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的目光坚定而炽热,直直地对上南岳筝审视的眼神,缓缓道:“我并无篡位之意,如果这皇位是你来坐,我愿意还像以前一样,遵从你的所有命令。但我有个条件...........”
南岳筝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警惕,问道:“什么条件?”
城暮寒不知为何,脸忽然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道:“你随我一起出征。我只想........我们在一起就好。”
他直勾勾看着南岳筝,那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期盼,此刻从目中喷泻而出。
大殿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城暮寒的目光始终未曾从南岳筝的脸上移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独孤朝寒看着这样的城暮寒,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城将军喜欢她?为什么!?
而南岳筝此时一心想着皇位之事,丝毫没有留意独孤朝寒和城暮寒的异样。
城暮寒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焦灼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南岳筝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那不经意间抿起的嘴角,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被他仔仔细细地收藏在眼底。
南岳筝眉头紧皱,暗自思索着。
城暮寒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难道是知道我没有完全恢复原状,想等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直接杀了我?!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疯狂地涌现出来。
南岳筝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死死地盯着城暮寒。
好一个城暮寒,城府居然如此之深!
独孤朝寒站在一旁,双眼死死地盯着城暮寒那痴迷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的贝齿紧咬下唇,咬出了一道苍白的痕迹,双拳紧攥,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
城将军难道真的喜欢南岳筝?他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地冲撞着,让她的心如被万箭穿过,痛得无法呼吸。
她的双眸布满了阴霾,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心念至此,独孤朝寒看向南岳筝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敌意。
那目光仿佛两把利剑,直直地射向南岳筝,似乎想要将她刺穿。
南岳筝的心思全然沉浸在,如何应对城暮寒的局面之中,全然没有留意到一旁独孤朝寒的异样。
她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坚定,心中暗自思量着:不能中城暮寒的计,我必须稳住局势,守住这皇位。
于是,她当即开口拒绝了城暮寒的要求:“既然你们还认我这个女帝,那我自然是要留在宫中,至于前线,城将军一人前往就行。”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暮寒听到她的拒绝,身子微微一颤,目中瞬间闪过失望之色。
他的眼神原本充满了期待和希望,此刻却像是被乌云遮蔽的星辰,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独孤朝寒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城暮寒,当她看到城暮寒因被南岳筝拒绝而瞬间流露出的失落神情时,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南岳筝到底有什么好,城将军真的就那么喜欢她吗?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地回响,每回响一次,她心中的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存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城暮寒那落寞的身影,和南岳筝那让她恨之入骨的面容。
南岳筝目光从城暮寒身上移开,心中已然坚定,要按自己方才想出的计划行事。
她微微仰头,继续道:“城将军身经百战,相信不日就能砍下蝉衣宫宫主的首级,凯旋而归!”
城暮寒落寞应道:“是..........”
随后,南岳筝转头看向独孤朝寒,道:“前线危险,城夫人就留在宫中吧。”
城暮寒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大变,原本还残留着些许失望的面容,瞬间被愤怒所占据。他的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脱口而出:“不行!”
这一声怒吼仿佛一道炸雷,在大殿中轰然炸响。
城暮寒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陛下,朝寒她必须跟在我身边,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城暮寒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坚决,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倔强。
独孤朝寒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和满足。
她微微扬起下巴,挑衅地看了一眼南岳筝,眼神中充满了炫耀和轻蔑。
独孤朝寒的脚步轻盈地移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缓缓朝城暮寒靠近了些。
果然,城将军还是喜欢我的,不忍心我离开他身边。
她在心中暗自欢喜,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
独孤朝寒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如水般流淌在城暮寒的身上。
她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城暮寒那坚毅的脸庞,眼中闪烁着依赖和深情。
城暮寒看着她,又看看一旁的南岳筝,表情挣扎,似乎欲言又止。
可独孤朝寒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见她伸出手,轻轻挽住城暮寒的手臂,将身子轻轻地倚靠在他的身上,仿佛他就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此刻的独孤朝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珍视的满足和快乐。
城暮寒见独孤朝寒靠着自己,害怕南岳筝误会,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他的眼神慌乱地看了一眼南岳筝,伸出手,轻轻地将独孤朝寒推开,道:“你.........别这样。”
独孤朝寒不明所以,道:“为何不可,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