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思绪,将那些抛开,面露欣喜:“李姑娘肯帮忙,那是极好的,我们这次准备的古曲是《将军令》,您只管弹,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将军令》是一首古筝曲,原是“四川扬琴”的开场音乐,表现了古代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出征时的矫健轻捷、战斗时的激烈紧张。这首曲子展现了古代将士征战沙场,得胜归营的壮伟场面。
曲秀才,将其改编成古琴曲,用于戏曲开场和战争场面的伴奏音乐,鼓声的加入能够增强其威武雄壮的氛围,使得整个曲子更加激昂。
确实很适合这次的表演,当然,也很契合他们的行动主题。
“将军令啊~”李笑笑听着,面露苦恼:“我虽说肯帮忙,但我这哪里会琴,到时候恐怕别连累的大家。”
自己的马甲还是不要那么快掉的好,毕竟李笑笑是对古琴一窍不通的。满级大佬是上官珂,又不是她。
曲氏夫妇闻言一脸困惑,汴语嫣看向自家相公,抿唇道:“小姐这是谦虚了,能够听得出失传已久的琴谱,必定是琴艺造诣超脱之人。对吧,相公。”
“可不是。”曲秀才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移到一旁,指着空出来的位置道:“李姑娘是否是太久未练琴,没有关系,琴艺是会沉淀的,只要稍加练习,便会想起来的。”
李笑笑无奈,当初能够听得出失传已久的琴谱《碣石调?幽兰》,完全是潜意识里头脱口而出,那是上官珂的记忆。
她那弹琴的技能,其实也是时灵时不灵的。满级大佬上官珂这个外挂,也不是经常上线的。
就好像是要印证那般,李笑笑坐到矮凳上头,闭上眼睛,将手放到七弦琴上,很好很有感觉,就是这样。她深吸一口气,放松身心,让身体的记忆操弄琴弦,手指轻动。
蹦蹦蹦蹦~
“?”这是什么鬼声音,李笑笑诧异睁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跟前的琴。
果然,外挂没有上线,她这都不需要刻意隐藏,弹棉花都比她好听。
“实在是不好意思……”李笑笑挠了挠臊红的脸皮,面容尴尬的看向曲氏夫妇。今天没充电,显然大佬不在线。
汴语嫣也尴尬的笑了笑:“没关系,许是太久没弹,多熟悉便好,对吧,相公。”
“……啊嗯。”某位秀才已经震惊在李笑笑那坑爹的琴声中,久久才回过神来,有些精神恍惚的应了一声。
“这样吧,我们先从最简单的曲目开始……”
曲秀才有些认命的苦笑,接下来还真的抱出了不少琴谱,准备接下来几天的苦战。
然而,李笑笑真的是个十分不合格的学生,奈何这位老师怎么耐心讲解,她都不得其法。
成初这几日都未曾见过他,直到最后一天,这才见他手里拿着金算盘,走进练习室。
“公子!”
“成初!”
声音一落,李笑笑有些诧异转头看向曲秀才。这位人夫,怎么看到成初比她还激动。她都有些难以置信,分明从曲秀才的眼里,看见隐约闪着的泪花。
成初见状,眉毛一扬,刚刚迈出的腿,缩了回去,并微微后退的两步。腿表示很紧张,这位曲秀才不会想抱大腿吧!
“那个……笑笑学得怎么样了?”成初有些紧张的看向曲秀才,一副随时准备甩掉疯狂粉丝的预备动作。
“……”
李笑笑看了看一脸紧张的成初,又看了看眼中散发着蜜汁泪光的曲秀才,一脸黑线。
这位玲珑公子,你也太自带掰弯技能了。男人见到你,都自动弯成蚊香了。
“小的有负公子所托,请公子责罚!”曲秀才一副快哭的表情。
原来是来向家长告状的。
成初微微一愣,这才松了一口气,扬了扬手道:“知道了,这些日子辛苦了你了。曲先生下去休息吧。笑笑的琴艺,本公子自会教导。”
“诺!”曲秀才喜极而泣,几乎是担心成初反悔似的,非常神速的收拾完家当,闪走了。
“要不要这样,虽然技术跟几天前没有任何变化,好歹也是很认真在学。”
李笑笑托着腮,她最近已经习惯了马甲大佬掉线的情况了。横竖,这个外挂其实也很少用到。大约是,身体也知道,她本就打算瞒着弹琴的技能,那是半分都不曾露馅。
成初捏着李笑笑的下巴,忍不住笑道。
“曲秀才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好歹曾是盘国的教坊丞,怎么看瞧着都快被你逼疯了。本公子真是好奇你的琴艺,到底有多精彩!”
“不就是这样!”李笑笑心一横,坐到琴前,胡乱弹琴。
“曲秀才可真是浪得虚名,来让本公子教你,瞧瞧他都教会你什么了。”成初眼睛一眯,冷哼了一声,信心满满的加入了教导的行列。
最后,这位爷在坚持了一个时辰之后,举手投降。
“笑笑,本公子似乎有些理解曲秀才的心情了。”他带了几分幽怨,默默的抽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叹了一声,伸手唤道:“过来,笑笑。”
李笑笑在两位名师的“虐待”下,已是饥肠辘辘。好不容易挨到下了课,正享受着丫鬟小梨送来的午膳。
这厢被玲珑公子一喊,下意识抬起干饭的脑袋。顿时被成初手里那明晃晃的匕首,亮瞎了。
她心中一惊,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公子,你这是要一言不合就动手!】
李笑笑当即顾不得对方诧异的眼神,立刻捂住手指,窜到门口。
“你这是在干什么。”成初皱眉,初午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匕首上,泛起寒光,熠熠生辉。
“公子!小的反对用苦肉计!所谓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自残这种行为,是不道德,是不人性的。”李笑笑抓着门棂,身子缩到门口,只露出个脑袋,冲着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割人手指头的翩翩公子,彷徨呐喊。
“你在说什么?”某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接收到奸商的目光,李笑笑当即将手藏到身后。
“公子您别诓我了,如今,已经没有时日,要达到献艺的水准是不可能了。”
“如果将手指划伤,那么即使仍需要表演,起码表演的再有失水准,也有说辞。”
“这个计谋虽好,可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怕疼。十指连心哪个都疼,我才不要自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