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都这样说了。又见李世民已经把脸扇得跟个猪头一样。
韩光心中暗想:李二这样心高气傲的人都能为了李秀宁给自己下跪服软,难道自己这样的正人君子还不如李二那个卑鄙小人吗?
想到这里,韩光长叹一声,对李二说道:“起来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宫。”
“多谢姐夫。”脸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李二起身,亲自去给韩光牵马。
韩光、李世民、李玄霸三人快马加鞭,直奔皇宫含元殿。
一路策马来到李秀宁病房前,方才甩鞍下马。
韩光推门而入,见李渊、李建成皆一脸愁容的守候在李秀宁病床前。
父子二人见到韩光到来,大喜。迎上前道:“明月,你总算来了。三娘这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吃药,可愁死人了。勿需多礼,速速为三娘诊治。”
韩光真不多礼,径直来到李秀宁病床前。只是短短三天不见,李秀宁已经瘦了一大圈,形容枯槁,面容憔悴。此时双眼紧闭,正处于昏迷之中。
韩光取出银针,在李秀宁风池、太冲、合谷穴位上扎了几针。同时命人去煎镇肝熄风汤。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李秀宁悠悠醒转。
见到韩光,呢喃着道:“我这是已经到黄泉了么?不然怎会见到我那朝思暮想的夫君。”
韩光破口大骂:“臭婆娘,盼着老子死是不?早知道就不来宫中给你治病了。”
李秀宁先是一笑:“夫君还是怜惜奴家的。”
接着猛然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蒙头大哭:“妾身人老珠黄,本就引得夫君嫌恶。如今又被夫君看到了妾身如今的病容,想必夫君更会嫌弃妾身了。”
韩光没好气的道:“都老夫老妻了,谁还在意你的那点容貌。你以前长得也不咋地。”
韩光半开玩笑的话,没想到李秀宁却当真了。蒙着头哭得更大声了:“夫君果然嫌弃妾身了.......妾身不活了........呜呜呜~~~~”
韩光心中虽然有气,但毕竟爱过。就算和离了,也希望李秀宁过得好。不像现在这般身患重病,半死不活。
于是掀开李秀宁蒙在头上的被子,将李秀宁揽在怀里,柔声说道:“傻瓜,我怎会嫌弃你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中始终都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实不相瞒,当初我就是贪图你的美色才抢你上山的。”
李秀宁在韩光怀中嘤嘤的哭泣着道:“那夫君为何还要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韩光拍着李秀宁的背安抚:“谁叫你屡次在我背后捅刀子,气我的。我那样做只是为了故意气你。
偷偷告诉你,我从背后日她们的时候,期待的都是你的笑容。”
李秀宁啐了一口,小声骂道:“下流!死鬼就知道说些甜言蜜语哄人开心。”
韩光嘿嘿一笑:“老子等下就将你就地正法,看你还说不说老子用鬼话哄你。”
李秀宁被韩光一番鬼话哄得又相信爱情了,觉得人生又有意义了。
红着脸“哎呀”一声,用小拳拳捶打着韩光的胸口:“死鬼,父皇、大哥、二郎、玄霸他们都在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咳!咳!”李渊咳嗽两声,仰头看着屋顶道:“政务繁忙,朕先回太极殿了。明月儿好好照顾三娘。”
李渊说完,转身就走。
“那什么,父皇处理国事劳累,我得去左右伺候。既然三娘已无大碍,大哥就先告辞了。”李建成找了个借口开溜。
“我突然想起再过十几天就要征讨王世充了,我得去军中调拨钱粮。”
“额......嗯......我去看看药熬得如何了。”
李世民和李玄霸也找了个借口,匆匆溜走。
看着李世民和李玄霸关上房门。李秀宁嘤咛一声,急不可耐的开始脱韩光衣服:“来吧,夫君。”
韩光大惊:“你干什么?你现在病体未愈,怎能干那种事。”
“你不是说要将妾身就地正法吗?”
“我哄哄你的呀。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不管,与其被你抛弃,郁郁而终。不如在床上被你整死,那样你还会记得我。”
李秀宁说着,将韩光给按倒在了床上。
眼看韩光就要被李秀宁就地正法,好在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秀宁大怒,喝问道:“谁?”
一个阴柔的太监声音答道:“启禀公主,镇风熄肝汤熬好了,请公主趁热用药。”
不等李秀宁开口,韩光抢着道:“都进来伺候公主用药。”
“谨遵镇国公之命。”屋外答应了一声。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老太监领头,后面跟着两个端着药汤、蜂蜜的小太监和两个端着漱口水和丝绢的宫女。
老太监来到床边,从后面的小太监托着的木盘里取过装着汤药的玉碗。
老太监躬身,将玉碗举过头顶:“请公主用药。”
李秀宁正要去接,那老太监却突然将玉碗中滚烫的汤药向李秀宁脸上泼去。
老太监出手极快,李秀宁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被滚烫的汤药泼到。好在韩光反应迅速,一把将李秀宁扯在了自己身后。
老太监趁此时机,从袖口中抖出一把闪烁着蓝光的匕首,刺向韩光咽喉。
口中大喝:“我为大隋杀韩贼!!!”
于此同时,老太监身后的四个小太监小宫女也擎出淬毒匕首,刺向韩光要害。
韩光被药汤泼在身上,正疼得龇牙咧嘴之时,突见眼前蓝光闪烁。急忙伸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扣住老太监手腕,将他甩飞出去。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四柄匕首闪耀着蓝光分别刺向韩光的咽喉、双眼、胸口四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