王府的封锁消散,影子的死讯也瞬息被捕捉,
正处于帝宫之中心生不安的武帝顿觉惊悚,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间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老者,
“影七的气息消失了,你这座永安城里有灵族存在,”
“影魔大人,何谓灵族?”
武帝急忙起身,然后对着身后老者拜去,这一幕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定会惊讶堂堂武帝竟然俯身,那这位老者又是何等身份?
可这样的情形似乎在武帝心里顺理成章,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快,反而是越发的恭敬,
“先天五灵族,没想到祭族也出世了,影七在刚才被他们活祭了,要尽快找到祭族的行踪。”
被称为影魔的老者全部隐藏在影子中,他的脸上一片模糊,根本让人看不到是何样子,可浑身散发的气息却无比渗人,即便是武帝在前,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祭族是我们影族的天生克星,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找出祭族然后灭杀他们,不然你的所有计划都会失效。”
“这么严重?可我应该怎么去找祭族?”
“祭祀之力,拥有祭祀之力的人便是祭族,我相信你能自己判断,毕竟你臣服在我们影族下面已经数百年,不可能没有对灵族进行研究,对吗?”
影魔老人的话带着威胁,带着警告,这让武帝心中警觉,随即快速的答应下来,
“明白了,我这就差人去找祭族,一定为死去的影子大人报仇。”
“好,我等你的消息,现在我们还不能频繁现身,等你找到祭族之后在来联系我们,这段时间,影中敌国要集体蛰伏,以应对接下来的天道变局。”
影魔说完便消失不见,来无影去无踪,丝毫不得追踪,
武帝的嘴角一笑,露出不屑,然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案前,他并没有选择去追踪祭族,反而是对祭族的出现露出欣慰之色,
“原来祭族真的可以杀死你们,真是天助我也,”武帝突然笑了,而是笑的十分畅快,
但是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贤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至今都未能抓回来,这倒是一个隐患,他不得不慎重的考虑,谁能去将贤妃带回,
“看来这一次需要出动你们的人了,抵押了我一个瀚海,也是时候出点力了。”
手中拿起案前的一个令牌,然后随着他的挥动,令牌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荡起的涟漪内,似乎有一个文字若隐若现,
而在靠山王府,贤妃也终于是落定了心神,至于晓星辰的伤势,长公主说不严重,这才让她彻底放下了心,
“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人追杀你?是不是与刚才的帝宫有关?”
长公主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这个问题若雪已经问过,但是贤妃显然没有给我答案,
“此事暂时不要过问,你们去照看好晓星辰,我会在这里等他醒来,醒来后我就会离开,”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就当我不存在一样可好?”
贤妃不得不慎重的交代着,她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随之而来的是众多疑问,
“若雪,如果我离开这里,花语楼就交予你,未来话语楼如何全凭你跟晓星辰商量,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直接解散,我已经暴露,相信花语楼也不再是安身之处。”
“是,楼主,可是您。。”
若雪担忧道,
“放心,我要去求证一些事情,我坐镇大乾后宫几十年,却从未像今天一样看的这么清楚,怪不得慕容风华二十年不出冷宫,她是看不得那么厌恶的事情啊,这样也好,我终于是有勇气迈出最重要的一步,”
“娘娘,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我在洛水河畔还有隐藏力量,”
“好意领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属于你们的隐藏力量不要轻易显露,真正的危机还未出现,等到了天塌地陷的那一天,一定要为自己蓄力,才能有机会安然渡过。”
贤妃的话让二人均是心中沉重,这些话与慕容风华当初交代晓星辰的话何其相似,似乎有交代后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