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应科看向颜悦,不紧不慢地开口:“听梦延讲,那位顾先生已经搬去与你同住了。”
颜悦没想到突然被文应科叫到办公室是为了这事,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嗫嚅道:“社长,您都知道了……”
“真是委屈你了,公司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又三番两次遇险。好在顾先生行事周全,对你照顾有加,倒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颜悦轻声说道:“玮珩他……人确实挺好的。”
文应科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一丝洞察:“我明白,你也不用过于羞涩。只是你如今与他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在一些事情上更要谨慎处理。公司这边,虽然上次的危机暂时化解,但后续影响还在持续,我们必须要提前筹备应对之策。”
颜悦收敛神色,认真回道:“社长,关于后续应对,您有什么指示吗?”
文应科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缓缓说道:“最近毒稿的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外面已经起了风言风语,目前外界对我们公司的关注度稍微有些高了。你和顾先生的事情,尽量低调,不要给人可乘之机。同时,我们要加快新业务的推进,用实际成果来转移大众视线。”
颜悦点头称是,心中也在思索着如何更好地协助文应科处理这些繁杂事务,而她与顾玮珩的感情又该在这重重压力下如何安放。
走出办公室,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徐儒恺。
徐儒恺看到颜悦神色有些凝重,“怎么了,挨批了?”
“社长怎么可能会骂我,倒是你,这次又是为什么被叫到办公室啊?”
“我好歹是个编辑,进社长办公室不是时有的事。”
颜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是呀,公司最近确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你辛苦了。”
徐儒恺耸耸肩:“这有什么,在其位,谋其政而已。对了,我听梦延说,你和玮珩……”
颜悦微微一怔,打断他说道:“这梦延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啊?”
“这有什么的,男欢女爱不过正常的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玮珩去我那里住是因为别的事。”
“你着什么急啊,我都还没说什么。”
“无赖,懒得理你了,快点进去吧,大编辑。”
徐儒恺嘿嘿一笑,便走进了文应科的办公室。
颜悦则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她在想,自己和顾玮珩的事情,恐怕已经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她一方面担心这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和业务,另一方面也在纠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颜悦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开始整理近期关于新业务的资料。然而,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顾玮珩。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顾玮珩发来的消息:“下班后一起吃饭?”
颜悦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片刻,回复道:“公司事情有点多,可能要晚点。”
顾玮珩很快回过来:“好,那我等你。”
颜悦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工作上。她知道,无论是公司的危机还是自己的感情,都需要她冷静地去面对和处理,不能慌乱。在这纷繁复杂的局面下,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平衡的点,既能够帮助公司顺利度过难关,又能够守护好自己与顾玮珩之间这份珍贵的情谊。
徐儒恺刚踏入办公室,文应科便问道:“儒恺,我听说,你和安澜近来关系可不一般呐!”
徐儒恺也怔了,他也没想到文应科叫他到办公室是为了这事,心里在想着是谁在散播谣言。
“社长,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儒恺急忙矢口否认。
“这也没什么,安澜算算,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你们两个是认真的,我也不会反对。”
徐儒恺的脸上泛起一丝无奈与尴尬,他微微皱眉说道:“社长,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安澜只是普通朋友,可能最近因为她来公司找我帮忙些工作上的事,走得近了些,才让大家有所误会。”
文应科却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狡黠:“儒恺啊,你也不用急着辩解。安澜这姑娘,品貌俱佳,你们如果能有进一步的发展,说不定也是一段佳话。”
徐儒恺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心中暗自叫苦,不知该如何才能彻底打消社长的这一念头。
文应科看到他拘谨的状态,心里了然道:“不过,若是你无意于此,那也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社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你左右为难的,是否有难言之隐?”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社长,我心里有数,安澜对我而言,就只是生活中的好朋友。”
“可我又听说,她可是跟你回过几次家了。你说你们只是朋友,可在旁人眼里,这些举动难免会让人产生误会。你得想个办法把这影响降到最低,要么就和安澜保持适当距离,要么就干脆挑明关系,总这么不清不楚的,对你们两个都不好。”
“这……她去我家是因为别的事,绝对不是社长您想的那种男女回家见家长的事。” 徐儒恺着急忙慌解释道。
文应科双手抱胸,目光审视着徐儒恺,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儒恺,我也不是要强迫你什么,只是这事儿可大可小,我身为安澜的父亲,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对其视而不见,坐视不管吧。”
徐儒恺连连点头,“社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他也想把事解释清楚,但他答应过文安澜,这事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等等,社长不就是第三者吗?这事儿不可能是我跟文安澜说出去的,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徐儒恺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暗自思忖道。
文应科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徐儒恺这种含糊的回应不太满意,“尽快处理好?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就能敷衍过去的。我需要看到切实的行动,而且,我希望你清楚这件事对安澜的影响,如果因为你的处理不当而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绝不轻饶。”
“社长,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文安澜受到任何人非议的。”
文应科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徐儒恺的话可信度几何,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即说道: “那你先去忙吧,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不要生出其他的事端来。”文应科摆了摆手,示意徐儒恺可以离开。
出了办公室门口,徐儒恺便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盘旋着那个问题:究竟会是谁说的呢?
他把可能的人选在心里一一过筛,却仍毫无头绪。“算了,找文安澜问问去。”