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郁雾扶着厉白到了医务室才发现,医务室只有个老大爷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刷视频,看到俩人后甚至还白了他们一眼。
显然是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不欢迎。
蓝郁雾和厉白:“……”不是?你以为我们很想来吗?!
蓝郁雾额头气的青筋暴起,但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道:“大夫,我朋友有点难受,您来看看?”
老大爷不情不愿的从躺椅上起来,他手拿一个破破烂烂的扇子,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碎碎念念,“哎呀……小病硬扛扛得了,大病得了就是死……哎呀……”
装作听不见的蓝郁雾和厉白:“……”
啧,这老大爷是不是和张团子带点血缘关系啊?说话咋都那么的损呢……
真想把他的嘴给撕了。
医务室的大夫把的一手好脉,他哎呦哎呦半天,才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在厉白的手腕上。
片刻,大夫缓缓道:“孩子,你没病找病啊?”
被当肉垫且真有皮外伤的厉白:“……啧。”
庸医!!!
拿厉白当肉垫且知道他没装病的蓝郁雾:“……”他有没有装病我会不知道吗?!
是我拿他当的肉垫!!你这个庸医!!!
就在蓝郁雾准备和大夫扯皮的时候,有人来了,“大爷,我来开点感冒药。”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蓝郁雾和厉白瞪圆了双眼,俩人彼此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门外进来的人。
“好嘞!”医务室的大夫此时全然没有之前慢悠悠的劲儿,他快步走到药柜前赶忙装了满满一兜子的药算起账。
“总共是一百七十八,刷饭卡还是现金?”
“刷饭卡。”等人进来后,蓝郁雾和厉白直接当场愣住,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棠泣和王绵绵。
俩人此时正手挽着手,从门口进来。
周棠泣刷完饭卡后,王绵绵便提起药袋朝着外边走去,俩人都没有分给蓝郁雾和厉白一个眼神。
厉白颤抖着声音,试探性道:“王绵绵?周棠泣?”
我勒个恐怖片……这就水灵灵的遇见同伴了?!
这么顺利?!
刚准备出门的周棠泣和王绵绵闻言愣了愣,随后俩人迷茫的看向厉白和蓝郁雾,疑惑道:“你们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蓝郁雾和厉白有时候是真的佩服这俩人的默契度,怎么每次都能精准的异口同声呢。
“我是蓝郁雾,你们还记得吗?”蓝郁雾瞬间便察觉出事情有点不太对,如果真的是周棠泣和王绵绵,那她们为什么会不认识他们呢?
除非……她们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周棠泣和王绵绵。
蓝郁雾想到这里,只觉脊背一阵发寒,他努力让自己装出平淡的模样,与周棠泣和王绵绵进行沟通。
只见,周棠泣和王绵绵对视一眼后,纷纷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认识他们。
厉白和蓝郁雾同时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操蛋又无厘头的副本,真是狗啊!
周棠泣眯了眯眼,她总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不太像好人,但她的直觉却又告诉她这俩人没啥威胁。
矛盾的感觉,让周棠泣倍感新奇。
她忽然饶有兴趣的开口道:“同学,我们去自习室聊聊啊?”
聊聊……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东西?
蓝郁雾和厉白根本就不知道,过去的周棠泣和王绵绵到底有多么的恶劣。
他们更不会知道,此时的周棠泣和王绵绵正在用眼神商量怎么把他们两个完美解决。
蓝郁雾和厉白想都没想便直接就同意了,他们巴不得和周棠泣王绵绵好好的谈谈呢。
周棠泣和王绵绵则是意外的挑挑眉,随后俩人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们。
哦吼~有两只喜欢作死的小老鼠要跟她们好好谈、谈、呢。
半个小时后,四人坐在小自习室里。
周棠泣托着下巴,最先开口道:“同学,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绵绵的名字的?”
真有意思啊~她和绵绵可从来没有用过真名上学呢……
所以他们怎么会知道她们的名字呢?
厉白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最后他自暴自弃开口道:“周棠泣,王绵绵,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请你们相信我们,这都是真的。”
嘶……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光我说话怪怪的,周棠泣和王绵绵也怪怪的……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王绵绵却忽然冷笑一声,冷冷道:“同学,你知道欺骗我们的后果吗?”
“什么?”蓝郁雾和厉白疑惑的看向王绵绵。
他们很少见王绵绵露出冷漠的表情,平常她都是和张团子一样嘴角挂着淡笑的。
王绵绵没有解释,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俩人后,便不再言语。
蓝郁雾虽有疑惑,但还是收回自己的目光,简单明了的解释起目前的状况。
只能说,能跟张团子同频的都不是什么蠢货。
周棠泣和王绵绵由最初的不以为意,到皱眉不过十几分钟。
周棠泣略微思索片刻道:“你们认错了人,我们并不是你们所认识的周棠泣和王绵绵。”
王绵绵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抱有着怀疑的态度,但后来她也逐渐的发现面前的俩人所言非虚。
她拿出纸笔来,开始在纸上涂画。
王绵绵一边绘画,一边接话道:“按照你们的说法,「通转校园」这个副本分为「大学」、「高中」、「初中」、「小学」四个空间,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空间不是唯一的。”
“你们很有可能会在这些空间中遇到曾经的伙伴,假设以现在的自己作为坐标,那……那四个空间中你们所遇到的皆是过去的自己或者伙伴。”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绵绵的眼神逐渐变得兴奋起来,要不是周棠泣一直在死死按住她的手,她一定会跳起来。
周棠泣指着纸上的三条平行线,缓缓道:“还有一点,你怎么能够确定现在的自己就是自己呢?现在的你有可能是未来的自己,亦有可能是过去的自己。”
“记忆不同,自己也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