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围墙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翠绿的光芒,偶尔还能看到几朵小巧玲珑的紫色花朵隐匿其中,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为这略显陈旧的小院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听到声响,李寒衣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瞬间抬起了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澄澈而明亮,此刻正闪烁着好奇与警惕的光芒。
见是百里东君,她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形,咧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犹如珍珠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迅速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那串糖葫芦也随之在身后轻轻晃动。
接着,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走进屋,脚步轻盈得仿佛没有着地,径直走到百里东君面前,伸出一根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床上,脆生生地说道:
“你醒啦?”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鸟鸣般婉转。
百里东君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姑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他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头,那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此刻已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耷拉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他问道:“小妹妹,这里到底是哪儿啊?”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迷茫,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意味。
“这是我家呀。”李寒衣笑眯眯地回答道,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具有驱散阴霾的魔力。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嘴边,轻轻咬下一颗,山楂的酸甜与糖衣的甜蜜瞬间在口腔中绽放开来。
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腮帮子也随之鼓起,像一只正在储存食物的小松鼠,吃得有滋有味。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娇小而灵动的身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百里东君只觉脑袋愈发疼痛,好似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着,他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过了片刻,他才苦笑着再次问道:“我知道是你家,可你究竟是谁呢?”
“我叫李寒衣。”
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细的缝,那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在她面前都能瞬间消散。
她的声音清脆得如同银铃般,在这寂静的小院里回荡着,仿佛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一抹灵动的音符。
百里东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疲惫与困惑。他说道:
“那我为何会在此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与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答案的渴望。
“我父亲把你带回来的。玄然哥哥中途还来看过你,我当时还以为你不行了。”
李寒衣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不过玄然哥哥说你只是累着了,多睡会儿就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咬下一颗糖葫芦,汁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却毫不在意,伸出舌头轻轻一舔,那模样可爱极了。
百里东君猛地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情,说道:
“我懂了,你是学堂李先生的女儿!那老先生到底多大年纪了,女儿竟这般年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位李先生的模样,试图在心中拼凑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李寒衣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怪人,眼中充满了嫌弃与不屑。
她扭过头去,不再理会百里东君,自顾自地吃着糖葫芦,嘴里还嘟囔着:
“真是个笨家伙,什么都不知道。”那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百里东君的耳中。
“寒衣,客人醒了吗?”一个温婉的女声宛如天籁之音,从旁屋悠悠传来。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又似山间的潺潺溪流,流淌在人的心田,抚慰着人的心灵。
百里东君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衣的年轻妇人从旁屋袅袅婷婷地走出。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在跳着一曲无声的舞蹈,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午后。
她面容秀丽,宛如一朵盛开在幽谷中的百合,清新脱俗,眉如远黛,细长而婉约,眼含秋水,深邃而明亮,眼眸中透着一股宁静与温婉的气息。
肌肤白皙如雪,仿若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气质淡雅如兰,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之态,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
“哈,这李老头真是艳福不浅,媳妇如此年轻貌美。”
百里东君暗自咂舌,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一丝调侃与羡慕。
他心中暗自想着:“这李先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娶到如此佳人。”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妥,便在心中默默念叨着:“罪过罪过。”
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仿佛生怕被人看穿了他的心思。
李寒衣欢快地跑向妇人,像一只归巢的小鸟般扑进了妇人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妇人的腰,亲昵地喊道:
“妈妈,这个叔叔好奇怪哦,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他还把爸爸认错了,不是说他是玄然哥哥的哥哥吗?怎么这么笨。”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稚嫩的抱怨,小脸上写满了对百里东君的不满与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期待着母亲给自己一个答案。
妇人轻轻点了点李寒衣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佯作嗔怪道:
“乖孩子,可不许这么说叔叔,不然玄然哥哥可不带你出去玩了。”
她的声音轻柔而亲切,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那么美好与善良。
“不要!不要!寒衣就要玄然哥哥带我玩。”紧接着又撒了几个娇。
“我就知道我们寒衣最可爱了,你玄然哥哥肯定会陪你玩的。”李心月对着李寒衣刮了刮小鼻子说道。
百里东君犹豫了一下,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整洁一些。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妇人鞠了一躬,那姿势显得有些僵硬与笨拙。
他说道:“师……师娘。”
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确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敬畏。
妇人嘴角微微一抽,眼中满是错愕与惊讶,她显然没有料到百里东君会如此称呼自己。
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一瞬间,显得有些滑稽与可爱。
百里东君却未察觉异样,他以为妇人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
“在下百里东君,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说罢,他又将腰弯得更低了些,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试图用自己的诚意来打动妇人。
妇人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那笑声清脆而爽朗,在这宁静的小院里回荡着,仿佛打破了某种平静,为这午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欢乐氛围。
她边笑边说道:“真是糊涂了。”
“我就说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李寒衣咬着糖葫芦,小声嘟囔着,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渴望,小脸上写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那串糖葫芦在她手中已经所剩无几,但她似乎仍意犹未尽。
百里东君直起身,满脸疑惑地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妇人和一脸嫌弃的李寒衣,他不明白这母女俩为何如此反应,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我哪里说错话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挠了挠头,试图从脑海中找到答案,但却一无所获。
这时,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那力度大得让百里东君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没站稳。
他猛地回过头,只听一人朗声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徒弟?”百里东君定睛一看,便看见雷梦杀一脸戏谑地站在那里。
雷梦杀身材魁梧高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那黑色仿佛夜的深邃,紧紧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
腰间束着一条红色腰带,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为他增添了几分豪迈与英气。
他的脸庞线条硬朗,犹如刀削斧凿般,每一道轮廓都透着坚毅与果敢。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露出一股精明与豪爽之气,让人不敢小觑。
“雷梦杀,你这是何意?”百里东君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仿佛在防备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双手不自觉地握拳,身体微微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