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主要是担心黄素云会跑来闹场。
对外澄清不是不可以,但难保还是会有人说“既然你爹不打算复婚,怎么不再找一个呢?”
各个村不缺争着想当媒婆、收媒婆礼的人。
所以,最直接有效的澄清就是拿事实堵他们的嘴。
“你怎么比我们还着急啊?哈哈哈!”徐秀媛爽朗大笑,“之所以定后天,总要让厨子准备准备的嘛!这么热的天,有些菜提前备着不新鲜,得临时采买。”
“没事的,这么多人,分头买,今天就能采办齐了。”徐随珠朝包子爹使了个眼色,而后拉过她姑,小声说道:“黄素云回来了,还在外头散播要和我爹复婚的假消息……”
“什么!!!”徐秀媛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姓黄的她居然敢……”
“所以说,姑啊,什么黄道吉日、风俗习惯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把爹和莲姨的婚事尽早敲定下来,两人成了未婚夫妻,就算她再空口白牙地胡乱说,也没人会信了……”
“那要不干脆今天得了!”徐秀媛猛地一拍大腿。
徐随珠:“……”
这下换她哭笑不得了:“姑啊,有些菜就算现在马上买,晚上也赶不及上桌啊!一晚上的准备时间总要给的。日子可以提前,但该有的步骤不能省,否则对莲姨不公平。”
徐秀媛仔细一想,是这个理,于是起身说:“我这就去找亲家母和红莲妈,都没意见咱就把日子定到明天中午。你和阿骁帮我看下这菜单。”
说着,她从裤兜里摸出一份整整齐齐叠了几折的菜单递给侄女,“打勾的都备妥了,没打勾的下午我们分头去买。厨子事先打过招呼,明天应该有空,实在不行就问小傅借一下温泉山庄的王大厨……”
说到这里,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差点忘了个最关键的事——得让建兵去福灵岛把你爹接回来。哪有订婚了当事人还缺席的!这像话嘛!你说说,咱们自打旅游回来就开始商量结婚的事,订婚也说了就在这几天,你爹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福灵岛建树屋,真是的……”
徐秀媛对亲弟弟简直无力吐槽。
徐随珠忍不住笑:“我爸他现在有莲姨陪着,干什么都有劲。况且莲姨很想亲手建一座属于她和我爸的浪漫树屋,这才蹲在福灵岛没回来。”
徐秀媛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就是有点好气又好笑:“他就仗着我会帮他打点好。”
吐槽完,风风火火地找曲母、陆夫人商量订婚的事去了。
徐随珠这边也没心思做雪花酥了,本来就是添喜气的,订婚赶不上、到结婚那天分给大家吃也一样。
就是长时间放在湿热的空气里怕变质,下意识就想收进包裹格,冷不丁听到来自抽奖系统的温馨提示:包裹格已满,请先清空不必要的格子。
她才想起:自从在南渡岛捡到那颗和沉船上发现的可屏蔽磁场的物体极其相似的类金属后,至今还没登录过抽奖系统。
不登录=没签到,没签到=没积分,没积分=无法兑换更多的包裹格……
看来,这随身空间似的包裹格,一时半会还离不了啊。
徐随珠扶了扶额,随后登录抽奖系统,吭哧吭哧地打开包裹格,查看之前囤着的货——
把可以放外界的先挪出来,腾出格子用来囤品质上成的海鲜、小包子离不开的牛肉等易腐食物。
没办法,家里的冰箱、冰柜都是满的,这一下子要是全放出来,没地儿塞啊。只能等冰箱、冰柜里的囤货消耗掉一些再转移出去。
清理了一通,可算是腾出了几个空格子,把囤了进去。
正要退出,看到“签到”那颗明晃晃的按钮,手上动作快过思考,还没反应过来就给签了到。
行吧!反正几年都签下来了,不差这一天。只要那蓝莹莹的“星际论坛”按钮坚决不去触碰就是了。
下了抽奖系统,徐随珠拍拍手,问包子爹:“看来中午就我们俩了,要不简单点,下饺子吃?”
庄毅回来后因为物理、数学双竞赛取得了好成绩,和陈行善一起被奥赛办的老师言辞恳切地邀去省里集中特训了。
尽管他俩的年纪还小,但不妨碍作为竞赛的好苗子培养啊。
庄毅一走,家里没伴的小包子就跟着他爷奶,一大早奔去林家客栈帮忙包喜糖了。
十几种口味、合起来百来斤的喜糖,都要按斤论两、或是按颗数装袋封口。
喜糖袋子也是昨天在喜糖批发市场买的,还买了一箱蜡烛。
喜糖称好数好装进透明喜庆的玻璃糖袋里,用燃着的蜡烛来封袋口。
这年头没有封口机,家家户户办喜事一向都是这么封喜糖的。
曲太太也在那儿帮忙。
她家老曲同志几天前就被她火急火燎地召来了,此刻正领着装修工人在白金海岸的婚房里装潢、布置。订婚倒是不急着用新房,可早点装修好了也放心不是?
公婆、儿子都不在家,而且照她姑风风火火的速度,那边怕是已经吃上午饭了,早点吃完早点开始行动——为明天的订婚做准备。
“就我们俩,就吃饺子了。你喜欢什么口味?”
徐随珠打开冰箱,翻看速冻格里的饺子,都是小包子喜欢的口味——黑椒牛肉、虾仁鸡蛋、荠菜豆腐干。
“十个虾仁、十个荠菜的怎么样?牛肉味的还是给儿子留着吧。”徐随珠问。
“我都可以,你喜欢吃什么就煮什么。他牛肉吃的还不够多啊?别老宠着他。”
“那下回他嚷嚷着想吃牛肉了,你别开着游艇特地跑广安县给他买牛肉啊!”徐随珠嗔睨他一眼。
心说大佬乃就是口嫌体正直,嘴上叨叨别宠他,免得宠坏了,行动上呢?哼哼!到底谁比谁更宠儿子?
陆驰骁笑笑没吱声,从背后搂上孩子妈,低头在她耳朵尖亲了亲:“怎么?还吃起儿子的醋来了?”
徐随珠挥了挥汤勺,睨着他似笑非笑:“我可不像某人,陈年老醋都吃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