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听到苏云绮对自己的称呼,虽带着几分不敬,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反而笑意盈盈地故意问道:“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怎么没有陪你回来?”
苏云绮撇撇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太子殿下现在正禁足在东宫,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能陪同我回来呢。”
苏云瑶闻言,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几分狡黠:“那可真是遗憾啊,母亲今日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膳,满心欢喜地盼着太子殿下来品尝呢。看来,这桌美食只能咱们秦王殿下享用了。”
苏幕坐在一旁,听着姐妹俩的对话,觉得苏云瑶这番话虽是无心,却也可能让苏夫人和苏云绮心生不悦。于是,他轻声呵止道:“瑶儿,不得无礼!”
苏夫人见状,立刻接过话茬,脸上挂着假笑,试图缓和气氛:“无妨无妨,自家人嘛,不必拘礼。秦王殿下,您就和老爷在这里先聊着,我带姐妹俩到后院说说体己话,也免得她们在这里拘束。”
说完,苏夫人站起身来,对着轩辕烨微微行礼,随后便亲热地拉着苏云瑶和苏云绮的手,带着她们离开了前厅。一路上,苏夫人还不忘用眼神安抚苏云绮,试图让她不要太过在意苏云瑶的话。
到了后院,苏夫人找了个幽静的花厅,让丫鬟们奉上茶水点心,便关上了门,只留下姐妹俩在屋内。
苏夫人此刻摆出女主人的架子,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姐妹二人,今后服侍在太子和秦王身侧,言行举止皆要得体,万万不可失了苏府的颜面。要知道,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苏家的门风。”
虽然这话看似是对姐妹两人说的,但苏夫人的眼神却始终紧盯着苏云瑶,仿佛只是在专门告诫她而已。那种微妙的眼神,让苏云瑶不禁微微挑眉。
苏云瑶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王妃的尊贵与霸气:“母亲放心,本王妃在秦王府里,自然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王对我宠爱有加,也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定。”苏云瑶这时也摆出了王妃的身份,同时也告诉苏夫人,她如今是秦王妃,秦王都不曾约束她,更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苏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违心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已经成为了秦王妃,自然是秦王府的人了,今后你的事母亲也不再过问。”
随即,苏夫人又换上了热情的模样,对二人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来来来,这个是今天早上我专程为你们姐妹二人熬的银耳羹,清甜可口,你们快趁热喝点,润润喉。”
说着,苏夫人将一碗银耳羹放在苏云瑶面前,另一碗则放在了苏云绮面前。然后,她悄悄与苏云绮交换了个眼神,苏云绮心下了然,立刻欢喜地说道:“母亲真是体贴入微,对我们姐妹俩真是太好了。姐姐,你可要赶紧趁热尝尝这银耳羹哦。这秋日的天气最是干燥,一碗温润的银耳羹下肚,心肺都能得到极好的滋润呢。”
苏云瑶看着二人如此热情卖力的表演,心中已然明了,这其中必有蹊跷。她不动声色地用灵力探查了一下碗中的银耳羹,果然发现了猫腻——这里面竟然加了巴豆!她就知道,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没安好心!
苏云瑶眼珠一转,心下有了对策,随即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于是故意用鼻子凑近苏云绮,从上到下嗅了嗅,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苏夫人和苏云绮二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苏云瑶对二人说道:“今日怎么这房间总有一股大粪的味道?妹妹,好像这味道是从你身上传来的,你不会掉粪坑里了吧?”
苏云绮闻言,羞愤地拍着桌子:“胡说八道!你才掉粪坑里了!”
苏云瑶又转向苏夫人,说道:“母亲不信的话,你凑近闻闻。”苏夫人随即俯身闻了闻,似乎偶尔能从苏云绮身上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伴随着苏云绮身上的熏香传到苏夫人的鼻子里,那味道怪怪的,让人作呕。于是,她再仔细嗅了嗅,脸色微变。苏云绮也发觉到母亲的脸色不对,开始在自己身上到处闻闻。
正当她们二人分散注意的时候,苏云瑶迅速将桌上的两碗银耳羹换掉了。她手法娴熟,动作轻盈,让两人没有任何察觉。
苏夫人轻轻捂住自己的鼻子,疑惑地看着苏云绮:“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会有一股恶臭味?”
苏云绮费了半天劲,却丝毫未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何异样,她不住地扒拉着衣服,企图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然而,除了衣物上淡淡的香薰味道,却嗅不到其他的异味。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苏云瑶前些日子在苏云绮香囊中动了手脚的结果。她知道苏云绮会在半月后更换香囊里的香料,算算这半月时间,也差不多够药效发挥作用了。这特殊的香料会随着苏云绮的佩戴,悄然无息地渗透进她的身体,几日后,那如大便般的臭味会慢慢散发出来。
苏云绮对此浑然不觉,无奈地摇了摇头,嗔怪道:“我怎么就什么都没闻到呢?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此时,苏云瑶想做的事也已达成,便也顺着话头附和道:“嗯嗯,说不定真是我们鼻子出了问题,也说不定是外面飘来的什么怪味呢。来来来,还是赶紧趁热把这碗银耳羹喝了吧。”说完,苏云瑶便率先一饮而尽。
苏云绮见状,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神态自若地喝了起来。苏夫人见苏云瑶喝光了银耳羹,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她转向苏云绮时,却又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苏云绮喝完银耳羹,一抹满足的微笑浮现在唇边,她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心中那份对苏云瑶无端指责的愤懑还未完全消散。她放下碗,目光在苏云瑶与苏夫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总感觉她们两人透着古怪,试图从她们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